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顾妄言抱着鱼，腾不出手，裴子昂顺理成章拿着小刀陪他一起去了。
沈向霆的目光一直追着看了会儿，被姜华喊回来：“还担心呢？我看言言这小孩挺乖的，不需要操心。海边也没妖怪，不用这么怕他出事！”
沈向霆说：“他第一次出远门。”
廖菲菲接了一句说：“他不是已经十八岁了吗？那都是个成年人了，向霆哥你不用真的像看小孩似的看着他的。”
左雅笑了一下，像是帮着解释：“那言言从没出过远门嘛，而且来之前据说是从楼上摔下去了，摔断了骨头，向霆前辈当然会担心了，万一怎么了不好跟邻居家的爷爷交代。”
廖菲菲白了她一眼，就你话多！说什么都要反驳一句！
不一会儿顾妄言两人就回来了。
大老远就听见裴子昂夸赞：“姜老师，言言的刀功了得啊，看着就不是新手，是真的会！比我还清理得快！”
“哟，”姜华笑着说，“那看来我们这次是捡着宝了？”
“没有，”顾妄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清理内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不要夸我了。”
两人跟着坐下来，裴子昂接过清理完的鱼，将它穿在树枝上，然后斜着插进泥地里，用火熏烤。
沈向霆说：“为心上人学的吧。”
顾妄言微微低头，脸上闪过的笑意让吃瓜群众们八卦了起来，注意力一转移，竟没人发现沈影帝那话里其实有些阴阳怪气。
“呀，看这反应，不会是真的吧？”姜华打趣问，“真有心上人？”
“那不能啊！”裴子昂这个初代爱豆“教育”说，“言言这才刚出道没三个月，哪能谈恋爱！是吧？公司肯定是掐断了所有恋爱的苗头啊！”
“没有，”顾妄言略带腼腆地笑着，“我没有心上人，霆哥胡说的。”
“那是不能承认，对吧啊？”姜华哈哈笑，“有也坚决否认，哈哈！”
一群人都笑起来。
这时许家彬和韩晴曼也回来了，空手而归。
两人坐下来烤烤火，许家彬说：“不行，今天浪太大了，水很浑浊，什么都看不见！你们小朋友晚上穿暖和点，后半夜恐怕是要下暴风雨！”
“啊，那完蛋了啊，”姜华看看那可怜兮兮的小鱼，“合着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分食这条小鱼仔了？万万没想到，今晚能果腹的食物还是新来的小朋友抓的！”
没办法，浪太大，很危险，他们就回来了。
姜华带着节目节奏：“菲菲，言言，你们俩是爱豆，鱼还没烤好，来唱个歌跳个舞助助兴吧！”
姜华这其实也是在cue着让他们表现。
《世外桃源》这么火，是很好的打歌舞台。
廖菲菲站起来说：“那我就来一小段我们组合的新歌吧，我自己的那趴。”
大家起哄鼓掌。
廖菲菲摆了个pose，“Hey baby……”
没有修音的现场表演，是很容易暴露一个人的不足的。
现在大多的团体都是半开麦唱跳，垫音早已见怪不怪，后期再加个百万调音师，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现在是清唱现场，就……
音准就不说了，大喘气，舞蹈动作也看着有气无力的，没跳一会儿，那气息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踩缝纫机。
大家都有点尴尬，但努力地没表现出来。
廖菲菲的业务能力是真的不行，之前就有传出来过，说她占着自己的人气高，经常不好好练习。
反正她随便唱唱跳跳，喜欢她的人也很多，为什么还要努力？
廖菲菲这个团，除了她们的主唱是个实力Vocal之外，其他的都是浑水摸鱼的。
裴子昂做为初代爱豆，业务能力很强是众所周知的。他做为音乐界的实力认证，廖菲菲在他的领域里唱成这样，他真是觉得她简直在给他们爱豆界蒙羞……
廖菲菲表演完，大家纷纷热烈鼓掌，姜华非常捧场地说：“不错，不错啊！这年轻小朋友就是有活力！”
“是不错啊，”许家彬也捧场，“这漂亮小姑娘就是什么都不做，光站在那就发光发亮啊，看着心情就好！”
姜华对着镜头那边的导演说：“听见了吧张鹏宇，以后多找点像菲菲这样的漂亮小姑娘，别老给我们领些黑不溜秋的臭小子来。”
廖菲菲心满意足地坐下来。
张导问说：“也包括像言言这样的？”
“哦言言这样的也行！”姜华笑着说，“张鹏宇你要不把子昂弄走吧，都拍了这么久了观众都审美疲劳了，把言言换成常驻！多乖一小孩！”
“姜老师！你这是卸磨杀驴啊！”裴子昂吐槽道。
廖菲菲开了个坏头，姜华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喊顾妄言了，这时韩晴曼就说：“该轮到言言啦！言言怯场不？”
顾妄言摇摇头：“不会，怯场还进什么娱乐圈。”
韩晴曼这一问问得好，一听顾妄言这么自信的样子，姜华也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
“那行，言言来！”
裴子昂也说：“让我看看现在的后辈有没有我当年的风采！”
“裴子昂你要点脸吧！”姜华无情吐槽道，“别人夸就算了，你还自己夸！”
“但是我不唱组合的歌行吗？”
大家一听，害！这傻孩子，特地cue你让你宣传你们组合的新歌，你倒好，还要唱别的！
“行，你愿意唱什么就唱什么！”许家彬笑说。
“夜景，星空，静谧的氛围，觉得太闹腾不合适，想唱首抒情的英文歌。”顾妄言道。
“可以！你唱。”
这个让大家都很喜欢的小孩，业务能力会如何呢？
这里除了沈向霆之外，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顾妄言，更别提听过他唱歌了。
这种仿佛开奖一般的感觉，让大家都变得很期待，安静了下来。
“La li la li la ah……la……”
顾妄言微微张口，没有歌词，只有不断变换的低吟，如潺潺流水一般的声线敲打着这静谧的夜，也敲打着大家躁动的心。
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这是天籁之音啊！
他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开口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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