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叫姑奶奶
对方刚要开口道歉，见苏小小衣着破旧，顿时大叫起来。
“哎呀，这里怎么有乞丐！”
话音刚落，两个伙计闻声跑过来。
见苏小小衣着寒酸，满是补丁，更加瞧不起。
“滚滚滚！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对，赶快滚出去！惊扰了贵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逼我们动手把你赶出去。”
苏小小眉头微蹙。
又遇到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了！
她今天有时间，也不着急回家，就好好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不要以貌取人。
“姑奶奶我是来买衣裳的。”
两个伙计顿时笑出声。
“就你这穷酸样，别说买做好的成衣了，就是铺子里最便宜的粗布料子你都买不起，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走吧。”
一个伙计不耐烦地对着苏小小摆摆手，示意她快点离开。
“对对对，我们没工夫在这陪你耗着，快滚快滚。”
另一个伙计说着抬手就要推搡苏小小。
“脏手休要碰我！”苏小小一个闪身躲开。
“小贱人还敢躲，你存心找麻烦是不是！”
“姑奶奶我要买成衣！”苏小小再次强调。
“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丢人现眼了，赶快走吧，就你穿成这样，身上能有两文钱都算你运气好，遇到好心人施舍了，别说买成衣了。”
两个伙计没了耐心，上前就要动手赶人。
苏小小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她快速向后退了两步，又利落地向旁边一个闪身，躲过了二人伸出来的脏手。
“哎呀，小贱人反应还挺快！”
两个伙计扑了个空，更加生气，挽了挽袖子，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苏小小看准其中一个，对着他的肚子就踹了一脚，那人向后摔了出去。
她又向一旁微微闪身，躲过另一个扑过来的伙计，顺势攥住那伙计的中指，轻轻向上一用力，那伙计顿时疼得大叫一声，扑通跪了下来。
她的动作利落干脆，让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
两个伙计也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不好惹。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后院喝茶的掌柜的。
掌柜的赶忙跑了过来，看到两个伙计如此狼狈，一脸懵逼。
“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小丝毫不慌，淡定自若地说明情况。
“我来买东西，这两个狗东西要赶我走！”
掌柜的假意训斥伙计。
“胡闹！进店既是客，即便对方买不起，也不能这般无礼啊，好好劝说便是！”
苏小小一听，得！又是个以貌取人的。
只不过掌柜的没有那么蠢，说话还算客气些。
但夹枪带棒，也让人很讨厌。
既然这样，那就一并给点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吧。
“谁说我买不起了！”
她一脸嚣张的看着掌柜的。
跪在地上的伙计不服气，忍着手指痛说道：“你个小叫花子，装什么装啊！若是你能拿出十文钱，我就叫你一声姑奶奶！”
苏小小冷笑。
真是个眼皮子浅，就这么点要求。
她刚刚卖热干面就挣了几百文，再加上她还带了些钱，身上至少有二三两银子，区区十文不足为据。
“这可是你说的！”
另一个伙计也不相信苏小小身上有钱，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来到掌柜的身边。
“我也不相信她有钱，掌柜的，她绝对是来闹事的。”
掌柜的也有这样的猜忌。
小叫花子一看就有两下子，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若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更何况店里还有顾客，若伤了顾客，或砸了铺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要先稳住局面才行！
他面带微笑，语气缓和了许多。
“小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休要伤了他啊！”
苏小小皱了皱眉。
“你们怎么听不懂话啊，我是来买衣裳的！”
“你有钱么就买衣裳！胡说！撒谎！”
跪在地上的伙计依旧叫嚣着。
苏小小低头看了他一眼，真想把她手指掰断。
但她不能把事情闹大，教训一下即可，忍了下来。
“我若拿出钱来，你叫我姑奶奶吗？”
那伙计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笃定苏小小没钱，用力点头。
“你若拿出来，我就叫！”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场的各位都可以作证。若你赖债，就证明你们这家铺子仗着店大就随便欺负顾客，还以貌取人，有损德行，不是什么好店！”
在场的顾客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有的和伙计一样，觉得苏小小虚张声势，身上根本没有钱，就是来捣乱要好处的。
有的则觉得苏小小说得有道理，身上衣着破旧才更需要买新的衣裳或布料呢，成衣店的伙计确实不应该以貌取人。
苏小小松开伙计的手，伙计重获自由，立刻捂着手指，回到同伴身边。
苏小小把手放进怀里，拿出钱袋，从钱袋里拿出二十文，摊在手心里。
另一只手又掂了掂钱袋。
钱袋里的钱发出闷闷的撞击声，足以证明里面装了不少的钱。
“叫姑奶奶！”苏小小出声提醒。
掌柜的和两个伙计不可思议地对视一眼，这小叫花子还真有钱。
伙计不服气，咬牙切齿，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掌柜的用力拍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冲撞了贵人，看我怎么罚你们。”
在掌柜的眼里只要有钱，就是上帝。
虽然苏小小的钱不多，但他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消费的顾客。
况且，若因此事影响了他们铺子的口碑，可就损失大了。
俩伙计垂下头认错。
“掌柜的，都是我们不好，我们狗眼看人低，说错了话，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对，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掌柜的恨铁不成钢地又拍了两个伙计各一巴掌。
“笨蛋玩意，跟我道歉有用么，你们要跟这位姑娘道歉才行！”
两个伙计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上前就要跟苏小小道歉。
可他们刚要开口，就被苏小小打断了。
“休想蒙混过关，不用道歉，叫姑奶奶就行！”
“这……”
两个伙计愣住在原地。
刚刚他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小贱人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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