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祁越：“......”
好的不灵坏的灵，要不还是毁灭吧。
看学员们的状态，对异能检测日习以为常。当然，除了对此一无所知的自己。
关于异能的问题还没找到答案，新的问题突然出现。为了以防万一，他都必须尽快想点新的话术，应对像在班主任面前一样异能‘失灵’的情况。
倘若水晶球没反应......
‘该说点什么好呢？’
“......秦智杰，邵蔓，赵钰......”按照名单，廖元良已经开始念学员们的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学员们起身站到过道上，排队依次走到讲台面前，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作为转校生，他的名字应该添加在名单的最后，观察时间充裕。祁越身体后仰，随意的姿态靠在椅背上。神色自然看前方，观察不同学员的异能在水晶球上呈现何种反应。
透明的水晶球内，会雾气萦绕，也会响起潺潺流水和各种虫鸣鸟叫声。有很多不同，也有相似之处。而存在相同的异能，但会因存在于不同学员身上，因学员们自身实力不同而产生差异。
总之，水晶球都给出了反应。班主任会对异能进行描述和等级评测。
使用眼睛时，祁越的耳朵也没能闲下来。
通过同学们的谈话，祁越得知旁边负责记录班主任描述的，是教导主任虞开诚，一个同学们口中严肃古板，爱多管闲事的嘴碎老头。
“怎么都离祁越那么远？”教导主任虞开诚记录完第八个学员的异能，皱眉看向和贝星一起，坐在最后排区域的转校生。
他已经观察了足足十五分钟。这期间内，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学员，宁愿绕远到侧边过道，也不愿从靠近祁越近的中间过道通过。
F班有一个被迫不合群的贝星，影响已经够不好的了，可不能再多另一个。
“因为我跟同学们，开了一点小小的玩笑。”突然被cue，祁越耸耸肩，摊手，露出无奈的微笑。
“似乎，大家不太喜欢我的玩笑。”
很多真实的想法会藏在玩笑当中。他这怎么能算谎言呢。
总不能说是他昨天不确定异能会不会伤害大家才说出那样的话吧？那是万万不行的，会暴露他的‘不完美’。
“......”
昨天那是玩笑吗？转校生在开什么玩笑！学员们嘴角抽搐。
啊......昨天自己走后，祁越和同学们开了玩笑吗？贝星偏头看向不远处的祁越，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祁越和善，又不失幽默，才转校第一天，就和同学们开上玩笑了。他在这里很久都没跟同学们开过玩笑。
受欢迎，又很会社交。不愧是祁越。希望自己今天没有像以前一样倒头就睡，能让祁越给自己的印象加分。
“是吗？”
虞开诚看向其他学员，用眼神询问他们。
“......”
并没有学员开口。
虞开诚叹了一口气，“同学们，对待新同学，要友善，我一直强调，不管是F班，还是整个学院，我们是个和谐友爱的大家庭。”
“......”
学员们依旧不出声，用无聊的目光看待虞开诚啰嗦多余的训导。
“......”没有得到回应，虞开诚叹气。瞧瞧，一个两个，异能不怎么样，其他猎人学院没有人情味的那一套，学得有模有样。他坚持反对月考核时与其他猎人学院驻扎得太近的提议，一直都是正确的。偏偏，李院长总是驳回他的申请。
“我会改正的。放心吧虞老师。”以后，他要开的‘玩笑’还有很多。毕竟，谁让他不能说谎呢。
“我很期待。”难得的回应愈发显得珍贵，虞开诚感到高兴。
“......”
虚伪的对话，擅长用优雅得体的语言掩盖真实面目的转校生！学员们再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期间，虞开诚记录的笔没停过，异能检测仍在继续。
......
“贝星。”
终于，祁越听到班主任念到贝星的名字。
“......到。”
贝星似乎是习惯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管是声音还是语气，都没有其他学员那般中气足。走路也下意识低着头，像空荡荡移动的斗篷。
贝星移动到讲台之前，廖元良和虞开诚熟练的后退，到离贝星待会儿要站的地方一米之外的距离。
挪到讲台，贝星撩了一点宽大的袖袍，把手放上去......
刹时，水晶球被浑浊的黑气染成几乎灰黑色，几乎和贝星的斗篷一样一样。
祁越：“......”
通过复制，拥有了和贝星‘同源’异能，但并未显现出和贝星一样‘异能效果’的自己，水晶球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浓郁程度不同的黑气吗？
那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就怕水晶球不给反应，就像贝星的异能在他身上，对班主任也没有反应一样。
“学员贝星，等级F。检测结束，下去吧。”比起其他学员，廖元良并没有对贝星的异能进行描述。因为没必要，不管怎么说，除去简浩森以为贝星体力不行而被无法升上其他等级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为了高等级学员们的安全考虑，必须牺牲F班，贝星也永远无法升班。
再多的描述，也是多余，异能检测日给出的结果永远只有一个正确答案：贝星，F级。
这是学院综合考虑的安排。
“好、好的。”
贝星把手收回来，后退两步，低着头走中间过道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一个，祁越。”
廖元良回到先前的位置，靠近讲台，念出今天最为期待的学员名字。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廖元良的目光落在虞开诚和低声议论的同学们身上。他相信，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
“到~”
祁越语调慵懒，唇角上钩走向讲台，姿态闲适大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绝不允许自己出现‘动摇’的情绪。
“又是高深莫测的微笑，果然，眯眯眼什么的，都是怪物......”
“赞同，完美笑容面具背后，鬼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但他不笑的时候，更瘆人，还记得吗，昨天的体术课。他顷刻间变冷脸的速度，令人毛骨悚然。”
“纯白如雪的头发，殷红似血的瞳孔，捉摸不透的恐怖性格，令人无法忽略的出挑长相，就算没有这些事，我的眼睛也总不受控的往他身上看。”
“比起这些，他的异能究竟是什么呢。我快要好奇死了。”
.......
走过中间过道时，许多声音钻入祁越的耳朵。究竟是什么，他也想知道。面板上‘来自远古的呼唤’和对他初始异能的描述没什么区别。是个谜语面板。
洗手间内。
听到风中传来F班班主任廖元良那句‘下一个，祁越。’，红发双胞胎相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握在一起的手力道加重。
第七猎人学院诸多学员们等待付费观看的答案，即将揭晓。
红发双胞胎屏住呼吸，全神贯注，聆听风带来的声音。
.......
祁越脚步停住，站在水晶球面前。显然，教导主任虞开诚也没有因他的异能产生任何不适。那......学员们呢？
算了，下次再找机会验证。现在要紧的应对眼前的状况。
学员们伸长了脖子，廖元良吞咽着喉咙，虞开诚握紧手中记录笔。F班默契诡异的安静下来。
万众期待中，祁越抬手，搭在透明洁净的水晶球弧面上——
砰！
祁越落掌搭在水晶球上的刹那，一声巨响。
负责异能检测工作的水晶球，顷刻间炸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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