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伍玥醒,断琴出2
“为何会觉得违心。”阮一水又倒了一杯水,这次的动作却不像之前那样优雅,而是毛毛糙糙,恨不得将正壶的茶都倒入紫砂杯中。
“看来你是忘了百里墨有读心术。”百里墨坐起身,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向弹琴般在空中比划着。
听到这句话后阮一水的脸刷的一下绿了,阮一水啊阮一水你聪明了一世却糊涂了一时,你怎可将百里墨会读心术的这一回事给忘了呢,差一点将自己的所有计划都想出来。
百里墨真的很想笑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一缕残念真的是比自己转世的伍玥还笨。
“有读心术又能怎样,你不敢杀我。”阮一水端着两杯茶,踩踏着深绿色磨砂高跟鞋走到百里墨跟前递给她一杯。
百里墨直起腰接过阮一水手中的紫砂杯,屏着呼吸,面无表情的看着杯中的茶水,心中恶心至极,脑海里突然想到自己晕倒前所在白色透明玻璃杯中滴下的那滴血,远山黛眉又不禁的蹙了起来。
“怎么?怕里面下毒吗?”阮一水闭上双眸陶醉的闻着梅初饮茶的清香。
“你认为这三界有哪一种毒能毒倒本宫?”百里墨保持着姿势,依然没有喝手中紫砂杯中血红色的梅初饮。
阮一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在将杯子从嘴边拿出的那一刻,原本粉色的樱桃小嘴瞬间变成红色,红得妖冶。
妖冶的红唇上微微荡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轻抬着无精打采的双眸,微启嘴唇,“梅初饮。”
梅初饮短短的三个字却让一旁面无表情的百里墨变得冰冷,出奇的看着手中紫砂杯上雕刻的图案,左胸膛处仿佛如针扎一样痛。
“怎么?感到心痛了?”阮一水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怎么’这两字似乎已经成为她的口头禅。
“别以为本宫真不敢杀你,你只不过是本宫的一缕残念罢了!”百里墨下意识的捂住左胸口,因为速度过于快手中端着的紫砂杯被震掉在地毯上,血红色的茶也溅在淡紫色的地毯上,两种颜色合在一块变成偏红的紫红色,百里墨看着地毯上的这种颜色胸口又紧紧地紧揪了起来,痛苦极了。
“一缕残念又如何?我有心而你是无心之人。”阮一水轻轻的转动着手指,打在地上歪了的杯子站了起来,流在地毯上的水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瞬间又重新回到杯中,阮一水摇了摇手指地上的杯子又出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既然是无心之人,又怎么会感觉到痛呢?”双眸看着手中杯子上的图案,轻轻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百里墨像是听到了要自己命一样的话,手从胸口上拿开,双手交叉呈兰花指,快速的打开在头上绕了一圈,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又回到自己的胸前,双手再次打开顺着波浪线划动着,双手手指依旧保持着中指拇指对掐的兰花指。
兰花指手划的波浪线伴随着一道淡紫色的光芒逐渐形成一架琴的形状,而发出的淡紫色的光芒通过偌大的钢化玻璃射向了远方,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流星般快速的划去。
阮一水起身站向窗户边望着紫色光芒划去的方向,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柳叶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双手不自主的动来动去,最后两手相扣放在胸前。
同时像征王者一样的紫光此时在Z大的禁地的小竹楼处光芒万丈,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划过上空中偌大的圆月直上云霄。
而同时住在小竹楼的里身穿藏青色套头毛衣,下着一件黑色休闲裤和一双黑色带有白色V字的运动鞋,清新短发显得他全身的皮肤如同白雪一样白皙,俊俏的五官,十足是一个文静的男生,但左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又显得他放荡不羁,右耳上有明显深深的耳洞,却未带任何的耳钉。
韩筠正准备换睡衣睡觉,突然感到房子有所动荡,马上从关上竹子做的衣柜,也不顾鞋带子开了直从三楼跑到二楼,神速般的到达一楼,目瞪口呆的看着放在梅花瓣上被淡紫色光芒包围摇摇欲动的古琴。
断琴开始动荡不停,恐怕百里墨已经问世,那么?遭了,伍玥!
