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想吻她
第七十六章 想吻她
月朗星稀。
病房里点着白茶香薰,青烟袅袅。
液晶电视上正在播放周星驰的喜剧,傅聿川让时音陪他看电视,他似乎没有喜欢的影视剧,时音便按自己的喜好点了一部电影。
她很爱看星爷的片子。
即使看了很多遍,每次看还是会被逗笑出声。
时音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身旁男人的衣袖。本能拽了他几下,“是不是很好笑?”
她是个开朗的性子。有着属于她这个年龄阶段的活泼乐趣。
以前在时家活得小心翼翼,才将这份灵动压在心底。傅聿川偏头看了眼她上扬的眉眼,回了句:“嗯,还不错。”
时音又投入地看了一会儿。
余光瞥到一抹橙色,她转过头,就看见傅聿川左手拿着一只圆胖的甜橙,右手拿着水果刀,正慢条斯理地削皮。
他做任何事都很认真。
包括削水果。
似乎,他这个人就是如此,总能随时随地给人一种无形的优雅矜贵感。
时音的视线被他削水果的动作吸引了过去,她目光停驻在他修长干净、指骨分明的双手上,看着他将甜橙削了皮、剥掉白瓤,而后将橙瓣一瓣一瓣地掰下来,工整有序地摆放在面前的白瓷盘里。动作一气呵成。
有条不紊。
时音先前吃过几次他剥的甜橙,但没这样细致地看他剥过。她偏着头,用手撑着下巴,道:“好熟练的样子,谁教你的?”
傅聿川:“我母亲。”
时音住进梨园也有几个月了,从未听见谁提过傅聿川的家人。就好像,他无父无母无亲人一样。此刻听他说起母亲,时音微怔了怔。
她有点好奇他的身世过往。
但不想多问。
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妈妈应该长得很漂亮吧,尤其是眼睛,她的双眸应该生得特别美。”
俗话说:儿子遗传母亲。
傅聿川生了一副顶级的皮囊,无论皮相还是骨相都很优越。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眼睛,有着西方人的深邃,又有着东方古典神韵。
所以。
他严肃的时候,眼底格外冰冷。
一旦他温下眸子,那双眼睛就跟带了魔力似的,只静静地注视着你,都能生出被他深爱的错觉。
傅聿川手上剥橙子的动作没停,“嗯,她很漂亮。”
时音还想说什么,就见傅聿川拿着摆好盘的橙子递了过来,他说:“尝尝。”
她伸手拿了一瓣。
放进嘴里。
这个季节的甜橙都是从国外空运来的,汁水没有应季期那么充足,但甜度满分。时音点点头:“很甜。”她又拿了一瓣,随手递到傅聿川嘴边:“你也尝尝。”
橙子触碰到唇角边缘,傅聿川垂眸看面前的女人,他将这瓣橙子吃了,“时音,你早应该有现在的觉悟。”
时音:“?”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在他受伤住院的份上,时音不追问也不和他争辩,点头顺应着,又拿了一瓣橙子投喂进他嘴里:“我知道了。”
夜色渐浓。
窗外偶有夜莺绕着梧桐树枝飞旋。
傅聿川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他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睡着的女孩。男人站起身的同时将时音打横抱起,步伐平稳地往卧室走。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褥。
将怀里的人轻放进柔软的大床上,随后帮她盖好被子。傅聿川白天睡久了,夜里没了困意,他关了屋内的照明灯,坐在床畔。
莹白的月光从窗外透射进来。
落在女孩姣好的脸上。
傅聿川凝着她的睡颜,伸手拂了拂她鬓角的碎发。她睡着的时候很乖,也挺可爱,看着令人舒坦。
看电影那会儿他评价过她:“早该有现在的觉悟。”
他们俩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是他的人,即便时长天是她的亲哥哥,她也该把他放在第一位,事事先考虑他。
今天她做得很好。
除了中午随着时长天去做了一个全身体检花了近两小时外,其余时间她都在他视线范围内,在他身边窜来窜去。
叽叽咋咋话很多。
听着却不觉得烦,反而挺愉悦。
傅聿川指腹抚过她白皙的脸颊,来梨园之后,他雇了营养师帮她日夜调理,美容师按疗程给她护肤,恢复了她该有的美丽容貌。
没了枯瘦的蜡黄气。
没了雀斑。
肌肤胜雪白里透红,人也愈发精神,很漂亮。
傅聿川手指往下,动作轻细抚了抚她嘴角的裂痕,被玻璃割伤的痕迹。她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看着很是单薄孱弱,实则内心强大,还有一颗倔强的心。
俗称:破碎却坚强。
在险境里求生,用嘴咬着碎掉的玻璃片割绳索,把自己嘴角割了这么大两个口子,她也不知道疼,半个字都没吭过。
傅聿川手指稍动,指腹便触碰到了女人柔软的唇瓣。她的唇似糖,是甜的。又仿若果冻,非常软,吻她的感觉很独特。
如先前裴闻琛嘲他那样,傅聿川的确没谈过恋爱。
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更别说接吻。
第一次吻人,是在半腰别墅赛车比赛的那个晚上。他情绪不稳定,将时音拽进包厢,黑暗的环境中将她抵在房门上强吻了。
那晚确实生气。
可是,吻她的时候气又消了不少。
安静如水的卧室里,傅聿川借着床头昏黄的睡眠灯,深邃的眸光在她唇瓣上定了一遍又一遍。他俯下身,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时音忽地醒了。
她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嘴唇动了动,半梦半醒地呢喃:“傅、傅聿川?”
喊了他的名字,恍惚了几秒钟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哪个字眼取悦到了傅聿川,男人眉宇间有了悦色。就着这个近距离,傅聿川又吻了她几下。
算她有良心,睡着了意识不清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唔~”
时音低声轻哼。
她嗓音软绵,在夜里格外勾人。傅聿川不禁想起秘书部团建活动,在轰趴别墅里她喝醉了,带着醉意的时音非常热情,令人无法招架。
他将她抱到了床上。脱了她的裙子。
要进行更深一步的步骤时,傅聿川停下了。他自认不是好人,但也绝不会趁人之危,尤其对于女人,他一向都很尊敬女人的个人意愿。
时音是他的人,他可以要她,但必须是在她清醒且自愿的情况下。
“时音?”
“……”时音睡熟了,没有反应。
傅聿川直起身,再次看了她几眼便离开了卧室。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她越想吻她,总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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