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果敢的牧濯
皇宫，太和殿。
季怀安将江南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小安，你是说……”
季芸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明王军灭了大齐，她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毕竟做过大齐皇后，她的身份让她无比尴尬。
季怀安明白三姐心中的苦楚，安慰道：“三姐，你别多想，等两天父亲就到了。”
季芸“嗯”了声，想起封瑞，忙道：“小安，你别为难封将军，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她说着想起封瑞刚刚强吻了自己，顿时脸颊一红。
“三姐，你是不是对那小子有意思？”季怀安笑问。
“小安，你不要瞎说……”
“既然三姐不喜欢，那他犯了军规，就必须严惩。”
“犯了什么军规？”
“私自将女眷从宫中带出。”
“他是为了救我……”
“我看他是见色起意。”季怀安嬉皮笑脸道。
“臭小子，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季芸哼了声，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道：“我问你，阿娇怎么样了？”
季怀安：“快生了。”
季芸：“……”
姐弟二人在大殿中说笑，红莲快步走进来禀报：
“元帅，南烟姑娘来了。”
季怀安点头道：“红莲，你陪会三姐，我去看看。”
“小安，你别处罚封将军。”季芸急道。
“三姐放心，等父亲来了自会给你们做主。”
季怀安挥了挥手，转身走出大殿。
“都做元帅了，还没个正经。”
季芸看了眼旁边的红莲，不禁有些羞怯。
红莲莞尔一笑道：“少爷比以前正经多了。”
季芸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明白，忙拉着红莲问了起来。
…………
大殿外。
一袭黑裙的南烟手握佩剑，英姿飒爽。
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打量着下方的广场，四周的宫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里是皇宫，明王军打下了京都，占领了皇宫，这意味着要改朝换代了，而且做到这一切的，竟是楼主……
“南烟……”
季怀安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楼主……”
南烟恭敬地抱剑行礼。
“有事找我？”
他早已将青衣楼完全交给了南烟打理，一般没事南烟不会来找他。
南烟的性格洒脱，跟红莲不一样，她喜欢闯荡江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季怀安也不会约束她。
“有人送了封信到玉泉酒楼，说要交给你。”
南烟说着取出一封信递过来。
季怀安接过信展开一看，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出了何事？”南烟问。
季怀安咧嘴一笑：“没什么大事，有些漏网之鱼。”
他刚刚是在思索谁给自己留的信，不过已经猜到了。
这是一封告密信，写的是曹恒要掳走宁妃和小皇帝前往西州。
应该是茉莉那个小宫女吧……他已经从陆韵儿口中得知，陶方安排在宫中的暗卫正是茉莉。
茉莉曾是护国公手下一名将领的女儿，那名将领战死沙场之后将幼女托付给了护国公，后来护国公全家遇难，小茉莉侥幸逃过一劫。
再后来被陶方用手段送入了宫中，小丫头为人机警，手脚又灵巧，成了宁妃身边的当红宫女。
因为出身的关系，加上茉莉很小便入了宫，没有受到陶方过多的毒害，所以她跟陶方手下的其他暗卫不同，她更忠于陆家兄妹。
至于信中的内容，他早已从宫女和太监口中知道了，而且还知道因为谢天南的阻拦，曹恒没有得手，独自逃去了西州。
宁妃和小皇帝去向不明。
“是不是小皇帝逃了？要是让小皇帝跑了，会纷争不断，后患无穷……天下不定，受苦的还是百姓。”南烟提醒道。
“放心，他们都走不掉的……”
季怀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围攻京都之前，他就知道齐皇的退路只有两条，要么往西，要么往东，所以他一早就调派了两支兵马封锁了东西要道。
以小皇帝身边的人手，绝对逃不出他设下的埋伏。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发现南烟盯着自己看，忙摸了摸脸。
“没……”
南烟羞涩地收回目光。刚刚晚霞落在季怀安的脸上，季怀安的笑容让她想起了季平。
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楼主了，这些日子反而时常会想起季怀安，两人虽然容貌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完全不同。
不，他跟楼主完全没有可比性……
“第一次来皇宫吧？”季怀安问。
南烟轻轻“嗯”了声。
“走，我带你四处看看。”
四处看看？南烟一愣神，季怀安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一股温暖从男人的手上传来，她心中一阵狂跳，但双腿不由自主地跟着季怀安走去。
…………
皇宫南门。
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来。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董梁和吕秋娘的孩子董濯。此时董梁身份已经不需要隐瞒，董濯已经将姓改了回来，应该叫牧濯。
“站住，皇宫重地，闲人留步。”
守护宫门的侍卫拦住一老一少。
“大人，我们来求见小明王。”老者恭敬地一抱拳。
侍卫打量了一下老头儿，一身普通百姓的装束，看不出什么来头。小孩子也一样，而且两人都哭丧着脸，不像是跟小明王有交集的人。
“元帅现在很忙，没空见你们，回去吧。”侍卫打发道。
老头儿有些焦急：“大人，这孩子是小明王的故人之子，有要事求见小明王。”
“故人？什么故人，报上姓名。”侍卫问。
“这……”老头儿面露犹豫。
他虽知道小明王占领了京都，但宫中曾经是曹恒的地盘，他不确定有没有曹恒的人，所以有些犹豫。
“大人，季叔叔是我爹爹的朋友，我爹爹叫董梁，以前是皇城司的金刀……”
牧濯咬着牙一口气说了出来，老头儿想阻止都来不及。
侍卫听完微微一惊，并非董梁的名字，也不是因为皇城司，而是这个小家伙叫元帅为叔叔，而且叫得很自然。
这种情况下通报一声总是没错的。
“你们在此等着，我这就去通报元帅……”
侍卫叮嘱了一下其他人，让人将这一老一少看好，然后快步跑入宫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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