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我是谁的祭品
这几天齐谅的怪异齐老爷子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喜欢姜恩许,但一连几天都没找借口往姜恩许那边跑,估计是已经撞过南墙了。
他想着那这样的话就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来认姜恩许做齐家的女儿,谁承想齐谅差点把房顶掀翻了。
死小子。
他隐晦道:“他其实也有事情做,我让他出去一趟吧。”
赶人倒是没必要,姜恩许扶额:“没事的,您别担心,不用把他撵走。”
谈墨虽然人来了京城,但她家那边的事情还是忙得不行,一连好几天的白天都在外面奔波,忙着见祖辈那一代遗留下来的合作伙伴和那些叔叔伯伯,没跟着姜恩许一起去。
到齐家的时候,齐谅正站在那棵大梧桐树下百无聊赖地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外面,有点焦躁。
看见车上下来的廖惊声之后,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怎么跟着过来了?”
姜恩许正在熄火,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廖惊声却慢慢对齐谅扬起一个微笑来,莫名带着点挑衅意味:“很遗憾,以后我都跟着姜小姐了。”
齐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呛声,活像小学生吵架。
两人剑拔弩张,但姜恩许一下车就消弭于无形,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姜恩许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矛盾,道:“带我去见张麟吧。”
齐谅点头:“走吧。”
他故意走在姜恩许身后,把落后一步的廖惊声隔在了姜恩许后头。
廖惊声拳头梆硬,有点忍不了这个幼稚的小学鸡。
张麟还是被关在之前齐宣的那个屋里,大白天的屋里也就没有开灯,窗帘开着,温暖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却始终驱散不了屋内奇怪的冷意。
门被人打开,一道影子在光影中被拉得很长,但张麟没有回头,只是一直坐在那里。
廖惊声探头看了一眼:“挺沉得住气啊。”
身后就是被他挤开的齐谅,齐谅幽幽道:“那是因为他动不了。”
那天廖惊声直接被推进抢救室里,完全不知道后来张麟怎么样了,因此也就不知道姜恩许根本没把鬼影的阴气引出来,一直都在张麟身体中。
廖惊声打了个寒战,离姜恩许远远的。
姜恩许被他们俩挡住,没好气:“你俩挪开,别挡道。”
听见这话,一直僵硬地坐在地上的张麟终于有了些许微弱的反应,他眼皮急速颤动着,看起来非常想抬起脑袋来看,但根本动弹不了。
“这几天吃的苦能让你老实下来吗?”
姜恩许走进房间,但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不紧不慢地绕到他面前,蹲下身时带来浓重的压迫感。
张麟浑身颤动了一下,目光惊惧。
姜恩许笑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把一张符纸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将他的魂魄都抽出来,张麟痛苦到脖颈都爆出了青筋,脸色涨红地扭曲着身体,随着符纸上的黑雾越来越深,他忽然颤抖起来。
那些黑雾全都凝聚在了符咒上,房间里的温度几乎要结冰。
等黑雾全都从张麟身上消失的时候,符纸竟然无风自燃,就这样在空中绽着幽绿火焰彻底消失了。
张麟倒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说不出话来。
姜恩许也就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慢慢等着他缓过气来,旁边的齐谅和廖惊声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惊魂未定。
这样一看,姜恩许之前对他们的教训还是手下留情了。
半晌,姜恩许看着张麟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开口:“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想你应该不想被我暴力问话。”
之前的齐宣就是这样被问话的,这种办法恢复期也得要好几天,也许今天齐宣都还没智障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张麟很了解这些办法。
他挣扎着从地上想要站起来,但最后还是失去力气坐在了地上,恨得咬牙切齿:“你身为玄门中人竟然对普通人滥用私刑?”
姜恩许挺烦他的,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承认。
“你说什么滥用私刑,我怎么不知道?至于你,你跟着云光谋财害命还试图弄死齐谅,我不过是让你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就算是协会的监管处来了也挑不出我的刺来。”
就算真让他们知道齐宣被逼问的事情,协会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云光就是她亲自举报下通缉令的,功过相抵,难不成还能再让她罚款一次吗?
张麟反咬一口失败,他看见门口神色复杂的齐谅反而冷静下来了:“你不是抓住廖惊声了吗,抓住他还来问我,看来是这个痴情种没对你坦诚了?”
他意味不明,话音在“痴情种”这两个字上加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如果不知道和廖惊声很久之前就见过的话,姜恩许一定会为此感到疑惑。
但他失策了,廖惊声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从外面进来,一边轻轻咳嗽着一边一脚把张麟整个人当头踹翻,病弱又暴力。
他平静道:“你说的什么痴情种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乱说一个字的话,我想明天这个点你就不是喘气的了。”
正好当花肥。
张麟被那阴气反噬了那么久,底子被毁得差不多了,现在跟廖惊声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他被廖惊声突如其来的发难踹的又躺回了地上,半死不活。
口鼻中都是翻涌的血气,他忽然精神不太好似的笑起来,只是声音断断续续的像要断气:“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没弄死齐谅,但目的还是达成了。”
他那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姜恩许,笑容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你就要死了啊姜恩许,蛊咒之下没有活人,你再神通广大也还是个普通人,你就等着成为祭品永不超生吧!”
齐谅和廖惊声俱是脸色一变。
“你说——”主人公姜恩许却纹丝不动,她冷静地俯视着张麟,抓住了重点,尾音慢慢拖长,有戾气在其中翻涌:“我是谁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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