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他先劈腿
孟夏将陌然带到屋外一片竹林里,靠着婆娑的竹子,半天不出声。
陌然忍不住问:“孟夏,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孟夏轻轻嗯了一声,紧抿着嘴唇半天后,幽幽吐出一句话说:“姐夫,你别怪我,是他先劈的腿。”
陌然一下懵了,劈腿这个词,平常就听得少。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无意上网,还真听不出“劈腿”是什么意思。
“老费不是那样的人!”陌然断然道:“他不会!”
“古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孟夏叹气道:“你总是相信别人,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话。”陌然微笑道:“孟夏,你可以不接受老费,但你不能冤枉老费。”
“我冤枉他了吗?”孟夏不屑地冷笑说:“你要想了解清楚,就去问他吧。”
“我不去。”
“你非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是我对不起他,你就高兴了?乐意了?”孟夏愤然说:“姐夫,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棍子,将天下男人都扫了一遍。陌然顿感站立不稳,心里揣揣然地想,孟夏的话虽说偏激,但不无道理。比如他陌然,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看来天下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谁也逃脱不了被欲望奴役的命运。
看陌然不语了,孟夏便温柔地说:“姐夫,你别生我的气。我不像我姐,我的眼里是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他做出来了这样的事,想我再接受他,永远不可能。”
陌然试探地问:“你凭什么说老费劈腿了?”
“因为我抓到了现场。”
“现场?”陌然吓了一条,声音不由颤抖起来,压低声问:“抓到什么现场?你说清楚。”
孟夏轻轻冷笑,看了看他道:“你奇怪吗?与他在一起的女孩是谁,想知道吗?”
陌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谁与老费在一块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费怎么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小子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确实该死!
他的心思急剧地转了几个圈,为老费鸣不平,也为自己的孟浪而羞惭不已。眼前这个娇俏的姨妹子,如果不是他残存一点良心,或许也成了他的人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孟夏将嘴巴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与他在一起的女人,叫武梅,你应该认识吧?”
陌然猛然觉得晴空响了一个霹雳,差点站立不稳。
怎么是武梅呢?老费与武梅仅仅一面之缘,他们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出来?难道爱情在美色面前,真是会不堪一击?再说,孟夏与武梅比,两人本来就不分伯仲,无非是桃花与李花之间的区别啊!
如果说,孟夏是一朵艳丽的桃花,绽放得热烈而奔放,那么武梅就是一朵李花,悄悄得温婉而可人。
“不可能!”陌然脱口而出。
“天底下不可能的事太多了。”孟夏苦笑道:“就像你与我姐一样,你是县长,她是农民,可是你们还是在一起,这可能吗?”
“因为我们之间有爱情。”
“爱情?”孟夏鄙夷地翻了一下白眼,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包括马小友?”陌然试探地问。
“他?”孟夏冷笑道:“人生一过客而已,仅此而已。”
话音刚落,听到孟晓站在门口叫他的名字,两个人吓了一跳,各自使个眼色。悄悄走开。
孟家妈妈准备了夜宵,让孟晓叫陌然一起上桌子吃。陌然在丁秋香店里只吃过一碗米粉,此时肚子还真有些饿了,便不客气地去桌子边坐了,眼光往桌子上一瞅,食欲便被勾了起来。
孟家妈妈手巧,随便一把面,一把米,都能变着花样做出美食。此刻桌上摆放着泛着红油的油泼面,细碎的葱花撒在面上,异香扑鼻而来。
孟清书记也来了,客气地请陌然动筷子。
陌然谦虚地说:“孟书记,您是长辈,您先。”
孟清书记缓缓笑道:“可你是我领导,还是你先。”
孟夏不耐烦地说:“你们这些当干部的人,就是名堂多,吃碗面还推三推四的,不吃我先吃了。”
孟清书记笑骂道:“死丫头,不懂规矩。”
孟夏撇着嘴巴说:“我要懂什么规矩?他官再大,也还是我姐夫。是不?”
她看着陌然嘻嘻地笑,目光复杂。
陌然刚想与她对视,却被她一滑躲闪而过。
孟家妈妈还是沉着脸,这与她过去见到陌然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让陌然有些难堪,便小心说:“妈,您吃。”
孟家妈妈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叫我?”
