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深夜学艺
铁木道人果然不再重复,说道:“为师再授你一套术法。此法名为雷公掌,此法历来不轻传弟子,因其能轻易致人生死。大多数的法术针对的是鬼狐精怪,对凡人起效并不多。雷公掌是个例外,可以一掌之下,定人生死。非到生死,绝不可用。其威力刚猛,可轻易取人性命。非心性纯良之人,概不传教。今日为师授你此法,就是因为你尚年幼,给你一道保命的法门。”
“多谢师父。”
铁木道长面色一沉,低声喝道:“余乐,从今往后,你若滥用此法,断子绝孙,永世不得翻身。”
“弟子遵命。”余乐浑身一抖,恭敬地拜道。
铁木道长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附耳过来,为师教你口诀。”
余乐跪在师父面前,只听到铁木道长缓缓诵道:“雷公掌法决:手把天罡秘诀推,浱罡相克必风雷;就中便要寻台刃,暴雨狂风裂石催;燥火若还逢水潦,先雷后雨莫疑猜……太阳紫气相行遇,云收雾卷现阳台;学人悟得玄中妙,法师掌上起风雷。你记住了吗?”
余乐只听得头晕脑胀,老实地回答道:“师父,徒儿愚钝,尚不能完全记住。”
铁木道长并未责怪,十三岁的娃娃哪能一口气记得住?他不以为意,随口问道:“那你记住了多少?”
“大概记住了十之七八。”
“哦?”铁木道长一愣,两百八十个字的雷公掌诀,自己说一遍余乐就能记住两百个字以上?如果是真的,这种天赋绝对是出类拔萃。
他带着疑问,让余乐试着背诵一遍,哪知道余乐还真背得有模有样,其中只是漏了几句。铁木道长大喜,便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口诀,这次余乐便全记住了。
大喜之余,铁木道长心里默念道:“得上天眷顾,给我送来资质绝顶的弟子。”他向余乐说道:“为师边念口诀边给你演示一遍,你把掌法记在脑子里,必须在无人之处时常练习。看仔细了!”
铁木道长起身,口诵口诀,双掌舞动。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瘦削又神秘,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中。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铁木道长的声音清晰而嘹亮,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山林间。他的双掌慢慢舞动,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金生水,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木。”随着铁木道长的舞动,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慢慢涌动。他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五行相生,万物有灵,一气化三清,三清合道。”铁木道长的声音越来越慢,他的舞动也越来越缓慢,但是力量却越来越强大。在他的身后,一道光芒开始闪烁,似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凡人若能领悟其中奥秘,便可与天地同寿。”铁木道长双掌也慢慢合拢。一道朦胧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如同神仙一般。
“你记住了吗?”
余乐虔诚地拜道:“师父,徒儿已经记住了。”
铁木道长这才满意地笑道:“我派术法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勤加练习,方能小成。今日传了你本门的术法,便是本门弟子,必须遵循本门的规矩。明日焚香奏表、诵经礼忏,你要给为师投拜师帖,才算是本门正式弟子。”
余乐似懂非懂,轻声说道:“知道了,师父。哪怕您只教弟子一个晚上,一辈子都是我师父啦。徒儿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将你放在我的心里。”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最后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感激。
“好了,回去歇息吧,以后再传你符咒术和济世之术。”铁木道长说完,身影便隐入黑暗当中。
余乐在这棵大樟树下站了良久之后,抬头仰望星空,星河灿烂,浩瀚无边,刚才的一幕仿佛是一场梦。
铁木道长的话不禁在他脑海中回荡:“济世为人之本,符咒为天地之宝。你要用这些能力来造福世间,不要贪图私利。”
……
乌峭山的清晨,渐渐泛起朝阳,雾气慢慢散去,留下一片清新的空气。鸟儿开始欢唱,仿佛在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红日冉冉升起,洒下金色的光芒,照在山脚下的村庄上,给人们带来温暖的感觉。
“喔、喔、喔……”山脚下的鸡儿鸣叫着。
炊烟袅袅升起,山间弥漫着食物和柴火的香味。
村民们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新的一天的生活。孩子们欢快地奔跑,老人们在门口晒着太阳,享受着宁静的时光。这一切都像是穹灵山的日常,平静而又美好。
“小乐,你压到我的手啦。”唐鹏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将余乐用力推开。
昨晚刚学习了练气术和雷公掌的余乐,在大樟树的树荫下一直练习到寅时才回到家。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需要充分地休息和恢复。只睡了一个时辰的他,哪里能够醒来,翻了个身,流着哈喇子喃喃自语道:“汤盆,让我再睡一会儿……”
唐鹏嘀咕道:“好吧,你再睡会儿,我先出去找食儿吃。”说完,打了个哈欠走出屋子。
微风轻拂着翠绿茂密的樟树叶子,送来阵阵清新的气息。朝霞洒在青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铁木道长端坐在石桌旁,面前摆放着一套古朴的茶具。他轻轻提起茶壶,将翠绿的茶叶倒入精致的茶杯中。随着热水的注入,茶叶在水中翩翩起舞,释放出淡淡的清香。他轻轻吹去茶面上的热气,然后细细品味着这杯中的甘露。
王孝武坐在道长的对面,氤氲的雾气环绕着两人。铁木道长显得超凡脱俗,而王孝武则穿着一身破道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两人正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王施主,你这身打扮一定是有秘密军务在身,身边怎么带着几个娃娃?”铁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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