第三十九章 反诗

几分钟后，“骗人！”快看不到张新的背影了，沐天香怒道：“张新骗人，我回去给小姐说。哼！”

接触人比较少，性格娇憨的沐天不是真傻，她心说，张新的那个物件，嗯，张新的手机竟然会唱歌，手机的声音竟然和小姐的声音有点像。回去给小姐说，小姐肯定不相信。

“如是姐，张公子最会骗人了。”柳如画低声给柳如是说：“小姐，张公子真会骗人。”

柳如是笑而不语，她心说，相公的那几张大额银票不要密语就能提银子，黔国公的亲妹妹看上相公了。

“初阳，那个丫头有点傻。”方以智笑道：“你这个好人骗她干吗？”

初阳是好人不见得，方以智心说，最起码，张新张初阳不是坏人，他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能托妻献子的朋友。张新不会害朋友，他更不会害我，张新算是救过他两次命，方以智拍张新的肩膀一下，他心说，认识张新张初阳是我上次游历最大的收获。

来到金陵造船厂码头，柳如是叮嘱柳如画：“如画，你在这安心做工，我在船厂庄调教好人手后，就让她来换你去船厂庄。”

柳如画是金陵办事处的电报接发员，她负责办事处和巴山府船厂庄的无线电联络。

“小姐，你不要担心我，张公子的安排在金陵的人不会也不欺负我，他们还会保护我。”柳如画低声说道：“如是姐，张公子人很好，他应该不会负你，我只是担心以后过门的大妇，张公子的大妇应该是黔国公的那个亲妹妹……”

“相公说了，他不喜欢黔国公那个亲妹妹。不管是谁做大妇，相公都会给我做主。”柳如是咬一下嘴唇：“相公一定会给我做主，一定！”另一边，“新哥，铜和铅下午才能送到咱们码头。昨天太晚，我没去和你说。”陈大醉挠挠头：“新哥，昨天晚上我陪刘掌柜喝花酒喝到半夜……”

在明朝，铁、铜等金属都是战略物质，张新要的铜、铁等金属多。滇安商行金陵分行需要时间准备。

“我明天再走，尽量多买点硝石和硫磺。”张新拍陈大醉的肩膀一下：“大醉，闲时多认字，咱们的摊子会越来越大。”

“新哥，我会努力！”陈大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今天走不成了，张新走向不远处的柳如是：“如是，有些货物下午才到，明天再走，咱们去逛街。”

三十多分钟后，金陵紫禁城附近，张新和方以智轻声说笑着。张新陪柳如是逛街，方以智带着两个仆跟来了。入乡随俗，张新和柳如是也带了柳如画、林三柱、南五斗三个人。柳如画是柳如是的丫环，林三柱和南五斗是张新的护卫。

林三柱和南五斗都是金陵造船厂的匠余，他俩身体健壮。这两天，陈大醉已经招了一百多护卫，他们的训练由原平海卫小旗官张忠汉负责。接受过明朝军事训练的原平海卫军人张忠汉没有通过水手测试。

张忠汉他身体强壮，他被任命金陵办事处实习护卫队长。金陵紫禁城朱红色的宫墙已经剥落了许多，显得有点破败。城楼屋顶上的小树和杂草随风轻轻摇摆。

“皇宫破多了。”几年没来金陵了，柳如是远远地看了看宫门口那几个无精打采的卫士，她摇摇头。

“南来北往走西东，人生杳杳在其中。”张新笑道：“天是空啊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公。”

“相公，你作的这首打油诗不错。”柳如随口念道：“南来北往走西东，人生杳杳在其中。天是空啊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公。嗯，好诗，这是佳句！相公，你随口又作了一首让人传诵的好诗。”

“好诗？这首诗确实是好诗，但……”接受明朝官府教育多年的方以智澉继续往下想了。

张新张初阳看着皇宫作了“南来北往走西东，人生杳杳在其中。天是空啊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公。”这首诗，这是反诗！方以智摇摇头，他心说，看着皇宫说换了多少主人公，张新张初阳志气很大，他这是想当皇帝啊！

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张新看着破败的明朝金陵皇宫，他感慨怀旧，随口背了一首清朝的诗，竟然被方以智看出来他想当皇帝。

几十年后，退休的帝国科学院方以智院长接受国家广播电台记者采访时说，当年大帝第一次去南京，他就指着南京明朝皇宫作了首诗明志，大帝决心要打倒腐朽的明朝，为天下苍生征战，解明朝黎民于倒悬。

“相公，那边店铺很多，咱们去看看。”柳如是拉着张新的手走进一条大街。街道两侧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密密麻麻。店铺门面宽大，黑漆招牌上写着“绸缎老店”、“网由发客”、“关外皮货”、“山西银铺”、“滇安商行”等字。街道上，乘骄的、步行、南来的、北往的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街道上、店铺内的声音南腔北调，操着各地口音的普通人中还有衣着光鲜的搢绅、文人士子。

明末社会的动荡和战乱、辽东多次败仗、各地时有发生的自然灾害，使得很多搢绅来到比较安定的金陵，他们大都携带着家眷奴仆和许多金银财宝。搢绅们在金陵买房置地，继续过其奢靡的地生活。这些有钱人造成了明末金陵畸形繁华。话说，有钱人方以智也是刚搬到金陵不久。

张新和柳如是不时出入某个店铺，他们偶而会买一件物品。快乐得象一只小鸟，柳如是买了几件杂七杂八不贵的小物品。上午十点，张新拉着柳如是手从一家头面店出来了。

然后，“张新，小姐，是张新！”街对面，滇安商行二楼某扇窗户后的沐天香看到张新了：“小姐，张新的手机真的会唱歌，象你在唱歌…..”

五分钟后，沐天香奉命拦住张新：“张新，小姐说，我们商行从南边走海路运来一船铜和闽南精铁。你想要的话，现在就去我们商行。敢不去我就打死你！”

“方兄，如是，你们在前面那个飘香茶楼等我一会。”当然想要滇安商行那一船铁和铜，张新跟着沐天香去滇安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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