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资质，宗门
回生药坊
陆凡的《点枪术》正式突破之后，连夜就被师父凌潇潇带回了家，一起见面了父亲凌语盛，把他一天之内两次突破的事情道了出来。
凌语盛的脸上只是闪过一抹笑意，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示意二人进来坐下说话，自己去拿壶烧茶。
“爹！都什么时候了。”
凌潇潇急得不行！
徒弟两门武功快速小成，照这速度下去，追赶超越师父几乎指日可待，她哪里还有心情喝茶？
陆凡不敢吱声。
凌语盛慢条斯理地道：
“在我苍山铁剑派，三年修炼《点枪术》、《星火吐纳法》小成者，资质一般，一年小成者，资质中等；半年小成者，资质上乘；三个月内小成者，习武奇才；但是，也有人曾一个月内两门功法小成，被誉为，天之骄子。”
凌潇潇跟陆凡目瞪口呆。
凌语盛这话可不像是安慰凌潇潇，反而给了凌潇潇更大的刺激。
凌潇潇习武八年，大概用了六年的时间才做到功法小成，这岂不是资质下乘？陆凡在这里面，也只能说距离奇才有一点点距离。
“爹。”
凌潇潇又羞又气。
凌语盛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
“我还没说完。”
凌语盛一边烧水，一边坐到看诊的长条案桌之后，道：“在我苍山铁剑派，除了有虎骨酒滋养辅助修炼，每日还有珍贵药材跟奇珍异兽，你二人如果能够入得山门，得到这些资源，凌潇潇功法不契合的情况下，可一年小成，算个上乘不难；陆凡你嘛，有机会冲击一月小成。”
言外之意，陆凡有天之骄子之姿。
听得前半句，凌潇潇稍稍安静了些，但一听自家徒弟天资惊人，登时又愤愤不平。
资质，就真的有这么厉害？
陆凡感受到从师父身上射来的‘刀子’，小心翼翼挪动屁股拉开距离，寻求自保：
“师公您以前是五级武者，您的资质如何？”
“……”
凌语盛瞥他一眼，目光不善：
哼！
这小家伙，今天很没眼力劲啊。
但是凌语盛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如实坦白道：“也不怕你们笑话，当初在苍山铁剑派，凌某人只是一般资质，将来你们的成就肯定不会止步于五级，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凌潇潇总算振作起来，注意力得到转移。
陆凡的注意力却在别处，蹙眉沉思一阵，继续追问：“师公，苍山铁剑派？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苍山铁剑派，并不在天南王朝境内。”
凌语盛答得风轻云淡，眼底闪过一抹缅怀追忆之色。
凌潇潇似乎知情，道：
“天南王朝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国内宗门也都是一些小门小派，苍山铁剑派据说光外门弟子就有数万之众，下山可灭一国！内门之中，高手如云，飞天遁地不在话下，是我们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
陆凡双目圆睁。
这个世界……
貌似更加有意思了。
凌语盛风轻云淡地把把陆凡的思绪拉了回来：“自古这些大的宗门，非有大机遇者不可进，你们二人，脚踏实地为好，先把自己的各门武技修炼到大成，甚至圆满，补齐短板，在衙门里生存下来。”
凌潇潇不以为意。
陆凡却听出了师公话里的言外之意，立即追问：
“请问师公，我还需要补齐哪方面的短板？是身法吗？”
“身法够用就行，你们现在，还存在的短板是防护突袭的能力，以及在各种环境下的实战经验，另外……等阿南那边制符攒够了钱，给你们从黑河下界购买一套上等品质的甲胄和符箓。”
“钱的方面的问题不需要你们担心，你们只管专心修炼。”
语气一转，凌语盛提醒凌潇潇：“衙门的《半月式》很适合你，早知道，去年就不该阻止你成为捕快，不过，你也不要气馁，磨刀不误砍柴工，有陆凡帮你应付衙门的日常事务，你也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全心全意修炼，而且以你的资质，要不了半年，完全可以做到《半月式》小成，甚至大成，突破四级。”
“孩儿知道了。”
凌潇潇多少有点不开心。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陆凡追赶超越，面若冰霜——当师父当到这个份上，还有面子嘛？
哼！
好气！！
陆凡是老江湖，自然是知道小姑娘的脾气，连忙哄道：
“师父，我也是衙门的人，到时候肯定要修炼《半月式》和《月引心法》，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开始修炼这两门功法。”
凌潇潇眼底亮了一下，却故作无动于衷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也对，虽然修炼武技需要专注专精，但黑刀是捕快的必备，衙门隔一段时间就会考校《半月式》……我就跟你说一下《半月式》和《月引心法》的诀窍和修炼事项。”
瞧，师父又回来了。
直到天亮，陆凡才从回生药坊回来。
凌潇潇留在回生药坊，开始闭关苦修《半月式》、《月引心法》；
陆凡回到元朗街警务办公室，当自己的小片警。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过了半个多月。
沣水镇逼近深秋。
月亮逼近一年之内最圆的时候。
城外的精怪异常暴躁，一些活僵半夜晃荡到城外肉眼可见的地方。
昨天，还看到了快速飘荡的阴魂恶灵。
这是因为天地间的阴气变得越来越浓郁，让天地间的精怪、阴魂、活僵都获得了更舒适的环境。
沣水镇衙门变得热闹起来。
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也迅速变得紧张。
与此同时，闻讯而来的冒险者每日大量进出，在天门峡谷的内外展开行动，时不时可以看到有精怪被抬进城。
城门口、城头的轮值守卫力量增加了一倍。
衙门也在点卯的时候再三叮嘱众人，一定要加强城内街面上的治安维护，确保城内不出乱子，确保冒险者之间不出现冲突。
一旦真的有冲突爆发，捕快们要尽全力快速处置，防止事态扩大。
张林捕头甚至拿出了往年的几个例子，让众人重温冒险者失控带来的风险。
最为触目惊心的卷宗是：一位四级武者曾经率领小队五个人，血洗了敌对的一支冒险者队伍，然后屠戮掉事发酒楼的数十名客人，包括随后赶到的官方数十人，一路冲杀出城……影响极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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