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够“朋友”
主角攻受能耍杂技能打拳,壮的如牛一般,显然不需要在医院里继续占用公共资源了。
严圳那个叫德维的下属来给严圳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眼神古怪的在他们三个Alpha之间流转了两秒,才堪堪收回。
德维可能觉得他们三个往这儿一站看起来是3A级风景区,实际凑近再仔细看看——好家伙,三个死A同。
不不,什么死A同。
他只是一个被卷入其中、极其无辜的路人A。
余怀礼连忙否定自己心里过于离谱的想法,但是他又有点想攮死现在还把他当成夹心夹在他们中间的主角攻受。
这种感觉直到上了回学校的车也没消散。
特别是诺尔斯拧开一瓶水想要递给他,却被严圳劈手夺过然后给扔进垃圾桶时,到达了顶峰。
【用户huaili:突然有种任务快要失败后的淡淡死意。】
【坏梨哥哥,目前剧情还没有偏离框架噜,你就不要管这两个癫公。】
【是,我看谁敢阻拦我们一天打三份工的坏梨做任务,等着,我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可是主角攻受对坏梨真的好黏糊……我隔着屏幕都想狂扇他们出气。】
【坏梨别担心,主角攻受这只是在相爱相杀啦,只不过现在的噱头是你而已。】
【是这样的坏梨,表面上他们在争风吃醋,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看不惯对方对别人好。】
【就是就是,坏梨坏梨,咱们工具A的使命就是这样的。】
【用户huaili:酱紫。】
【用户huaili:谢谢大家,知道我是他们play的一环,心里就好受多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坏梨又要高兴了。】
【别把我哥哥忽悠瘸了。】
弹幕刷的很快,但余怀礼也被严圳和诺尔斯是拿他当工具A来体现他们之间的相爱相杀的这个说法说服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前期他主要起到了一个润滑油的作用,那他现在怎么让主角从相杀变成相爱呢。
毕竟虽然现在剧情的框架还在,但是剧情内容跑的太偏,余怀礼 想拉都拉不住。
也没有了什么参考性。
啧,都怪主角攻受,为什么不老实点按剧情走。
他们就不能莫名其妙的亲个嘴吗,就当是为了他。
“你在想什么。”见余怀礼沉默下来,严圳下意识的靠近了他几分,抬手想要去抚平他皱起的眉。
这是易感期那几天严圳留下来的习惯。
刚开始自己靠近余怀礼时,他总要皱眉叹气,易感期时极度依赖余怀礼的严圳不愿意承认这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但是他也不想余怀礼皱眉。
只不过,严圳抬起手才反应过来现在对余怀礼这样做有多奇怪,他的胳膊就怪异的停在半空中。
过了两秒,严圳才微微蜷缩起手指,又轻轻垂下手臂。
“啊……”余怀礼回神,轻轻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在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亲嘴。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
“在想劳瑞恩受伤就不能参加校庆演练了,我得先帮他把请假申请提交了。”余怀礼随口道。
严圳眯了眯眼睛,看向已经毫发无伤的诺尔斯,冷笑了一声。
“有人难道连手脚都断了吗?怎么会把麻烦别人当成理所当然?脖子上顶的东西,里面是注的实心水泥吗?”
被阴阳怪气的诺尔斯半点没有生气,眼睛里好像只容纳下余怀礼一个人,然后他轻轻蹭了一下余怀礼的小手指:“学长,谢谢。”
学校的两百周年校庆邀请了各界从这学校毕业的名流,其中必然会有许多诺尔斯熟悉的人过来。
虽然他无所谓自己被认出,但是想要在这儿呆的长久些,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他以新生和特助生的身份请假的话又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余怀礼确实帮了他很多。
诺尔斯盯着余怀礼的目光越发柔软。
余怀礼:……
谢谢就谢谢,对他动手动脚干什么。
他刚想怎么自然的把自己的挨着诺尔斯的手抽离出来,口袋里终端就适时的响了起来。
是陈筝容的短信。
【机甲维修理论与实际应用/特别事逼的陈老师:怀礼,校庆的主持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老师觉得你形象很好,就自作主张,向他们推荐了你,不过还是要先过问你的意思。】
没过两秒,终端又震动了一下。
【机甲维修理论与实际应用/特别事逼的陈老师:老师也问过了,会加学分,有联邦级的证书,只是需要你现在过来化妆背稿和排练。】
余怀礼笑了一声,回复:【好哦老师,我在回学校的路上了,马上到。】
看着余怀礼的注意力被终端吸引,开始啪啪打字,严圳慢慢蹙起了眉。
……现在和余怀礼聊天的人是谁?他们聊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余怀礼会笑得那么开心?
