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独一无二
郑晚瑶解决完夏玄策的事情后，便重新回到了咸阳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纷繁复杂，以至于她很久都没能入睡。
而系统也察觉到了她内心波动，所以这会儿问道：【宿主，虽然你很相信夏玄策，但是他是现在唯一知道咱们秘密的人。】
系统毕竟不像从前那样单纯好骗。
它这段时间以来几乎频繁陷入沉睡中吸取能量，尤其是郑晚瑶透支了积分以后，能够很明显感觉到自身的虚弱。
但是它什么都没说。
和宿主走得太近其实是一种危险，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零五系统不知不觉就已经跟郑晚瑶自发同一阵线。
如果说一开始是稚嫩懵懂不懂事的时候，被她坑蒙拐骗又加威胁，那么现在升级过后的零五，更像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
它自然是一团代码，但是却在升级到拥有智能情感后，越来越像拟人化。
譬如当郑晚瑶说，想要见见它的时候，零五系统那是第一次产生了数据波动。
还从来没人期待过它的实体，也从来没有人夸它做的很棒。
即便现在的零五系统，已经知道了郑晚瑶就是个口蜜腹剑的坏女人，但是谁能不为步步为营而又野心勃勃的人所吸引？
或许是因为任务里，一开始就是要求它能够和郑晚瑶活下去，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和夏玄策那样的同生共死，所以它也没把郑晚瑶当外人。
【从数据分析来看，他或许是死亡的那一刻出现了Bug，所以才能听到我们说话。】
零五音线已经逐渐变得清冷，很像是山涧溪流淌过的感觉。
【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选择让他无法开口，或者是将他囚禁在安全笼中。】
毕竟往生术下，对方和郑晚瑶的命已经绑定在一起，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系统实际上觉得这么做很不划算。
先不说积分倒扣，原本就悬在头上的死亡倒计时，现在速度加快。
最重要的是和人同生共死以后，但凡对方要是出现什么事情，郑晚瑶后悔都来不及。
当然它也有私心。
零五认为夏玄策并不值得她那样做。
而如果它能够尽快拥有实体，或许就能够帮助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郑晚瑶察觉到了系统说这些话的时候，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意味。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并没有直接回答系统的提议，反倒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小五。”
郑晚瑶难得叫了下它的名字，她看向这夜幕之外的满天繁星，眼眸有些沉沉。
“我记得你以前向来都是提议攻略为主，而且胆子还挺小，现在是升级了吗？”
系统听到对它以前的评价时，倒是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
零五其实没觉得自己胆小。
它只是刚诞生之际，很害怕被销毁，所以也就规矩矩按照要求来。
只不过随着能量逐渐升级，再加上跟在郑晚瑶身边久了，它像是耳濡目染一般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尤其是讨厌沈霁临这件事上，系统打从一开始的不敢得罪，只想着让宿主尽快攻略，到现在的发现男主也就那么回事。
甚至宿主还能够让他怀孕。
郑晚瑶闻言道：“原来是这样。”
她一直都在记着系统变化。
从零五从蛋壳里面苏醒的时候起，它像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一板一眼要按照规矩行事，看起来有些软萌正太，而且相当好骗。
所以本应该作用在她身上的【生子丹】，后来顺理成章喂给了沈霁临。
后来利用双生子升级吞噬技能的时候，她曾经险些走火入魔过，但也正是因为那次的力量增长，导致系统也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它虽然偶尔也会上线，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安静静蜷缩在角落里。
郑晚瑶虽然看不见系统的形态，但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正在一点点发生变化，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她为母体，有某种寄生物在汲取她的能量。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会想到从前那三个穿越女死去的时候，那些濒临死亡的痛苦全部都是由她承受。
最重要的是她如果真的要杀掉沈霁临，恐怕到时候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系统能量。
所以郑晚瑶偶尔也会对系统相当有耐心，比如说现在，她嗓音又轻又缓地继续道：“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个月就可以。】
系统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遗憾和可惜，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积分倒扣的话，它本来可以更快拥有拟态见到郑晚瑶。
而不是用这种意识体和她交流。
零五身为人工智能，也能够通过精确的算法拥有几近完美的身体，它甚至在体力上可以做到永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所有人都强。
唯一的缺点就是即便拥有了形态，也并不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郑晚瑶道：“是吗？那还真是让人期待。”
她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三个月的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临近死亡倒计时的最终节点。
如果是从前，郑晚瑶自然会希望越远越好，但是现在她却希望快点到来，因为那也就意味着沈霁临和她之间，是真正意义上要死生不休。
她跟他之间，总要有个决断。
系统并不知道郑晚瑶在想些什么，它听到期待那两个字的时候，数据又开始产生波动，就像是人们看见蒲公英会自动吹口气，让它轻飘飘散落在空中。
零五觉得自己现在就很轻飘飘的。
即便它没有任何体态。
【那宿主喜欢什么类型的形态？】
零五难得问了这么个问题，随后像是怕她误会一样，又慢慢吞吞添加了句。
【这是系统赋予宿主的权利，只要是你喜欢的模样，拟态成其他人也可以。】
系统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有想过如果自己被当成其他人的替身，它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高兴。
它更喜欢由郑晚瑶赋予不一样的设定。
这样它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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