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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许母犯病(二更)


许溪小小个的人儿,守在奶奶的病床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心中一阵疼痛,伸出稚嫩的双手抚摸那张苍老和满是皱纹的脸颊,双眼噙着眼泪,父亲的离奇失踪,让这个家蒙上了一层灰灰的颜色,现在父亲被抓起来,姑姑又彻夜未归,小姑娘小小的个子,却要承受一般人都无法承受的悲伤和痛楚,不能想同龄人那样,愉快的去玩耍,不能想同龄人那样,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自己的眼泪似乎被锁起来了,锁在什么地方,许熙不知道。

许溪看着坐在等下还在为自己裁剪衣服的母亲,摇了摇母亲的手:“妈妈。你去休息一会吧,奶奶这里有我!”

王静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才回来不过短短的几天,小姑娘的脸都已经瘦了一圈,满是干茧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要紧,妈妈和你一起陪着奶奶!”

“妈妈,你害怕吗?”许溪的眼里有着超越着年龄的成熟和敏慧。

王静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翘,几乎看不出是在笑:“孩子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我们总是在不断的经历苦难,面对苦难,战胜苦难,妈妈为了你父亲,守着这个家,护着这个家,还有你,就是一种守望,哪怕是等待,也是值得的,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清楚,妈妈也不想你知道太多,但是你记住,你的父亲是爱你的!这就够了,不要去怨恨,不要去想一些别的什么,只要坚定的往前走……”

许溪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的脸上一惊不再如当初那样白皙可人,她的那双手已经不再如当初那么纤细细腻,即便身体在迅速的老去,可她的身上依然有着闪光的亮点,让她看起来很不一样!

“那姑姑呢?”

王静沉默好一会,轻轻的一叹:“你姑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你姑姑的路走得很艰辛,这是每一个人的选择,妈妈希望我的溪儿,走一条宽敞的路,不要太平坦,偶尔会有小风小浪,不要如此的惊涛骇浪便好!”

“妈妈,我不懂……”

“孩子,你会懂的,当你长大了……”

许溪看着语重心长的母亲,她没有把自己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是以一个平和的口气和自己说话,那些事情好多还不明白,当过去十年二十年后,再想起今夜的谈话,许溪才觉得,原来妈妈真的没有说错!

“你先出去,妈妈看看是不是要给奶奶换一换……”

“妈妈,不用,我留下来,帮你!”

王静看着如此懂事乖巧的女儿,心中一酸,若是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你的身边,该怎么办?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的点头答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便是如此。

王静先给许母检查了一下,是不是尿了,每次当她陷入昏迷的时候,就会大小便失禁,可是平时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母女俩满头大汗的好不容易才将许母收拾干净,坐在一边喘着气……

王静拉着许溪的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女儿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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