严圳想,作为余怀礼认定的朋友,他想知道这些应该也是、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的喉结动了动,视线微微偏转,不动声色的问余怀礼:“怎么了?有很要紧的事吗?需不需要德维开快些?”
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的德维:……?
领导的意思是想要他起飞吗?
余怀礼啊了一声,语气有点小小嘚瑟:“不用啦。就是陈老师说我形象好,想让我做校庆的主持人,一会儿要赶回去背稿和排练。”
哦……原来是被夸了,怪不得这么高兴。
严圳忍不住弯起了唇,顿了下,又慢慢皱起了眉:“不过怎么又是他?他好像总是让你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可是这个是加学分还会发证书的哎。”余怀礼说。
在联邦如果想要拿到最高额奖学金的,哪个没有为学分和证书拼过命。
顿了顿,余怀礼又说:“而且我的形象确实不错嘛,陈老师又没骗我。”
诺尔斯看余怀礼被夸夸,尾巴好像都要摇上天的模样,也弯眸笑了起来,话里话外都顺着余怀礼的毛撸:“嗯,我觉得学长不仅形象好,气质也好。”
主角受说的是大实话。
余怀礼笑的梨涡若隐若现,他转头刚想看着诺尔斯说些什么,捏在手里的终端却又响了起来。
还是陈筝容,只不过是通话请求。
“老师。”余怀礼接通,看着正在喝茶翻阅书籍的陈筝容,眸子微微弯了起来。
陈筝容合上书,他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随着他幅度略大的动作露出了锁骨。
可是他却像没有发觉似的,注视着终端屏幕上的余怀礼,语气温和:“你穿的有些少了,现在天气忽冷忽热,容易生病的。”
“老师明明穿的也很少。”余怀礼不满的皱了皱鼻子,点了点自己锁骨的位置,语气却亲昵,“老师打电话过来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陈筝容像是这才注意到,他垂眸浅笑,抬手轻轻扣上衬衫的扣子。
“老师是想提醒你,如果决定做主持人的话,要记得把这件事对你的舞伴说一下,因为可能会耽误你们的一些时间。”
“舞伴?”余怀礼歪了下头,“我没有找舞伴呀,校庆需要跳舞吗?”
“啊……那就没事了。”陈筝容笑了起来,“不是必要的,不过如果你愿意,可以现在找一个熟悉的Omega做你的舞伴,当然,也可以是Beta。”
余怀礼没什么兴趣,就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什么时候到学校呢?”陈筝容又摘下眼镜,身体微微放松下来,看起来是想和余怀礼长聊。
诺尔斯这是第一次见余怀礼话里的陈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陈筝容有些熟悉。
……难道是因为刚刚陈筝容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让他无端联想到了严圳这个贱货?
看着就跟勾引余怀礼似的。
不过就算不是勾引,那陈筝容也没安什么好心。
明明他只是个Beta,又是老师,却根本不知道避嫌,和作为Alpha的学生走的那样近,那样不清不楚。
不仅晚上和学生共处一室,还故意在学生面前坦露胸膛,简直是不知廉耻。
而且刚刚陈筝容说的那些话,不会在暗示余怀礼找他当舞伴吧?
啧,这个贱货Beta,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努努力估计都能把余怀礼生出来了,老男人!
诺尔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余怀礼跟陈筝容聊天时笑得眉眼弯弯,还时不时摸摸通红的耳垂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毕生听过的恶毒的话都想往陈筝容身上套。
不过比诺尔斯还要控制不住情绪的可能是严圳。
严圳垂下来的拳头攥紧,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偏偏语气却平静:“回学校再说吧,陈老师。”
陈筝容笑容未变:“严圳同学也在啊,麻烦你替我嘱咐怀礼多穿些。他有时候太听话,有时候又太不听话。”
余怀礼喂了一声:“老师我还在呢。”
说坏话就背着点人行吗,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
严圳:……
他更加厌恶这个摆不清自己位置的老师了。
陈筝容与余怀礼不过是师生关系,但是自己与余怀礼是室友,是朋友,他甚至摸过余怀礼的——
陈筝容到底是用什么立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不过是个比诺尔斯还不如的贱货Beta。
看余怀礼收起终端,严圳突然低低的说:“只是想挑选舞伴的话,Alpha也可以的。”
“什么?”余怀礼没听清,反问了一遍。
“我是说,舞伴的话,我可以——”
严圳这句话说的有些磕巴,他总疑心这句话是不是不够“朋友”,但确实是他内心所想。
但德维的刹车声盖住了他低低的话,紧接着是德维爽朗的声音。
“少将,到了。”
严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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