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六章 无爱一身轻,只图钱不图心
第两百一十六章 无爱一身轻,只图钱不图心
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傅聿川低眸便能将她那张巴掌脸收入眼底。他目光落在她微红的唇上,眼底眸色一点点加深。
傅聿川:“现在明白也不晚。”
时音点着头:“嗯,我会——”
她话还未说完,视线里男人五官蓦地放大。他堵上她的嘴,将那些还没开口的字词吞入腹中。
“咔哒!”
主驾驶位安全带解开的声响。
傅聿川探过身子,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轻易将人圈进怀中,一边吻她,一边把她往座椅上压。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游动到她的耳畔,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耳廓,勾了她的耳垂,慢慢往下,一寸一寸缓缓地轻掐住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令她抬起脸供他的深吻。
密闭狭小的空间寂静。
时音耳边只能听见二人唇齿咛叮的暧昧声。
她配合启唇张嘴,跟随着他的节奏,仰着脖子,伸手抱上他的腰,拉住他的衣角。唇边偶尔溢出些许嘤咛,来表现她的“沉醉”与“动情。”
时音睁开眼。
入目是傅聿川立体的五官,他性格薄凉却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他闭着双眼,很投入,忘情地深吻着她,仿佛想将她拆骨入腹嵌入身体里,令人生出被他深爱的错觉。也不怪以前的时音误会。
外人来看,谁都会觉得他们俩是一对正在热恋的伴侣,会觉得他爱她至深。
时音定定地注视着他,感受着他炽热的呼吸,逐渐抛开理性后的迷恋与疯狂。她其实一直都有个疑问,在傅聿川身上找到了答案。
男人真的可以把爱与性分开。
爱的是一个。
上床亲热的又是另一个。
阿梨是傅聿川的挚爱,是他的初恋白月光,他记了阿梨十几年情深不移。但是,他却能这样失控地疯狂吻她,同她发生实际的床上关系。
宾利驶离街边是十几分钟后。
时音脸颊泛红,呼吸不畅,缓了许久都没缓过这个劲儿。她一边坐起身,一边低头整理自己被撩至腰间的裙摆。随后拿起水杯。
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渴坏了。
傅聿川偏头看了她一眼,他伸手擦拭掉她唇角的水渍,指腹刚触碰上去,时音下意识颤了颤,抬眸怯生望他。
他被她这小鹿般湿漉又可怜的眼神逗笑了,傅聿川笑出了声。他放慢车速,随后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温柔又宠溺。
她很可爱。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刚好长在他喜欢的点上的灵动俏皮。-
夜色渐深。
时音窝在一楼客厅贵妃椅上看了许久的电视剧,时间不早了,她坐起身打算上二楼主卧睡觉。
走了没几步,看见傅管家从楼上下来。刚给傅聿川送完茶水。
时音走上前,礼貌道:“傅叔,聿川工作结束了吗?”
“还没有呢小姐。”
“哦哦。”
她点头应着。
下一秒,时音又问:“傅叔,是不是快到阿梨小姐的忌日了?日期具体是多少呢,我也想尽点心意祭拜她。”
“这……”
“您放心,我对她没有敌意,我也绝不会做争风吃醋的蠢事。”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管家解释,想了几秒钟,还是回复了:“是的,阿梨小姐的忌日就是下周三,每一年的3月26号。”
“梨园并未设立她的牌位,先生每年都是去南山寺庙祭拜,今年也应是如此。您也要一起去南山吗?”
“聿川不喜欢有人陪同吗?”
“其他的事或许可以,但这件事——”
“我明白了。”时音淡笑着点头,脸上并未有异样神色:“十点钟了,傅叔您也早些休息,我先去楼上了。”
“好的。”
女人脚步声逐渐走远。
背影也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傅管家再次望了眼时音离开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时小姐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几天她与先生相处很融洽。
仿佛回到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依赖倾慕先生,黏着先生不放。目前的画面也是如此,可是,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像刚才。
他言外之意是先生可能不会带她一起去祭拜阿梨小姐,因为阿梨小姐对于先生而言很重要,先生从未带过任何人去阿梨灵位前。
时小姐也听懂了。
她却没有半点神情转变,一丝一毫的神伤都看不出来。一个人若是真爱另一个人,在提起他前任那刻,多少会有点情绪吧?-
楼上。
时音进了主卧。
在梳妆台前简单擦了个晚霜,随后换上吊带睡裙。在上床休息之前,时音走去沙发,拿起自己的包,从包里翻出一瓶新的维生素。
她之前营养不良。
傅聿川就让医生给她开了维生素,从住进梨园开始就一直吃着,没停过。时音前几天去了趟小诊所,花了点钱让医生做了瓶“维生素。”
外包装与她平时吃的没区别。
内核变了。
胶囊里的药粉从维生素变成了避孕药。
傅聿川是个欲望旺盛的人,单看他这个人,表面上戴着金丝框眼镜斯文禁欲、冷漠疏离,底子里疯得很。摘了眼镜到了夜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她与他同床共枕,免得了会有夫妻之实。
凭时音对傅聿川的了解,次数不会少。所以,她必须提早做好准备,即便戴了措施,事后她也一定要吃药,别说1%的怀孕可能,0.1%她都不允许存在。
时音走到床边。
弯腰拉开床头的抽屉,将手里这瓶“维生素”放了进去,与她平日里吃的那一排包装瓶一模一样的维生素放在一起。
做好这件事,她才掀开被子安心地躺下去。
不知侧躺了多久,时音昏昏欲睡之际,感觉后背贴上一方坚实的温热,有人从背后抱上了她。他抚过她的长发,将发丝勾到一旁,露出她纤细的脖颈、瓷白的耳朵。
他亲吻她的耳廓。
从上而下吻过她的脸颊、脖子。时音本能翻身平躺,闭着眼睛的同时抬起了后腰,配合地让他脱下她的真丝睡裙。
卧室一片漆黑。
时音看不清身上的人,只能感受他的体温与心跳。她伸手攀住他的肩胛,逐渐沉溺进这处粘稠又辽阔的海,溺毙的窒息感令她美眸圆睁,指甲在他胸膛刺出一行细长的红痕。
她话语断续:“明天还要上班。”
傅聿川没说话。用具体的行动回应了她。
他是一个克制严谨到极致,甚至有点变态的人。每一套西装,每一颗扣子他都必须工整系好。工作的行程,必须精确到时刻分钟。
唯独这件事。
他最放纵。
没有任何节制与自控,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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