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往实力最弱小的南疆
叶君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反而更添几分阴鸷。
阿影垂首而立，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多年来的默契，让她明白，此刻的叶君阳，心中正翻涌着惊涛骇浪。
沉默了片刻，叶君阳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
“阿影，你说，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阿影心头一颤，这个问题，她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
她知道，叶君阳问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为了慕烟……算了……”
叶君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阿影很想告诉他，世间人心最是难测。
可是她知道，此刻的叶君阳，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宣泄。
“主上，您还有我们。”
阿影轻声道，声音虽然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叶君阳猛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影，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阿影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却依旧倔强地与他对视着，没有丝毫退缩。
“阿影，你……”叶君阳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在下一刻咽了回去，他移开目光，再次望向远方，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
“是啊，我还有你们，我还有我自己。”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叶君阳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慕烟，你既然如此绝情，就别怪我无义！这天下，我迟早会拿回来，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阿影，传令下去，我们去南疆！”
叶君阳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南疆，那个被大夏视为蛮荒之地的弹丸小国，却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去处。
“主上，我们为什么不去北冥？”
“那北冥公主早就对您有意，您这次过去，想必北冥不会亏待您的。”
阿影微微皱眉，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并且，北冥国力强盛，对您求贤若渴，我们为何要舍近求远？”
叶君阳苦笑一声：
“当初为了慕烟，我可是狠狠拒绝过那北冥公主，这些，都是过不去的……”
阿影恍然，想起那位对叶君阳一见倾心，甚至不惜以国家利益为筹码，也要逼他成婚的南宫玥，不禁心中好笑。
那位公主殿下，可是将“喜欢你就想尽办法得到你”这句至理名言贯彻得淋漓尽致。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也只能落得个伤心收场。
“可，南疆，是不是太差了些？”
阿影忍不住呢喃道。
八国使者齐聚边境，就等叶君阳一句话，可他却选择了最弱小的南疆，这无疑是最糟糕的选择。
叶君阳冷笑一声。
“与其与虎谋皮，不如另辟蹊径。南疆虽然弱小，但胜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意：
“并且，南诏国国君昏庸无能，朝政腐败，正是我们……”
“如今八国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先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积蓄力量，才能与慕烟抗衡。”
……
南疆多山，崎岖难行，纵然叶君阳轻车简行，也行了月余才抵达南诏国都城——星罗城。
还未进城，便远远望见城墙斑驳，城门楼也似久经风雨，透着几分萧条。
城门口稀稀拉拉几个守卫，懒散地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南诏国，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堪啊……”
叶君阳望着眼前景象，微微皱眉。
“主上，这星罗城看着破败，但城内还是颇为繁华的。”
阿影策马来到叶君阳身边，指着前方说道：
“您看，那城门口的酒家，生意可是兴隆得很。”
叶君阳定睛一看，果然，那城门口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家，此刻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先过去歇歇脚，也好听听市井之言。”
叶君阳一挥马鞭，当先朝着那醉仙楼而去。
醉仙楼虽地处偏僻，但酒菜却做得十分地道，尤其是一道“香辣野猪肉”，更是肉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叶君阳和阿影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听着楼下食客们的谈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大夏的叶战神，如今可是成了丧家之犬，逃命去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叶战神私底下是个好色之人，胡作非为，大肆行贿，如今被那大夏皇帝揭穿了真面目，为百姓证一个公道，真是活该！”
“那女皇帝也是个狠角色，听说把那叶家的党羽，杀了个片甲不留，连那年近六十的老将军，都被抄家灭族了！”
楼下食客的谈话还在继续，只是言语间对叶君阳的“罪行”更加不堪入耳。
甚至还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他如何欺压百姓，强抢民女。
楼下食客的谈话声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放肆，仿佛叶君阳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任由他们评头论足。
“那叶君阳以前可是被称为‘战神’，怎么突然就成了强抢民女的恶棍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一个略带醉意的男人含糊不清地说道。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那叶君阳以前就是装模作样，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另一人搭腔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叶君阳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青筋暴起。这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浴血奋战，守护大夏数十载，换来的却是这样的骂名！
阿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主上，这群乌合之众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您，大夏早就……”
她正要起身，却被叶君阳伸手拦住。
“主上……”
阿影不解地看向叶君阳。
叶君阳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冷冷一笑：
“让他们说吧，嘴长在胜利者的身上。”
他知道，这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背后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而这个人，除了慕烟，不做他想。
只是，他没想到，慕烟为了对付他，竟会如此不择手段，连这种抹黑他的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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