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贺淮信的真实意图
“这怎么可能?”
虞疏晚的声音都有些拔高,意识到不妥,她压下心头的恐慌,沉声道:
“皇上呢?
他怎么打算的?”
“我也就伺候殿下,哪儿知道皇上的想法?”
陈沉有些沉默下来,又很快打起了精神,
“不过你放心,世子是个很厉害的人,兵法也看了不少,这一回也算是能够排上用场了。
他不会出事。
你如今只管顾好自己,其他的殿下他们会解决。”
虞疏晚紧紧地抿着唇,甚至顾不得转身去拿一件外套,就扯住了他的袖子,
“我要见殿下!”
陈沉吃了一惊,
“你见殿下做什么?
我不是刚刚才跟你说让你在府上别乱走动吗?”
虞疏晚冷着脸,
“我有要见殿下的理由!”
陈沉无法,
“您若是想见,也得我回去跟殿下说一声才行。”
“我直接去!”
虞疏晚想也不想,踩着木案就直接钻过了窗子,
“走!”
陈沉被她大胆的动作给呆住,
“这……不好吧?”
“再废话!”
被训斥一通,陈沉只好带着虞疏晚从院墙离开。
虞疏晚不会轻功,任由陈沉提着自己,那风在自己的脸上剐蹭着,冷得她身子有些颤抖。
身后传来了离戈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只是答应了让你见一面说事情,你带走干嘛……”
陈沉充耳不闻。
等到了东宫,陈沉只来得及交代人将虞疏晚送去容言谨身边,便就又折返跟离戈打在了一起。
虞疏晚也不敢耽误时间,步履匆匆地随着宫娥往书房走去。
到了地方,虞疏晚直接将门给推开,看见的正是容言谨拧着眉头看一封折子。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休息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连下巴都有了些胡茬。
也就这么一瞬间,虞疏晚就知道陈沉是故意将她引来的。
果不其然,容言谨看见她眼中迸发出欢喜,可下一刻又带着慌张,立刻捂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突然来了?”
“看来事情很棘手,殿下这样爱形象的人也变了。”
虞疏晚深吸了口气,
“殿下,我知道你跟陈沉说的那些是想要护我周全,可是我虞疏晚不是一个能够安分的住的人。
更何况现在慕时安也在往着边关去,你且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也好能够有个心理准备。”
容言谨怔了怔,听见慕时安的名字,眼中有一瞬间的黯然,又很快恢复了一贯的神色,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相遇,你跟我说,要留心查一查贺淮信跟拓跋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虞疏晚自然是记得的。
容言谨缓缓道:
“贺淮信跟拓跋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尚且没有查得明白,可贺淮信留在京城里面的钉子,却都是拓跋的人。”
“他一早就跟拓跋之间有了联系?”
虞疏晚难以置信,
“他图什么?”
分明,贺淮信是重生来的人,只要是能一步步的走,脚踏实地也好,还是其他的手段,他都一定能比上辈子还要风光!
他竟然一早就联系上了拓跋……
虞疏晚不寒而栗。
容言谨见虞疏晚如此,皱眉,
“他没有跟你透露半点?”
“没有。”
虞疏晚回过神,
“他只会想方设法地从我身上套消息。”
这也说明了贺淮信分明既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却为何要对她一次次的追求。
果然还是上一世自己认识的贺淮信。
虞疏晚深吸了口气,
“找到的人怎么说?”
“他们也只是奉命留在贺淮信身边任由调遣的,并不清楚其中关系。
但严刑之下,也透露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容言谨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虞疏晚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也就是说,二皇子会联系京城中的人乱起来,让慕时安前后应接不暇?
那京城之中可还有能用的人?”
虞疏晚此言一出,容言谨则笑了,
“你莫不是糊涂了?
你的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忠义侯,还能守不住一个京?”
虞疏晚想起虞方屹身上的伤,也没有半分的隐瞒,将事情都说了清楚,容言谨摇摇头,
“放心吧,那五道宫鞭也不过是堵住言官的嘴罢了,并不碍事。”
见虞疏晚出神,容言谨问道:
“在想什么?”
“没什么。”
虞疏晚回过神来,
“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自然有。”
容言谨看着她,
“你保全好自身。
你是时安最大的安心,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只怕是无法跟他交代。”
虞疏晚勉强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他万事小心就准备转身离开,可又被容言谨叫住。
他上前快走一步,将一边的一件狐裘给她包裹上。
暖意席卷而来,虞疏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裳单薄。
“你好好照顾自己。”
容言谨的喉头滚了滚,
“新年快乐。”
听见这句话,虞疏晚的心头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对着容言谨点点头,
“殿下也是。”
看见虞疏晚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容言谨收回了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抿了抿唇又回到了木案前。
不多时,陈沉回来,容言谨头也没抬,
“将东宫的暗卫拨两个去疏晚的身边护着。”
“马上乱起来,您身边才更需要。”
陈沉不满,
“虞小姐是在家中,能有什么危险?”
容言谨抬头,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沉,你话多了。”
陈沉不敢再说什么,嘀嘀咕咕的转身离开了。
容言谨放下笔,看了一眼窗外,轻轻叹息一声,
他能够做的,已经为疏晚做了。
只盼望上天能够顺他心意,莫要让疏晚遭受到任何的罪责。
而另一头,离戈脸色颇为不好,
“是陈沉说,只跟您说一句话的。
世子走之前说过,他不在的情况下太子殿下肯定会护着你,不许我拦着你们来往。
没想到是要引狼入室了。”
思及此,离戈更觉得方才陈沉小人了,
“定然是他说了什么,您才会去东宫!”
虞疏晚有些心烦,
“你先别说话了。”
离戈闷闷且憋屈的闭了嘴。
他驾着从东宫借来的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侯府的门口。
虞疏晚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突然道:
“离戈,你敢不敢跟我去边关?”
“敢。”
离戈答应,可刚回答完,整个人就愣住,又看了虞疏晚一眼,
“你刚刚说是去哪儿?”
“边关。”
虞疏晚再次重复了一遍。
离戈肉眼可见的变了脸,
“不能!”
虞疏晚皱眉,
“为什么?”
“边关危险,什么人都有。”
离戈想也不想道:
“就算是走货我都不会让你出去,更何况去边关。
你是世子的主心骨,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他在前方岂能安心?”
“别用我是谁的主心骨这种话来压我。”
虞疏晚也沉下脸来,
“他在意我,我也没说我不在意他。
正是因为我在意他,所以我才会更慎重考虑自己的所有决定。
离戈,慕时安要是去边关,怕是活不下来。
我必须要去一趟!”
方才跟容言谨之间交流,她得到的消息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
上一世贺淮信的死都不该是他说的那般情深。
抛开情欲的纠缠,再加上这一世贺淮信跟拓跋之间的来往时间……
或许上一世的贺淮信就是因为勾结外邦而死!
拓跋……拓跋……
若是贺淮信也在其中出了力,那慕时安去边关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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