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玫瑰-Chapter 93
常笑回到自己的公寓后便没有再出来过,房间内的窗帘被拉的很严实,低下的人根本无法窥探到什么。常笑知道有人在盯着她,毕竟那种时时刻刻被人紧盯着的视线,身为明星的她实在是太过清楚了。至于是哪方的人,她并不了解。不过……常笑调试着被架起的摄像机,对着空无一人的沙发进行调试。
是哪方的人都无所谓了,一切都快要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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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端坐在沙发上,脸上是温暖和煦的微笑。她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大众视野中的常笑,要么就是冷淡矜贵,像是一朵高洁的玉兰;要么便是笑得张扬,宛若一朵带刺的玫瑰。这样一脸温婉的常笑,不由会感到一丝无端的伤感。
女人看着摄像机上的红点,眼中划过一丝默然的情绪。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她以“常笑”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了。女人不自觉地低下头,合上的眼睑将她眼中的情绪遮掩得干干净净,再次抬起头时,常笑已是一副准备好的模样。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好,我是常笑,笑口常开的笑。很抱歉要以这样的方式同大家告别……我可能不会再在娱乐圈内活跃了。”
常笑弯着唇角,眼中带着点点伤感。
常笑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棉麻的质感加上此刻她脸上温婉的笑意,使得常笑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泛着朦胧的美好。
以往对外的冷硬似乎不复存在。
“对于那些支持着我的粉丝、朋友,我感到抱歉。但是,我们只见的缘分,恐怕只能到这里为止了。我很开心,我出道的这些年一直有你们的支持和陪伴。即便我退出了,我也会一直祝福那些曾经对我伸出援手的朋友们,再次感谢你们。”
为了一个大概五分钟的视频,常笑今天一大早便化妆做发型,还特意找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她这模样,与以往屏幕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对于这场早已设计好的告别,常笑的心里突然漫起了伤感。
常笑看着自己手机无数的未接来电以及还未查看的短信,不由轻叹了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怎么都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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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她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只觉头还有些晕沉,无奈,只能去洗了个冷水脸,然后大概收拾了一下便出门。
原只打算在沙发上眯上一会儿,谁知会一觉睡到下午。
江榆不觉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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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门时,正遇上了从电梯里出来的付锦,女人步履匆匆,抬头看到江榆时,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江榆问道。这个点,她不应该和薛琼两个人在嘉恒开会吗?
付锦一脸难言地回答道:“给您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回,所以薛总才让我过来找您。”听到付锦的回答,江榆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外套的口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扔在了房间里。不过想来,自己此刻的手机收件箱内,大抵都被消息塞爆了。
“手机没电搁房间里了。”江榆解释了一句,从付锦身边走过,站定在电梯门口按一下向下键,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助理,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总已经跟对方在谈判了,可是嘉恒那里一直咬着不肯松口,薛总说,再咬着原来的价格,我们恐怕谈不下来了。”付锦立在距离江榆不过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女人略微苍白的脸色不仅问道:“江总,您是不是生病了?”
江榆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没事,只不过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江榆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女人几秒,继续说道:“嘉恒咬着价格不松口,无非是因为看准了我们想要做区域联合,不坐地起价是因为他们怕那块地烂在手里,薛琼会看着办的,不用着急。”对于嘉恒而言,那块地也是一个烫手山芋,现在不过是在相互踩底线,争取一个最大利益罢了。
付锦点了点头,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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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又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助理,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下午忙吗?”
“嗯……”付锦不知该如何应答,自己忙不忙,还不是老板说了算吗?
江榆也不过是开口一问,见付锦面露疑惑便说道:“跟我去一趟楠阳分局。”老板发话,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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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自然是付锦坐驾驶位,江榆斜靠在后座。女人只觉得头脑昏沉,上下眼皮正打着架。看来,自己的确是生病了……
江榆是被付锦喊醒的,幽幽一转,自己又在车上睡了一觉。
付锦正想下车陪着江榆一块儿过去,却听江榆倚着车窗,语气打趣道:“下午给你放假,好好去享受一下爱情吧。”
女人那双时常被冰冷覆盖的眼眸,此刻染上了狡黠,灵动活泼。被江榆打趣的女人,在听清江榆说了什么之后,一张小脸瞬时染上了红晕,连带着耳廓都泛起了粉红。
付锦看着江榆面上的揶揄,闭眼认命,艰难地说道:“谢谢老板。”
也不知道江榆是怎么发现的。
江榆没带手机,也就没有办法联系容戈,只能自己上门去找。被人领到刑侦局时,才知道容戈他们正在开小会,不能打扰,于是就转去了会议室等着。
不过,空无一人的会议室无聊的很,江榆坐了一会儿便去到了走廊吹风,希望将自己这一脑子的晕沉吹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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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徐嘉宜便把温礼的人际关系,身家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连大学上过哪一门课,每门课考了多少分都详细地列在文件中。
吴海鸣以及于玢两人,每每看到如此详尽的资料,都不由往后退了几分,妄图离徐嘉宜稍微远一些。
徐嘉宜自然注意到了,眉毛不由一挑,嘴角上扬,是一个略带顽劣的笑。
“老大,温礼有一个妹妹,叫温谣,两年前失踪了。”徐嘉宜很快将温礼的信息组合汇总,又进行了筛选,很快就有了线索。
坐在位子上的男人看着徐嘉宜递过来的资料,目光在那个名叫温谣的女孩的照片上停留了数秒,最后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即使心里已对这两起案件的原委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容戈仍然心怀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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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个温谣。”
徐嘉宜点了点头,“温谣失踪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根据当时警方对舟恒中学老师的笔录,温谣当日没有被留校,是正常时间下课的。这一点,根据当时校方的监控,已被证实。”徐嘉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下容戈此刻的神情,倏尔接着说了下去:“因为没有结伴的同学,所以温谣具体是何时何地走丢的,无法判断。”
“当时没有做路线预测吗?”容戈翻了翻徐嘉宜找来的资料,与温谣相关的线索很少。
徐嘉宜摇了摇头,“衡南是个小城镇,警力匮乏,当时警方查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人,就……”徐嘉宜说到这,莫名叹了口气。
在累累积尘的档案中,有无数个没有被找到的孩子,温谣,只是这茫茫人名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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