韩筠还没有想完断琴伴随着飘舞的梅花顺着紫光直线飘荡在半空中,紧关着的竹门猛的一下打开,一道光芒射进来,照亮着紫光里的断琴。
“嘣!”的一声断琴发出清脆的声音,风驰电掣带着梅花绕过韩筠的头顶直冲向竹门。
漫天飞舞的梅花不停的打在韩筠的身上,良久韩筠才反应过来,仰头一望发现偌大的竹楼只剩下漫天飞舞的梅花,其他空空如也。
断琴被唤走,伍玥的身份证将公布于众,禁地的结界几日之后便会破解,到时真的会成为宫子羽箫下的一缕魂魄,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唯一能保得了自己的伍玥现在恢复了身份,不杀了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
冲出去的断琴在竹楼的紫色光芒下绕了好久,迟迟没有过去,竹林以外的梅花树纷纷向断琴涌来梅花,不多不少只是缓缓地向下飘落着,飘落下来的梅花瓣很快就将竹楼的顶端覆盖一层有紫红的,有白的。
就在这时一朵血红色的梅花瓣飘落在半空中的断琴上,断琴消失在半空中,只有那一朵血红色的梅花瓣飘飘荡荡,摇摇曳曳最终落到了那一层的梅花瓣上;微风吹过,竹楼顶上所有的梅花瓣都散去,又只留那一朵血红色的梅花瓣,此时这朵梅花瓣像极了那泪水从眼角中流出夹杂着鲜血一般死死的卡在了竹子之间的缝隙里。
这一边琉璃内百里墨睡态可掬的躺在沙发上,旁边放了一把列子式古琴,琴弦下有着梅花断断纹,琴额上刻有梅花枝及梅花,两串紫色透明流苏珠挂在其上,古琴上有五根琴弦;阮一水也规矩地跪在地上,低着头。
百里墨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样将燃起能杀意就这样消除了,难道是自己对自己的那一缕残念心慈手软了?
“本宫不想再见到你,更不想在人界见到你!”百里墨半睁着双眸,一副昏昏欲睡的看着地上此时跪着的阮一水。
“不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千年之前你我之间的赌约今天才正式开始。”阮一水抬起头眨了一下双眸看着就算是随意躺着也美呆的百里墨妒心又涌上心头。
阮一水知道自己这一次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琉璃的大门,只要自己稍稍一动便会魂飞魄散来祭刚唤出的断琴。
百里墨一下子坐起来,伸出白皙芊细的手捏住阮一水的下巴,看了又看,悠悠的从嘴里飘出一句,“除了眼睛和你的笑容以外,真的和本宫的容貌是一模一样,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他们已经对你有所怀疑。”
“就算是有怀疑,他们也只是知道我阮一水是百里墨转世而你伍玥不是!”将脸扭到一边,想起了宫子羽说的那句‘还没我娘亲漂亮呢’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百里墨转世,只是不确定,不过以他一个智商只有三岁的人能想到多少,只要自己骗过其他人就行。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身份吗?”百里墨冷冷的一声,紧紧的捏住下巴,愤怒的一甩,这一甩连同阮一水都被甩趴下,下巴硬生生的磕在地上,幸好下面铺的是柔软的地毯,要不这刀削的下巴就会磕错位,用法术都修补不回来。
“对!”阮一水从地上爬起来,痛心疾首的一个字。
百里墨没有说任何的一个字,只是苦笑了一声轻抚着旁边的断琴。自己恢复了记忆,并没有着于恢复真身,更没有回复自己原本的容貌,只因自己念她是自己的一缕残念。
“你想取代我?为什么?”百里墨直接开门见山,也不给阮一水兜圈子。
百里墨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鬼,如果不是她梅瑰不会认识魔尊更不会入魔道,时谦也不用死,时臣更不用死,他们都是命不该绝的人,只因自己一缕残念的欲念让他们提早见了阎王。
“为什么?能为什么,你是万人敬仰,我们是同一体,为什么我就不能?”阮一水声音有些激动,不停地颤抖的身子,双模狠狠地瞪着,白色的眼球都要快出来了。
“既然你想,那好,我便让于你。”没有在自称本宫,现在在百里墨眼中看来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这个,自己既不想杀她又不想更多的人因为这个赌约而死去,只能这样做。
“让?我用你让吗?”阮一水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往后撤退的身子,边撤边摇晃着自己身上的裙子。
“我告诉你不光是断琴三界是我的,就连宫子羽也是我的。”傻傻的在墙根上笑着,但是双眸却一直盯着百里墨身旁的断琴。
伸出芊细的手指,缓慢的拨动了一下断琴琴弦,发出清亮透澈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内;将手收回放在大腿两侧的沙发上,看着缩在墙角里的阮一水叹了一口气,三界所有的人大劫小劫都能过去,唯独这个情劫非一般人真不可过,自己当年不就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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