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夜间噩耗
晚餐过后。
林江夏洗过澡。
自浴室出来时,见战北恒站在窗前。
她抿唇,步伐不自觉加快,到他身后去,抱紧了他。
面颊贴在他后心,从那里,仿佛能够更加清晰的听到他心跳声。
“下雪了。”战北恒嗓音低沉。
“是吗?”夜晚雪景大概很美。
但此刻的她,却只不想松开他来,即便是连雪景,也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
战北恒却拉起她手腕,将她从身后拉到身前,拥在怀里。
林江夏咯咯咯笑着,双手推搡他胸口,挑着嘴角说:“战哥哥,我头发还没吹干,会弄湿你衣服的。”
他却似是没听到她那番话,只执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怀抱对她而言,仿佛是一种奇特的能力,让她当即安静下来。
也歪着脑袋,望向窗外。
月色很亮,雪花在夜空中飘荡,就仿佛是一只只漫步舞蹈的白衣少女。
或许是因为没有风的关系,雪花落的特别慢,不似是在下雪,而是天地之间本就充斥着雪花一般,很有一种米幻的感觉。
她不由得看的呆了。
“这么大的雪。”她抿了唇,低声说:“明天一早恐怕情结不出来。”
战北恒沉默,似在等她说下去。
“那样的话,战哥哥就没办法去公司。”她扬起面颊,满怀期待盯着他说:“可以留在家里陪我了吧?”
“或许吧。”他的话模棱两可。
林江夏凝视他深邃眸子,心不知为何失去跳动时原本的频率,在抿唇后,轻轻踮起脚尖儿,蜻蜓点水般在战北恒嘴唇上啄了一口。
旋即,他低头望着她,眸底中仿佛是晕开来宠溺。
“干嘛这么看着我?”林江夏狡黠笑了笑说:“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以后我都不会再主动去……”
话尚未说完,嘴唇却已然被狠狠堵住。
随后,她被抛在床上。
很快,她的身子就仿佛是被点燃一般,热的厉害。
她紧紧抱住战北恒,很习惯性的轻轻开口,咬住他肩头,舍不得用力,但也能够在那里留下一丁点儿粉色痕迹来。
她那时望着窗外漫天雪花,内心中蔓延出一种欲望来,倘若能够在那漫舞的雪花之下和战哥哥相拥,那大概应该是极美的画面吧。
但很快,她大脑开始放空,失去所有思维。
时间是在夜里两点钟。
她手机铃声大作。
那时的她已然依偎在战北恒怀中熟睡,手机铃声撕裂了宁静的夜,也让她的心当即被提起。
她翻身,探出手臂去从床头柜上将手机勾在手里,并没有去看来显,只是径直接起,把听筒贴在耳朵上。
“夏夏。”
听筒里传来的是林佑国肃然嗓音。
林江夏微楞,这个时间,林佑国怎会打给她。
“爸爸,这么晚了,打给我有什么事吗?”在这样问时,她的心也充满不安。
“老爷子快不成了,你直接去医院吧。”
林江夏的心,仿佛是瞬间陷入无底深渊。
心的失重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夏夏,有什么事么?”战北恒也自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此间侧着身,凝视她问。
“我要去医院。”林江夏眸子剧烈晃动,压紧嗓音说。
战北恒锁眉。
雪下了半夜,已经积得很厚。
前半夜天气的风平浪静,在后半夜也被打破。
狂风卷携带着沉重的雪花,重重砸落在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
在这样的天气中,车没办法开的很快。
平时仅有半小时的路程,今晚却足用掉了一个多小时。
才刚刚停车,林江夏便急切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却忘记雪的湿滑,双脚落地时,打了个趔趄。
要不是战北恒言明手快在她身后扶了一把,已经跌倒了。
“夏夏,慢点儿。”他抓着她手腕,嗓音低沉说。
林江夏尽管颔首,但也推开了战北恒的手,迈着大步子,极快的冲进医院去。
凌晨的医院,极其安静。
她询问了护士,就转向急救室外的那条过廊。
过廊上,站着几个人。
林乐羽倚靠着周美兰站,林佑国攥紧了拳头,面色冰冷。除他们之外,便是几名一起跟过来的保镖。
林江夏本脚步匆匆,可在听到林乐羽低声的抽泣时,脚步就不自觉放缓下来。
在寂静的过廊中,她脚步声显得十分突兀。
也很自然引起了那几人的注目。
林佑国扭头望着她时,眸底里呈现出悲痛神情,周美兰则是平淡,仿佛病重危及的林老爷子是与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至于林乐羽,却是彻头彻尾的冷漠。
尽管在抽泣,白皙但干枯的面颊上也挂着泪珠,可那时无限接近于鳄鱼眼泪般的东西。
林江夏脚步停下来,不敢走近过去。
她总觉自己与那几个人之间,是隔了一道空气墙,尽管看不到,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战北恒跟上来,他掠过怔在原地她,快步走近了林佑国,站他面前站住脚步,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随后,战北恒回到林江夏身边。
“战哥哥。”她仰着眸子,泪眼婆娑之下,让她根本无法看清战北恒的五官,沙哑嗓音问:“爷爷还在抢救吗?医生怎么说?”
战北恒嗓音低沉说:“夏夏,林老爷子已经过世了。”
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落在她心间,让她的步伐踉跄。
战北恒扶住她,心疼要将她抱在怀里。
可她却挣扎,抬着嘴角咬牙说:“我……我最近睡眠好像有些太不够了,都产生幻听了。战……战哥哥,你刚才对我说……说什么来着?”
“夏夏,你不要这样。”战北恒皱眉。
“战哥哥,你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了……”她执拗追问,却不敢抬眸去望他。
“林老爷子已经过世了。”战北恒是将她强行抱在怀里,才又低头,轻声在她耳畔说:“寿终正寝。”
瞬间,林江夏只觉天旋地转。
失去爷爷的痛苦,她从来都没想过要承受两次。
而这次,是比前一次更加痛苦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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