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院——杨央的新生
程凯递给杨爸一只烟，然后自顾自的抽起来，轻轻吐出口中的烟，耳边响起杨央不喜欢自己抽烟的话，旋即将手中的烟扔掉。
“央央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爸不理会程凯的一系列动作，紧皱的双眉，眼中担忧尽显。
程凯看着杨爸，目光平淡，面色不变，但心底想的谁有知道呢？
“她失忆了，陆远说，是颅内出血压迫到脑神经，”
杨爸闻言心中一紧，手不自觉的抓紧手边的衣服，紧紧的盯着程凯。
“她的记忆陆远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可能明天，可能下个月，也可能一辈子也不能恢复。”程凯看着杨爸担忧的神情，再次补充道，“不过对央央的身体没什么影响。”
杨爸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什么，舔舔嘴唇，紧张的望着程凯，“小凯，医药费我们会换给你的。”
程凯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杨爸，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爸是否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
杨爸面色一白，整颗本就吊着的心犹如掉入冰窖，刚松开的双手再次紧握，抓住的却不是衣服，微尖的指甲刺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爸，他叫自己爸，他这是……央央……都是我……
程凯看着杨爸的样子，央央肯定不希望杨爸这样担心自责的样子。“爸，你可以放心，等我和央央结婚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现在我们进去吧，央央不认识你们了，好好的和她聊聊天，陆远说在观察两天要是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杨爸扶进去。
进入病房，看到杨央与杨聪斗嘴，秦琴在一旁面目含笑的看着二人，堕入冰窖的心才逐渐温暖起来，快步走到秦琴身边，轻声询问道，“他们这是？”
“呵呵，杨聪在和央央说家里的样子，说着就这样了，倒是像他们姐弟俩以前的相处方式。”秦琴温声一笑，慢慢解释道。
杨爸点点头，看着央央眼角有些湿润，他的女儿就这样要嫁给程凯了，也不知道要是央央恢复记忆会怎么样。
“央央”杨爸轻轻的一声呼唤，让正在欢乐斗嘴的央央转移注意力，定定的看着杨爸，忽然，央央咧嘴一笑，“爸爸”
杨爸被杨央喊得身体一颤，面上的笑容逐渐扩大，而心底的焦虑一丝未减，甚至增长几分。大踏着步子走到杨央身前，再一次唤道，“央央”
“爸”杨央乖巧的答道，虽说失忆了，但作为子女，不能让父母担心这在先前程凯老公已经和自己说过了，自己也答应对爸爸他们要乖的。这般想着，说完话后，还不忘向程凯努努嘴，似在说，看吧，我很乖的。
程凯耸耸肩，向杨央点点头。
而这一且程凯都没有刻意避开众人的目光，至于杨央，她是根本就不懂这个……
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目光交汇自然落入杨家众人的视线，惹得众人面色古怪，神情复杂。
………
杨爸秦琴因家里有事被叫走，杨聪本想留在医院照顾杨央，却被程凯一句“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别到时候不是照顾央央，反倒成了央央照顾你。”打击得萎靡不振了半天，而杨爸秦琴二人更是以一种赞同的目光在程凯和自己只见来回扫视，最终在程凯三番两次保证会照顾好央央后，神情郁郁的和杨爸秦琴离开了医院……
程凯将杨家一行人送出医院再次回到病房时，杨央已经睡着了。看着杨央柔和的睡颜，程凯嘴角一抿，心——怦然一动，常年身处高层而严肃的脸不复存在，褪下外套，轻声上床抱住杨央，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真好，又回来了……
“央央，到家了。”程凯打开门，回头看着身后的杨央，平静的脸上有着藏不住也不愿藏的宠溺与包容。
杨央笑着点点头，跟着程凯进门后，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屋子，房子并不大，两室一厅，里面的装修十分简约，看起来十分随意，却处处都透着一丝奇怪。
这根本就不像一对夫妻的房子，倒像是一单身男子的房子。杨央歪着头，皱皱眉，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它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程凯看着杨央紧皱眉头，面露一丝疑惑和担忧，“怎么了？”
杨央没有缘由的不想告诉他，但看到程凯担忧的样子，夫妻不能随意隐瞒对方的……
杨央思索一会后，还是将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程凯挪移的盯着杨央看了一会儿，直到杨央脸快要红成番茄才移开目光，不知道又盯在那个角落，或许又什么都没有看，深邃的瞳孔显得有几分空洞，微微皱着的眉，看起来十分不美好。
一阵沉默过后，程凯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杨央耳边响起，探不清是何情绪，“在你出车祸的那天，本来是我们领结婚证的日子，我们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谁知……”
说着，程凯转头看着杨央，眼中情绪复杂，似喜悦，似庆幸，“不过现在也好，以后这个家由你来布置，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杨央心底愧疚情绪涌出，若不是自己出车祸，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当然现在也很幸福，想到此，杨央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双目躲闪，浑身上下透着羞怯，快步拿着衣物进了房间，自然也就没看见身后的程凯紧张的吐出口气，垂在身体两侧的紧抓着裤子的双手缓缓松开……
“央央，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杨央一怔，程凯几日来的科普，再加上是自己以前就熟悉的东西，现在对于一些基础常识，杨央还是知道的，就像知道民政局是结婚的……
杨央低垂的眼帘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让人无法猜透她的情绪，杨央亦是十分疑惑，自己和程凯都已经打算结婚了，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出车祸才有所耽搁，明天去领证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自己会不愿意呢……
程凯看着沉默的杨央，心中一紧，多年未感受到的紧张在此刻又再次出现，终归是自己太心急了。就在程凯快等不下去时，杨央的点点头，动作很小，若不是程凯一直盯着她，恐怕也注意不到。
“我什么都不懂，现在知道的也是你告诉我的，我……”杨央睁着大大的双眼程凯，里面有一眼就能看穿的迷茫，胆怯，也有……期待
“你不懂，我懂，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程凯只觉得有一股心绪涨满整个心房，似快要溢出来。
“好！记住你说的话哦。”杨央看着程凯承诺，心下一定。
昏黄的灯光退散了夜的寂寥，有的是淡淡的温馨……
“对，再靠近一点，对，对，就是这样，笑一笑，诶，这就好。”照相师爽朗的声音在照相室环绕，杨央脸颊微红，随着程凯的靠近，脸上的热度逐渐升高，看得程凯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满脸柔和，成熟的男人啊，带着点点柔情，总是会让女人不自觉的丢了心。
杨央不由看到一呆，眼里的欢喜更甚一分，心底有一种吃了蜂蜜才有的感觉不断蔓延。
二十分钟后，当工作人员将结婚证交到二人手上时，两人相视而笑，程凯伸出一手，摊在杨央面前，“老婆，我们回家吧！”
杨央“噗嗤”一笑，将自己的手放进程凯的手心，大手刚刚好把握住小手，不大不小。
“老公”
几日来都是以夫妻关系相处，领证之后，倒也没有太大的不适应。
忽然，一阵悠扬的音乐飘扬而过，程凯皱皱眉，不待见这个打破温馨气氛的人，但也还是掏出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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