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杨华森的反常
“张宇？”
张莲奇怪的，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先不说张宇的水平和小赵不相上下，他那个做事不果决的性格就不适合当队长，他们可是重案组。
而且代理队长怎么说也是杨华森啊，首先杨华森是四组的副队长，二来杨华森为人耿直，体能好，脑子更好，是出了名的优秀，局里是把他当做下一个方队培养的，这明眼人都知道。
“怎么回事啊？”
小赵看了一眼叶北生，“还不是要亏了那位米小姐。”
“米岚？”这还和米岚有关？
“接到举报，杨华森多次把组内重要案件信息透露给外部人员，虽然事不大，但有人举报，局里自然不能让他在风口浪尖接组长这锅，还要记入档案呢，白瞎了杨华森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过他这性子时间长了确实得罪人，说不定是哪个组看他不顺眼的举报的。
其实事也不大，他就说把一些进展告诉给了米岚，其实米岚或多或少和这个案子有关，是死者王丽英姚芳芳室友，算是半个家属，而且她被排除了嫌疑，着急想知道进展，杨华森只是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他不说媒体也很快就会公布，可这一上岗上线，就完了。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杨华森那耿直正义的性格竟然还能干出这事，别说告诉家属，他恨不得头顶上贴个我是警察，除了案子别和我多说话的条了。别说我，现在全局都哗然了。”
叶北生也完全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米岚每个进展都知道，他当时还很奇怪，想到米岚说她内部有人，原来是杨华森。
等等，不对啊，她和杨华森不是见面就吵架吗？记得杨华森还说过很难听的话。
叶北生想起上次学校见面杨华森和米岚针锋相对，就觉得不可思议。
张莲却冷笑，朝警局那边扬扬下巴。
此时他们仨就在警局对面的小铺子吃饭，玻璃窗正对着警局门口。
叶北生望过去，就看杨华森的车出来，停下，米岚笑着在门口等他，杨华森亲自下车开门，米岚又对他笑了一下，两人中间非单没有水火不容，气氛相反带着一丝暧昧。
“都不是第一次见了，我早说这个女的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局里都传开了，说杨华森千年寒冰被绕指柔融化，你不知道杨华森老高调了。”
“她？杨华森那种型的人谈恋爱高调？不可能吧。”
小赵一下酒都醒了。
“所以说那女的有手段啊。就是不一样。”
“不一定是谈恋爱吧。”
小赵嘟囔着，杨华森和米岚，这性格搭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刚刚。”
张莲拿出自己局里八卦群，“杨华森亲口在办公室说的，他下班了，要和女朋友去看电影，你不知道组里整个都炸了，连局长都出来看，要知道杨华森平时那可是工作第一，别人给介绍的相亲都铁面无私给人家普法。”
“真想不到。米岚小姐那性格孤傲的，也能有这么甜美的表情。”
小赵说到这想起什么往叶北生那边看。
张莲也撇着看向叶北生，“其实米小姐眼光很好啊，杨华森家背景好，母亲还是经商的很有钱，为人还刚正不阿。”
小赵听了不服，“你的意思是我们老叶不好？”
“没，我是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米小姐就喜欢杨警官那一挂的呢？”
叶北生皱眉看着杨华森的车子离开，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赵在一边叹息着，“不过这老杨也真是的啊，四组出了这么大的事，案子这样，方队都处分了，他还有心情谈恋爱，他不知道他刚刚因为这女的失去了什么机会吗，也许他这辈子都因为这点事升不了职。可他就和没事人一样，这米岚到底有多大魔力啊。”
那之后，虽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但因为齐洪昌的认罪书，只能暂时这样，外界渐渐平息，但叶北生有种感觉也许根本没完，甚至刚刚开始。
齐洪昌案子的后续还有很多要忙，叶北生却闲下来了，他到底是个停职警察，整日在宿舍睡到自然醒，看其他人忙碌，准备着他下一场下一个学校的讲座，至于米岚，案子结束之后，她回学校，再也没和叶北生联系。