陌然嘿嘿笑道:“是,妈。”
“我是你什么妈?”孟家妈妈冷笑道:“我的脊梁骨都快别人戳断了。我们孟家人真没骨气呀。你这个做姑姑的,也有责任。”
孟家妈妈的话,让一屋子的人都尴尬起来。
孟清书记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是你女儿,又不是我女儿。你都管不到,还怪到我头上来了,真好笑。”
“好笑吗?”孟家妈妈瞪着孟清书记说:“是你们孟家的女儿呢。我又不姓孟。”
孟夏打趣着说:“妈,你是不姓孟,可是你也叫孟李氏啊。”孟家妈妈原来姓李,陌然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别弄错了,弄出笑话来,孟夏这泼辣的姑娘可惹不起。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将屋里的气氛推向了欢乐。
孟晓一直低头不语,安静地吃她的面,仿佛身边的一切与她无关。
孟夏便推了一下姐姐,嚷道:“孟晓,你也说句话啊,别让孟李氏生闷气啊。戳断了脊梁骨,我可不管。”
孟晓这才抬起头,浅浅笑了笑说:“妈,姑姑,路是我自己走的,即使走到绝路,我也不会后悔。你们就不要替我担心了。”
“胡说什么?”孟家妈妈紧皱眉头,声音高了许多,指着陌然说:“我老孟家几辈子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绝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说闲话。”
说完,又去瞪了孟夏一眼,道:“还有你,这次去北京,我刚才听小陌说,县里可以为你安排专人,你要听县里的。其他人,不许跟着去。”
孟夏不满地撇撇嘴道:“妈,你说姐姐就说姐姐,怎么拐个弯到我头上来了?”
“你们两个,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孟家妈妈道:“从现在起,孟晓不能离开家半步。”
孟晓惊异地去看她妈,小声地说:“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你不明不白就去了他们老陌家,算什么?你以后还要不要挺起胸膛做人啊?我们孟家是清白人家,婚嫁也得清清白白。你说是不?姑姑。”
孟清书记讪讪地笑,小声说:“理是这么个理。只是现代不比过去了,移风易俗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哪是别家的事,到我们孟家都行不通。”孟家妈妈坚决地说:“孟晓,你听好,从现在起,你要敢再去陌家,我孟家从此就再没你这个女儿。”
孟晓急得差点哭起来,无奈地去看陌然。
陌然知道孟家妈妈发飙都是冲自己来的。过去的孟家妈妈是多么的温婉可人,别说发飙,大声说话都不会。总是温温婉婉,让人如沐春风。孟晓似乎也完全继承了妈妈的性格,她温柔如水,淡淡的就像一副山水画,虽然只是几笔简单的勾勒,却有着令人永远也想象不尽的蕴绵深远。
孟家妈妈护女心切,已经不顾陌然现在是堂堂的县长。陌然想,要是自己真的有天对不起孟晓,孟家妈妈会活生生将自己吃掉。
他讪讪地说:“妈,您放心,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你给我什么交代?你是县长,我们是平民老百姓,受不起。”
“妈,我给你保证,我一定让孟晓风风光光嫁进我陌家的门,我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赚足面子。因为她是我老婆,我唯一的爱人。”
陌然话一出口,自己隐约都觉得有些酸。但面对孟家妈妈的责难,他已经再没借口推脱,何况孟晓于他来说,还真是他内心爱着的女人。
孟晓羞羞地看着陌然,双眼里除了惊喜,还夹杂着无边的幸福感。
陌然这边表态,另一边的马小友坐不住了,他匆匆吃完面,站起身说:“你们慢慢吃,我得赶回去,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好。”
孟夏叫住他道:“你不是说没事吗?你不是要陪我去北京吗?”
马小友尴尬地笑,说:“我之前没想到,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处理好。看来,我是没时间陪你去北京了。”
孟家妈妈不客气地说:“也是,马老板你有事就去忙。我家孟夏去北京,有她姐夫安排呢。”
马小友讪讪地说:“这样就很好了,县里出面安排,算是官方行为。我先走一步。”
说着出门,陌然随他出来,想要送送他,马小友站住脚说:“陌县长,你留步。”
陌然还想坚持去送,被屋里孟夏喊了一声:“姐夫,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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