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这玩意，茅房尤其多
“少爷，少爷！我知道错了，少爷千万不要把小人关进狗窝里！”
家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的磕头求饶，好似大难临头一般。
“起来吧，我没打算追究什么。”林千川说道。
跪在地上的家仆，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更加害怕起来。
“少爷，少爷，小人，小人求求你了，小人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需要小人赚钱给她买药，少爷您放过小人吧！”
林千川看着跪在面前的家仆，稍加思索后说道：“你叫……张大是吧？”
“啊，小人是张大，少爷！小人在背后议论林家，议论少爷是小人一个人的过错，还请，还请少爷放过小人的家人！”张大磕的额头都开始渗血。
“别磕头了！”林千川呵斥一声：“站起来！”
“是！”
张大连忙起身，笔直的站在林千川面前。
“你母亲生病了？需要多少钱看病？”林千川伸手搭在了张大的肩膀上。
张大颤抖了一下，说道：“少，少，少，少爷……”
“结巴了？不会说话了？问你要多少钱！”
“十两银子！看了郎中，说要我母亲要痊愈，还需十两银子抓药！”
林千川点了点头，道：“待会你去找少夫人，要她给你十两银子，拿去给你母亲看病。”
张大眼眶之中，眼泪唰的一下流淌了下来，他朝着门口方向鞠了个躬，“娘！孩儿，孩儿不能给您尽孝了。”
旋即，张大擦了擦眼泪，看着林千川说道：“少爷！您说吧，想要张大自缢在何处您才高兴？”
“我花十两银子，是让你自缢的？”林千川哭笑不得。
看来是前身积威已久，早就在林家下人的心中，埋下了深刻的恐惧。
“刚才我就说了，我不会追究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要你的命！那十两银子，算是我借给你的，你要是不还钱，少爷我可是会生气的。”林千川稍作解释。
但很显然，在场一众家仆，没有一个相信。
林千川知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就在半个月前，就曾有一个侍女，在背后说过林千川的坏话。林千川得知后，直接将那侍女，关进了狗笼里，要不是林家的六爷林章泽来得及时，只怕那侍女，已经沦为恶犬口粮了。
想要改变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并非一时半会的事情。
林千川也不着急，只要这些人，听从自己的命令就行。
“好了好了，该吃饭吃饭！所有男的，吃完后来院子里，少爷我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做。”
林千川摆了摆手，走出了后厨。
一帮家仆，面面相觑，好半响才有人回过神。
“少爷怎么性情大变？要是以前，张大不死也要脱层皮啊……可今天，少爷居然，还给钱让张大去给他母亲抓药？”
“听说，假死复活的人，性格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
“说不定，少爷是在憋个大的！”
“别乱说你想吓死张大？”
……
林千川在后厨院中，等了片刻。
不多时，用完午膳的下人，陆陆续续过来。
“好了，人都来了是吧，今天下午有活的，去干自己的活，没活的现在留下！”林千川朗声道。
三十来个家仆，走了一多半，只剩下十几个人，自认倒霉的站在原地。
林千川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嗯，这些人也够了。”
他对十几个家仆勾了勾手，说道：“你们，跟着我过来！”
在林千川的带领下，十几个家仆一同往林家的茅房走去。
林千川在茅房后的一处院墙下，停下脚步，
“少爷，您带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啊？”一个家仆，装着胆子说道。
平日里，林千川没少带着他们去干荒唐事，但大都也就是，到街上去为非作歹，欺负欺负老实人，调戏调戏小娘子。
难道是少爷今天，打算整点有味道的新玩法？！？
林千川扫了一眼墙角，果然看到了一层白茫茫的粉尘。
这种粉尘，便是硝石！
早在中国古代唐朝时，就有硝石制冰之法，硝石溶于水中时，会吸收大量的热量，以此产生低温，用来制造冰块。
在大端王朝，乃至整个天芒大陆，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技艺。
想要在炎热的夏天，也享受到沁人心脾的冰凉，就只能依靠地下冰窖。但冰窖储冰，从来都是一个成本极高的方式。
因此，夏天炎热之时，非大富大贵之人，难以享用冰块。
就连林家，在被林千川败家的差不多后，也将冰块从后厨的采购名单中剔除了。
利用硝石制冰之法，制造出大量的冰块，还怕赚不到钱！？
他蹲在地面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碗，用毛笔轻轻将白色粉尘从院墙上挂了下来。
一帮下人，满脸费解的看着林千川，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林千川将一整面墙的硝石粉尘都扫下来后，凑在碗中也就只有一小撮。
“你们所有人都过来看，就是本少爷碗中的这种白霜，一般会出覆盖在地面，墙脚，你们给我把院子找个底朝天，将所有白霜都收集过来！”林千川朗声说道。
“是！”
虽然不知道，林千川收集这种白霜，究竟有什么用，少爷的命令，一帮下人只能应声答应了下来。
“还愣着干嘛？动起来啊！”
林千川一挥手，家仆们纷纷行动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林家大院，鸡飞狗跳。
有了这些这些人收集硝石粉，林千川搜寻起用于制冰的工具。
他又回到了后厨，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口水缸，命人将缸抬进了自己的院子中。
林千川忙活完后，负责收集硝石的家佣们，也将在整个林家大院中，搜集而来的硝石粉尘，送了过来。
看着不到一碗的量，林千川不由皱了皱眉。
“就这些？”林千川问道。
“是的，少爷，我们将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这些。”端着硝石的家仆说道。
林千川皱了皱眉，他今天收集硝石粉尘，也只是想先做实验，确定硝石制冰的可行性。
但没料到粉尘出乎他预料的少，就这么一小碗，连实验都没法做。
“来人啊！跟本少上街买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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