叶北生也没主动和她联系，却时常听到她的事，主要来自局里同事关于杨华森的八卦。但与其说是八卦，不如说是唏嘘，什么杨华森今天又请假了，杨华森受处分，杨华森似乎不想当警察了。
一开始大家也只当玩笑，后来就是惊讶了，张莲有一天忍不住了，“杨华森不会是真不想当警察了吧，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杨家本来就有钱，杨华森当时是因为个人理想才当警察的。谁知道呢，反正局里已经开会批评他了，但还是觉得可惜，希望他写检讨受处分继续留在局里，但他这样子也太那个了，这也太奇怪了吧，没想到老杨这性格的人。啧啧啧。”
叶北生来局里这几天归档讲座课件，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些。
一边的张莲凑过来感叹着，“好好的一个老杨就被狐狸精给迷惑了。”
小赵嘟囔，“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身为女性对女性的恶意太大了吧。”
“你懂什么，只有女人才能看懂女人的绿茶和白莲花，我从第一眼看米岚就觉得这女的不正经。”
她偷看了一眼叶北生，后者面无表情，张莲也就没再往下说，小赵尴尬咳嗽着，“一会局长叫咱们都过去。”
叶北生抬头诧异，“局长？”指着自己，“我？”
不管之前齐洪昌案子方队和局里对他私自调查的行为是默认也好什么也好，态度都挺奇怪的。这段时间又让他去做讲座了，就好像之前的默认不存在一样，叶北生一直很疑惑。
本来想去找方队问，但方队的事还没处理完，张宇这边整天在宿舍哀叹自己要累死了，维持四组的各方面不容易，叶北生充当着心情垃圾桶的角色，就没找出机会去询问。
今天突然被告知局长要见他，疑惑的，“什么事，找我？是对我停职还有什么说法吗？”
“呸呸呸，总说什么停职，你看看咱们现在停职一个又一个，你不觉得奇怪吗？陆队因为葛杨案子被处分，方队因为齐洪昌被处分，好像每一个被怀疑和西街屠夫悬案有关的案子，最后负责的队长都因为凶手自杀出事了？这是巧合？”
“奇怪是奇怪，但是。”
张莲推了他一把，“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犯罪心理侧写顾问组。”
叶北生皱眉不知她什么意思。
张莲推着他进局长办公室，进去吓了一跳，发现不只大队长，里面竟然还有方队，按理来说方队在处分以后很多天都没在局里出现了。
一进去，看着叶北生懵登的表情，方队过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那边示意张莲说找他们来的意图，大概意思是，局里之前本来就计划组一个心理犯罪分析侧写的队，作为特殊案件调查的协助，主要针对类似悬案旧案牵连的案子，精神病人犯罪，或者是连环变态杀人案，这类的案子。
犯罪心理侧写现在在国际上很广泛，别的省已经成型，因葛杨的案子算是加快促进这个小组的成立。
“局里也发现，葛杨案子之后，又出了齐洪昌的事，这两个案子，看似无关，可实际上都和当年的西街屠夫有勾连。”
“所以局里也怀疑，陆队和方队的事有人故意为之。这两个案子背后还有真正的幕后指挥？”
这是之前叶北生和张莲探讨过的，看来张莲和上级已经汇报并得到了重视。
“对，不排除这个可能，其实在陆队的事后，方队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很大程度上他坚决让局里处分陆队，就是想让陆啸脱离警局，实际上在保护他。”大队长说道。
叶北生心一抖，看向方队，顿时明白了之前方队的态度。
方队叹了口气，“我和局里商量过，在后来王丽英案子发现刻字R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和被推在前面，让咱们觉得是西街屠夫的葛杨，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有关系，所以默认了你私自调查，因为在我的调查中受到了诸多阻挠，就好像幕后有一只手一直在控制着警方往下查。
如果这一次不是你和米小姐的暗中调查，这案子不会这么快破，不会这么快抓到齐洪昌，即便齐洪昌可能也如葛杨一样，是被推出来的，就算齐洪昌是凶手，背后肯定还有一个高手。
这是我这段时间破案非常强烈的感觉，受到了诸多阻挠，可这些阻挠查下去却都合情合理，所以说如果背后真的存在一个咱们看不见的推手，那这个人相当厉害。我怀疑他在诱导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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