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摸金校尉
张延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因为写小说而被抓捕。
一次偶然的意外,让张延穿越到与地球高度重合的平行世界。为了糊口,张延凭借着前世所学,写起了盗墓探险小说。
这个世界没有此类相关的作品,而张延的出现顷刻掀起一场盗墓探险小说的风潮,受到广大读者追捧的同时,也将张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起初只是读者粉丝们的玩笑话,可随着一座先秦古墓的抢救性发掘登上新闻,事态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不少读者粉丝和网友们纷纷将张延圈了出来,甚至还玩闹式的给其贴上了‘现代盗墓派祖师爷’的标签。
与此同时,警方也在第一时间将张延拘捕,进行审讯。
“张延,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
张延心情郁闷的坐在后悔椅上,推门进来的一名警官将一沓照片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指着张延呵斥道:“老祖宗的墓你都敢挖,胆子不小啊。老实交代,被你盗窃的文物都流落到了哪里?你的同伙都是谁?把这些问题全部交代清楚!”
张延愣神片刻,梗着脖子极力辩解道:“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这纯属是巧合啊。”
根据警方提供的照片和描述,目前正在发掘的先秦古墓与他笔下的先秦古墓一模一样,且有着被盗过的痕迹。而张延笔下内容又太过真实,就连考古队那边也认为是张延所为。
见张延拒不配合,对面的警官重重一拍桌子,警告道:“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吗。你的问题很严重,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已经与考古研究所方面取得了联络,稍后带你前往现场进行指认。你还有时间好好想想,在我下一次过来时依旧隐瞒,那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丝毫不给张延辩解的机会。
张延心里叫苦,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儿都让张延有些自我怀疑,若非所有的内容都是他根据前世的考古了解编撰的,张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去盗墓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审讯室门再次推开,先是进来四名警员前后左右的站在张延的身周,随后是一名三十多岁穿着便服的中年男,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张延,你确定不交代你的问题?”
“警官,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们搜也搜了,查也查了,我是清白的啊。”
张延叫苦的辩解,然而进来的警官都满脸写着不相信。
中年男沉默稍许,挥挥手,喊了句‘带走’,便走了出去。
站于身周的四名警员先打开后悔椅上的手铐和脚铐,为张延换上一副新的手铐,然后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人,挽着张延的胳膊就往外走。
咔咔咔!
刚走出审讯室来到警局大院,大门外的记者们蜂拥而至的闯了进来,对着戴上手铐的张延一顿狂拍。甚至还有几名记者将话筒递了过来,开口就质问盗窃古墓的行为,不怕遭受天打雷劈吗。
张延脸都黑了,正想辩解两句,挽着他胳膊的警员押着他上了事先安排好的警车,然后火速驶离了警局。
“你小子胆儿挺肥啊,金盆洗手后,还敢把盗墓经历编撰成小说。”
副驾,之前的那名中年男转过头看向张延,脸上挂着好奇,追问道:“和我说说,那古墓里真的有各种各样的机关陷阱?网友们都在传那本《摸金校尉》是你的自传,还说你就是这一门派的最后传人兼领头,说那些小打小闹的盗墓贼都是你的徒子徒孙。呵,我对这些没兴趣,但你书里的那些个尸蟞、粽子、镇墓兽之类的,是不是真的?和我聊聊呗。”
张延无语,抬头扫了对方一眼,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先前的半个小时也让张延想明白了,他要通过这次的现场指认机会,来洗刷自己的清白。
但副驾的中年男陈队长陈靖却叽叽喳喳个不停,如话痨似的,不管张延是否回答,一连串的问题如唠家常似的问个不停。
从临平出发,先乘坐近一个小时的警车,在机场静候两个多小时后乘机飞行一个多小时,又转坐两个多小时的警车,最终来到一处偏僻的封闭工地。
刚下车,陈靖就让四名看护警员带着张延去盗洞现场进行指认,而他则是去见先秦古墓发掘项目的负责人。
张延走马观花的欣赏着风景,但看护的四名警员早已忍受不了张延的闲逛,见确定张延拒不配合后拉着其去见了陈靖。
很快,张延被押到一间帐篷前,而里面正在谈论着进入地宫指认盗窃文物的事儿,他们交谈至关键之处时,张延被推了进去。
里面的考古研究所人员见张延出现,纷纷愤怒的瞪向他,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
“陈靖,那就先这样,稍后我会让工作人员前来通知,然后进入地宫。”
考古研究所方面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开口,瞥了眼张延后,领人直接出去。有个年轻的男子在路过张延时,更是一口老痰吐在了张延的脚边,厌恶的狠瞪了张延一眼。
张延无语,这种无妄之灾让他十分无奈,而不等他平复情绪,陈靖又开启了话痨模式,追问着结果的同时,又在手机上打开张延的作品,问着第三卷的内容。
十分钟后,有工作人员前来通知,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进入地宫了。
张延在陈靖等几名警员的看护下,随着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一齐来到墓道入口处,与此次抢救发掘的负责人一同下了墓道。
这座先秦古墓的规格很高,其为箕形甲子墓,漏斗状。这种规格在先秦时期唯有王公或其嫡系子女才可享有,而整座古墓又被划分上下两部分,其下部为地宫主体,而上部则是真车真马的殉葬坑和人牲坑。
在通往地宫的下半段墓道正中心处立着一块黑色石碑,上面阴刻着秦篆文字,‘擅闯者,死’四字。
张延眯着眼观察时,目光落至碑上文字时停下了脚步,脸色唰的沉了下来,厉声道:“诸位,听劝一句,这座墓停止发掘,否则将大祸临头!”
张延的话旋即引起几个年轻人的怒喷,话里话外全是在辱骂张延是断子绝孙之辈,十分难听。甚至还有个年轻人想要动手,但被同伴拦了下来。
陈靖多疑的瞥了眼张延,安抚了一下研究所考古人员的情绪后,强制着将张延押了下去。
对此,张延只能硬着头皮挪步。
在跨过地宫大门的瞬间,股股阴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袭来,那冷风好似在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别说是张延了,就连看护着他的四名警员都下意识打起了哆嗦。
张延啜着牙花扛着阴冷,顺势观量地宫内的布局,突然一串叮铃铃的好似青铜器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音响起,令张延神经敏感的脸色一黑,顿时向身旁的看护警员急声喝道:“快!阻止他们!不要碰那些青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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