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蛋给爆了
姜蜜没钱的时候,在脑袋里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她变得很有钱之后,她会做什么。
会把钱全都取出来,铺在床上睡觉,还是像电影里一样洒满浴缸洗一个钞票浴。
又或者去环游世界,又或者买下一栋楼当个包租婆。
但这些梦想,全都在一场报复性逛街之后减弱了。
她最后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简单实际的。
她吃了顿好的,然后回家睡觉去了。
到家后,姜蜜直奔青铜釜,脚步跟上了发条的小人儿似的。
仿佛那已经不她嫌弃的垃圾桶,而是邮筒了。
姜蜜投送完东西,收到了赫连浔的回信。
信的内容依旧是简洁的,利落的,敬畏的。
只有最后一句,赫连浔问了一句。
[不知[姜蜜]二字何意?可是小菩萨尊号?]
姜蜜这才想起采血管上的贴纸。
当时匆忙,大意了。
但姜蜜没所谓,只是个名字也没啥,允许它叫蔚国,当然某个菩萨也可以姓姜嘛。
赫连浔启程这一路堪比取经,马上就要迎来一难。
姜蜜只希望她送他的东西能帮上他的忙。
姜蜜投完物资就去洗澡了,耳边的水声冲掉了她一身的疲惫,也冲掉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
姜蜜家的门,被撬开了。
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蹑手蹑脚的进屋。
贪婪的目光在姜蜜的一居室里来回扫荡。
他盯上姜蜜并不是偶然,他就住在这个小区。
翻过姜蜜扔的垃圾,知道她是独居女性。
今天在街上碰见了,姜蜜的脸蛋和身段勾着他心里痒,就尾随了她一阵。
无意间听到金店员工相互消遣才知道,这小娘鱼家底厚,有金条。
那可是金条啊!
他已经想好了,姜蜜无亲无故,把她关在这里凌虐,不怕她不松口。
想着,他把口袋里带着的榔头拿出来握在手里,朝着水声潺潺的浴室走去。
姜蜜要是敢反抗,他就先给她吃点苦头。
姜蜜在浴室里,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
她关上水龙头,披上浴袍,随手拉开浴室门却对上了一张沧桑猥琐的脸!
这张脸的冲击力,比电视里爬出贞子恐怖一万倍。
姜蜜吓得失声,连退两步。
“啊!”
姜蜜都不用问,门口男人手里拿着的生锈的榔头,眼睛在她的身上打转儿的下流目光全是他的自我介绍。
姜蜜又惊又惧,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
但她独独不能慌,慌了就是死路一条。
“你,你想干什么……”
姜蜜声音有点抖,但她不能不说话,她得说点废话拖延时间。
“那还用说,当然是干,你!”
男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姜蜜走过去,还伸出他舌苔发白的舌头,舔了一下他干裂的嘴唇。
姜蜜看得快吐了,但她忍住了,“大叔,有话好说嘛,大家都不容易,你缺钱的话我有,你说你要多少?”
她一边回答一边缓缓挪动身子,去摸她家厕所的杀虫剂。
决定和这个男人拼个鱼死网破。
男人邪笑一声,“呵呵,我全都要。”
男人和姜蜜的距离迅速拉进,“识相你就自己脱了,爷好好让你爽爽…啊!”
男人表情瞬间变得很痛苦,嚎叫了一声。
姜蜜微怔,她这还没动手呢,咋回事儿?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一道白影从她眼前闪过,并发出一声穿透力极强的狼嚎。
是阿月!
阿月身手敏捷的不像一个小狼崽,它跳到浴室的凳子上,向猥琐男拿着榔头的胳膊扑过去。
榔头掉在了地上,男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姜蜜见状,抓紧了杀虫剂的瓶身,朝着猥琐男脸部狂喷。
猥琐男顾近顾不了远。
他伸手去打阿月,被它躲掉了。
阿月迅速跳到男人下盘,在他大腿根处往上来了个绝杀。
猥琐男惨叫一声,他盯了姜蜜这么长时间,怎么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养了这个狗畜生!
姜蜜没有恋战,她喊阿月出来,趁着男人没站起来,赶紧锁了卫生间的门,然后抱着阿月跑到外面报警。
姜蜜把能通知的都通知了,最先来的是小区的保安,然后是警察,最后救护车也来了。
猥琐男被带走后,姜蜜换了衣服去警局做笔录。
警官告诉她男人是个惯犯,经常偷盗,猥亵妇女,但以前情节不重,没多久就出来了。
这次情节严重,一定会严惩他。
姜蜜惊魂未定的点点头,这期间她怀里一直紧紧抱着阿月,仿佛只有阿月小小身子传出的热度,才能温暖她已冰透的手。
警官看了一眼姜蜜怀里的阿月随意道,“你养了只好狗,看着像狼青犬,这个毛色挺贵的吧,记得去办个狗牌。”
姜蜜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怕暴露了阿月的真实身份。
好在一般人也只会觉得这是一种像狼的狗,不会觉得它真的是狼。
姜蜜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换锁,然后给阿月准备一顿大餐犒劳它。
开饭前,姜蜜把阿月抱在怀里用力搂了搂。
“阿月,你太帅了!谢谢你。”
也谢谢你爸,把你托给我,不然今天真是死定了。
姜蜜还听说,阿月把那个男的蛋给爆了,以后休想再祸害人。
“呜~”
阿月通人性似的回应一声,从姜蜜怀里滑下去干饭了。
姜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但此时她困意全无。
这夜对她来说是漫长的,赫连浔那边无疑也是难熬的。
赫连浔的无心之举救了她,就是不知道她的有心之施能否帮上他。
——
蔚国十五年,接天岭,夜
赫连浔有心日夜兼程,但奈何身体吃不消,小菩萨嘱咐好他要注意休息,就算心系灾情,也不急于一时。
接天岭,岭如其名,高耸陡峭,仿佛与天相接。
平日岭中人烟稀少,鲜有人停留,更别说什么驿站,只是个破落的壳子。
赫连浔一干人在这安营扎寨,休整一夜。
期间起火鼎饪充饥,大家纷纷下了马车。
但赫连浔并没有下车,对此大家心里多有揣测,趁着乱,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篷,借口解手,离开人群,往树林方向去了。
蓊郁的林子,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幕,捂着阴谋。
“大人,都准备好了,可要今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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