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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胡不归,虬髯儒袍两宽刀


  可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了履行不过一个约定,命陨渊暮山。

  话虽如此,可洛惊鹤知道,那钓鳌客江火是活活被某赵姓侯爷逼死的,两上放尘山,两逼钓鳌客。

  普通人不知道钓鳌客修为是怎么废的,她可知道的清楚。

  只是此事有一点疑论:他赵太上又不是打不过钓鳌客,为什么非要逼死他呢?难道真的就为了让钓鳌客多受天下人五年的白眼,然后看着他去自杀?

  那这赵太上对待仇人的方式也忒狠了,那钓鳌客被折磨的也忒惨了。

  但赵太上堂堂一方王侯,真有那么无聊?

  反正洛惊鹤是想不明白。

  就算钓鳌客江火没死,那他也没可能悄无声息的从极北的遗族境内,来到这相距万里之遥的南地金陵城。

  不过联想到自己身边这家伙,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嗯……

  不如等出去问问他便是,如果真的是钓鳌客,那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能帮她解决一桩大麻烦呢。

  洛惊鹤有洛惊鹤的想法,江火有江火的考究。

  江火看着桌上的银票,心里微微安定,他现在一身是伤,如今想要修回五脉,没有药材的帮助,根本没有可能。

  五脉分内外两种。

  外三进分别为:力体进,藏府进,静息进。第一脉力体进是最简单的锻外体,将筋肉练至大成,可精力入骨血之时,便能修得藏府;藏府第二脉,对应体内五藏六府,这一脉便是要从外到内,习得锻内体的方法,将气力化为内息,便可入第三脉;静息进是最后一脉,便如其名,只要能做到气息再内外两体,收放自如,涌于灵台便可。

  简单来说就是:精、气、神。

  所以就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修炼根本就是妄想,最简单的锻体都得拉扯起浑身的伤势,所以唯今之道,只有药养。

  就在二人各有心思的时候,杨菁薇已经说出了下一个题目:

  “我前些日子观得一本上古残页,页中有一言,叫做‘地渺其北为胡,地渺其南为昭,地渺其东为月,地渺其西为黑,地渺其中为山河’,此言何解?”

  江火听到后笑了笑,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吧?这问题能答上来的,这世间怕是不超过十人,而他恰在这十人之列。

  所以在洛惊鹤一脸懵逼看着他的时候,他开口了:“这不难理解,说的是上古五大古神遗物,只是现在的人大多不知道它们是什么罢了,分别为:遗落在北方的算筹,胡不归;东方的古琴:十二月;西边的指环:黑名;中原的古玉:山河。”

  “以及如今唯一知道下落的妖伞,血昭。”

  杨菁薇闻言表情不变,可心中一阵狂喜,少宗主算得不错,真能在这个小地方找到懂得上古秘闻的人!

  花了片刻按下心底的波动,接着说道:“那关于这名为胡不归的算筹,残页中有一言提到‘赤旋两三,白野七八’,又是何解?”

  说罢,满目已是藏不住的期待。

  整个月兰馆里鸦雀无声,这根本就是天书嘛,哪怕是自诩胸襟如海的黄书生,也是一字都答不出来,更别说一旁的刘安,豆子眼都快迸出来了。

  在场唯一安然自乐的,只有啃着鸡腿,闭着眼睛享受的岳瘸子,啃完鸡腿再抓起一把精致的糕点,乐的他那从破草鞋里钻出的黑脚趾都晃个不停。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江火想了片刻,再道:“在上古,赤是下的意思,白是上的意思,这前两句‘赤旋两三,白野七八’,应该是说,把这胡不归的下半部分顺时针转个两周,逆时针转三周,再把上半部分向外张开七八分。”

  江火想了片刻不是因为不懂杨菁薇所说之言的意思,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就这么随意说出来。

  他没有见过胡不归,所以虽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一个算筹,会分成上下两部分?难道不该是一个龟甲,几根玉棍?

  江火没见过,杨菁薇却是见过。

  今天这结果,于她已是明了。

  所以开口:“各位,这结果如今已是明了,这位——”

  这才想起来,竟是还未问过这为容貌堪比真仙的青年名讳。

  可江火却摇了摇头,一把推出洛惊鹤:“这位洛公子。”

  杨菁薇会意一笑,道:“这位洛公子已是解了两个困惑我多年的疑问,所以接下来就请诸位好吃好喝,馆内最好的花娘也会陆续出来,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

  洛惊鹤没有急着跟着杨菁薇上楼,而是对刘安说道:“刘左徒说话可还算话,这局我已胜了,是否该把剩下的银两交出来了?”

  “这!”刘安一拍桌子,有些不服,但又不知说些什么,他本想说:这哪能算数,你只答了一个,剩下一个又不是你说的。但这话一出他堂堂刘左徒可就架不住了,以后怕是要遭人冷眼。只感觉胸中有一个气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极了。

  瞧着洛惊鹤摇着扇子,伸着手的嘚瑟样,刘安憋下那口不上不下的恶气,掏出剩余三千两银票,用力拍到洛惊鹤手中。

  转身,拔起那对肥腿,一扭一扭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黄易龄也想走,却也想留下来向江火讨教讨教书中所学。

  他天礼学宫有言:河不阔可澈,地不青可广,百道百行,皆有学问可问之;

  可他天礼学宫又言:从仙者寡道,自以为上,实则为下,无从可学,见而避之。

  那他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啊?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整整三年,直到他遇到位仙山上下来的小娘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就在江火二人准备跟着杨菁薇上楼,向着个来历神秘的花魁多讨些好处的时候,月兰馆门面处传来一声巨响。

  嘭——!

  江火回头望去,挑眉。

  好嘛,竟是把门都给卸了,这对青楼是要有多大的仇怨。

  初春的和风,在此刻吹的有些发寒。

  门外走进三人:

  一人少年模样,一身黑衣,清秀的脸上满是傲气;

  一人弓着腰,紧跟在少年身后,约莫也就十五六岁,但身上穿的远不如那黑衣少年华贵,只是一袭破了角的粗布衣裳,还有一双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厚实布鞋,对少年很是恭敬,该是仆人一般的角色。

  最后一人迈着八字布,杂乱的胡子编成大辫的虬髯汉子,一袭黄色儒袍,两柄锃亮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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