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原因
沈婉宁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老头儿，一字一句坚定开口道：“我要姜龙活着！”
在听到沈婉宁给出的答案之后，老头儿先是一愣，用那种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沈婉宁，随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出声。
对此，沈婉宁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管她怎么回答，回答的是否让他满意，老头儿都肯定不会放弃取笑她的机会。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那么在意了。
沈婉宁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子，或许对方觉得她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但她自己清楚，刚才给出的决定，已经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等到老头儿一阵狂笑停下来之后，沈婉宁这才佯作不知的开口询问道：“不知是晚辈说错了什么，前辈何故如此发笑？”
回答沈婉宁的则是一声冷哼。
老头儿一脸掌控一切的表情，不屑的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哼，你别以为老头子我这么好糊弄。”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江鹤历之间的关系？”
说这话时，老头儿望向沈婉宁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意，言语也凌厉了几分。
沈婉宁察觉到了，却依旧明知故问道：“哦？那前辈不妨说说，在前辈眼里，我跟江鹤历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沈婉宁显然是在故意打探老头儿的口风。
她倒是很想要知道，老头儿到底对江鹤历有多么的了解？
“哼，江鹤历的这个景王妃，可还真是玲珑心思。”老头一开口，就说出了沈婉宁的真正身份。
闻言，沈婉宁先是一愣，随后笑道：“看来前辈的消息还是有些滞后了呀。”
“我之前是江鹤历的景王妃不假，只不过早在我离开军营之时，就已经跟江鹤历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表现，但沈婉宁对刚才老头儿的回答，多少还是有一些震惊的。
但很快也就有些了然。
如果真像老头儿说的那般，姜龙就是他感知外界的双眼的话，那他知道这些自然也不足为奇。
但他跟姜龙二人，都如此的在乎江鹤历的一举一动，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婉宁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个什么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有可能连江鹤历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前辈，难道姜龙他没有告诉过你，我跟江鹤历已经闹掰，彻底分道扬镳了吗？”
沈婉宁笑着开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实际上针锋相对。
老头儿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桀桀笑道：“哦？这么说，你刚才选择姜龙，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江鹤历那小子了？”
报复？
那也就是说他对郑烟插足的事情，也已经知晓了。
沈婉宁暗自推测，面上却不动声色。
“前辈这话又是何意？我这般选择，并不是为了报复任何人。”
老头儿不解的追问道：“既然不是为了报复，那你为何选择救姜龙，而不是救你的男人呢？”
说实话，沈婉宁给出的答案一开始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老头儿可是认为，沈婉宁会毫不犹豫选择救江鹤历的。
可没想到沈婉宁的选择居然会是姜龙。
老头儿的目光有些隐晦，看来倒是他之前小瞧这个女娃娃。
闻言，沈婉宁却是勾了勾嘴角儿，笑道：“前辈，这算不算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呢？”
虽然知道这老头儿阴晴不定，可该争取的时候沈婉宁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的。
更何况，对于这个问题，她相信老头儿肯定会非常的感兴趣。
一个是自己关注了这么些年的可以称得上是敌人的江鹤历，一个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用来对付江鹤历的姜龙。
沈婉宁给出的答案，对老头儿来说，的确充满着诱惑力。
“切，你这个女娃娃，倒是好心计。”
老头儿一眼就看出了沈婉宁的想法，不过他倒是也乐意陪她玩一玩儿。
“就算是第二个问题，你说吧。”老头儿挥了挥手，对沈婉宁的得寸进尺有些纵容。
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若是高兴那约法三章定然是管用的，但他若是不高兴……
之前沈婉宁提出来的什么约法三章，也不过是狗屁而已。
沈婉宁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更加懂得审时度势，在老头儿暴怒的危险边缘不断试探。
似乎是料到了老头儿的回答一样，沈婉宁笑着开口道：“其实答案非常的简单。”
“前辈让我在江鹤历和姜龙之间作出一个选择，看似是把他们活命的机会交到了我的手里，但实际上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沈婉宁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前辈可还记得，我在回答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吗？按照前辈的回答，您接下来可能还会对他们两个作出不利的事情。”
“但是江鹤历和姜龙两个人，您显然是对江鹤历更加充满了敌对心理，也就是说，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前辈您只要对江鹤历还存有杀心，就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换言之，就算我选择了让前辈放过江鹤历，但放过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除非前辈打消了对他的敌意。”
但很显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否则这老头儿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还对江鹤历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沈婉宁继续开口说道：“但姜龙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姜龙他很有可能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除非他做了什么违背您原则的事情，否则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想您是不会再想着杀他的。”
也就是说，在江鹤历和姜龙之间，沈婉宁的选择主要是根据老头儿对他们两人的仇恨。
在作出决定的时候，沈婉宁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了局外人去分析状况，并没有顾虑到她跟江鹤历和姜龙之间的关系亲疏。
在看透了这一点之后，老头儿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沈婉宁刚才做出的一系列分析都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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