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把脑子挖出来给狗吃
可是现场的人有一半都跟他不对付。
师傅输了一局,心情正处在暴怒的边缘,也无暇顾及他。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由于穆楚辞突然改变地点,导致他前一天布置下的暗桩几乎全废。
这个亏,他只能吃下去。
龙夷元看着穆楚辞满眼的赞赏,话里有话。
“大国师没有说错,确实是后生可畏。不论这引雨器是不是大国师所创,但是把它制造出来,并且造福百姓的人,却实实在在是慕公子。”
“因此朕宣布,赌局到目前为止,双方各有输赢,暂时打成平手。接下来就是朕来提要求了,你们都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不要叫朕失望啊!”
说是打成平手,其实两个人所面对的问题天差地别。
只要脑瓜子里没装草,心中的天平自然会倾向于穆楚辞。
除非是龙浮屠的死党。
如果放在从前,龙夷元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龙浮屠。
可是现在……
只能说,穆楚辞的挑拨离间,在他心中多少留下了阴影。
没有任何一个雄心万丈的君主,愿意让自己的卧榻之边还睡着个雄狮。
龙浮屠当然也能看出龙夷元的心理变化。
为了让自己的地位继续保持下去,他极其难得的冲着龙夷元行了一礼。
“请问可汗,你的诉求是什么?”
这最后一局,他一定要赢了穆楚辞!
之后就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挫骨扬灰,骨头渣子都要喂给山里的野狼!
龙夷元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了几行字。
一张递给龙浮屠,一张递给穆楚辞。
两人同时展开看了一眼。
一个微微震惊。
一个神态自若。
只见上面写着:朕的传国玉玺失踪,希望二位大师能帮朕找回来,朕必有重赏。
龙浮屠捋了捋他那把乱糟糟的头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他为了帮助龙衍昊,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身体大不如从前。
若是找个牛,找个鸡,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手到擒来。
但是寻找传国玉玺……
怕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可是不管要不要命,他今天都得硬着头皮上。
反正不能认输。
而且,他也不认为穆楚辞就能找到。
那就编呗。
编的像模像样,有理有据,能骗过自己,也能骗过别人。
编着编着,不就把这件事混过去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龙浮屠客客气气伸手:“慕公子,请。”
穆楚辞微微颔首,回到自己的沙盘前。
雨已经没有方才下得那么急。
白九媚一身荷绿色的长裙,在春日里这场雨中显得生机勃勃。
一双纤纤素手捧着陶罐,一边指挥青樱把沙盘上湿透的沙子刮干净,一边铺上厚厚的干沙土。
神情是那般专注认真。
好像她在做一件多么要紧的事。
穆楚辞忍不住探出指尖,在她的衣角上勾了勾。
虽然看不清白九媚帷帽下的神情,但却能猜到,此时此刻,她脸上一定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
穆楚辞心情好得几乎要飞起来。
又趁机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这才装模作样的准备扶乩占卜。
坐在高台上的龙衍昊,脸上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他要是再看不出来白九媚和穆楚辞是旧相识,那就可以把脑子挖出来给狗吃了。
这个女人,已经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吗?
所以,这个叫慕白的男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可以叫一向心高气傲的白九媚如此温柔以待?
难道……
一个念头蓦然闪过龙衍昊的脑海。
他激动得几乎要站起来。
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如果当真如此,那他何苦费尽气力去攻打南诏国?
只消将此人挟持起来,不是就能够逼的周也束手就擒吗?
到时候,西弥国只需要联合沿途的几个国家,借道而过,就可以从西疆长驱直入!
龙衍昊越想越兴奋,一双茶褐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穆楚辞,恨不得从眼睛中伸出钩子,把穆楚辞勾到身边,再捆起来。
白九媚冷冷瞥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人啊,最好有点自知之明才能活得长久。
偏偏这师徒两个太过自以为是,把自己看的太重,把别人看的太轻。
仗着手里的那点本事和人脉为所欲为。
自己国家的事情还没搞明白,就妄想着君临天下。
真是可笑至极!
她就是故意把破绽暴露给龙衍昊。
俗话说的好,若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她倒要看看龙衍昊接下来,能干出什么样癫狂的事。
龙衍昊冲着白九媚和颜悦色地招了招手。
“过来,那边雨大,随我来檐下避雨。”
他倒是不担心白九媚会跟着穆楚辞一起逃离。
因为他已经在白九媚身上下了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解开的毒。
白九媚倒是没有拒绝,提起裙摆走过去。
后面还有顶顶要紧的事情会发生。
她只需要搅乱龙衍昊的心绪就够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次扶乩有一点点透支智商。
蒙蒙细雨中,龙浮屠手舞足蹈,一会儿肩膀抽一下,一会儿脑袋晃一次。
嘴里念念有词,绕着高台不停转圈圈。
手里的一串铃铛叮叮作响,时不时还扭动身体,跳几下奇怪的舞步。
知道的人是在扶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跳大神。
反观穆楚辞,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安安静静站在沙盘前。
一双仿佛美玉雕琢的细白手指,在空中结出一个又一个极漂亮的印结。
于是乎,那支乩笔好像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操控着,在沙盘上铁钩银画,写出细细密密的符文。
这样绝美的画面,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深深为之迷醉。
原来,还有人可以将扶乩这件事,用这样美好的形式展现出来。
这世上的人没有几个不是颜控。
不知不觉中,穆楚辞又甩了龙浮屠一大截。
龙浮屠心中苦啊!
以前在西弥国他一家独大。
仗着他的占卜之术还算精通,养成了嚣张跋扈,想怎样就怎样的性子。
扶乩时,为了彰显难度,当然是跳的舞蹈越古怪,越能让别人产生敬畏之情。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这么做了,根本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突然来了个穆楚辞,和他的行事作风全然不同。
却又时时处处压了他一头。
他心中怎能不恨?
眼见得穆楚辞那边已经完工,他也只能捧着晕头转向的脑袋,气喘吁吁停下脚步。
伺候他的下人们胆战心惊地将他扶回沙盘前,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这些人祭天。
下人的命在他眼中,大约跟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两位大师,你们的占卜结果如何?”
龙夷元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问的迫不及待。
玉玺丢失这件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大里说,它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持有玉玺,他这个可汗更加名正言顺。
往小里说,它就是块石头,没有了也不影响国家的正常运转。只不过朝廷颁布文书时,盖不了玉玺之印很麻烦。
当然了,在龙夷元心中,就算玉玺丢失,他也永远是西弥国的主宰,谁也别想改变。
龙浮屠看了穆楚辞一眼,率先开口。
“回可汗,占卜结果显示,玉玺位于北方之土中,其上有石。”
这个他倒是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他差点吐血才占卜出的结果。
但再具体的地方,他就看不清楚了。
说完,他洋洋得意地看着穆楚辞:“慕公子,可否说一说你占卜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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