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扒衣少爷
秦婉仪遍寻不见江安的身影。
心中急切,直接动用了神通——天查地听。
此神通可查天问地,遍览古今一切事。
只要是这世上存在过的人与物、发生过的事与情,通通瞒不过她。
秦婉仪一语问出。
整个千窟岭蓦然一颤,飘散出一股沧桑尘暮的气息。
这气息缓缓凝聚,形成一道人首石身的虚幻身影。
“灵!”
“那道虚幻身影是千窟岭的[灵]!”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心中如同山崩地裂,惊骇到了极点。
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只有国师江东庭看出了些许端倪,却不敢作声,只在心里发出惊叹。
“这就是仙族主母的手段吗!”
“把千窟岭之灵拘出来相问,怕是开天辟地时期的事情,都能问出来。”
千窟岭之灵对着天穹上的秦婉仪躬身一拜,接着唇齿嗡动。
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却只有秦婉仪一个人能听见。
“嗯?”
秦婉仪听着听着,两道娥眉“唰”的一拧,陡然爆喝了一声,“好胆!”
她身子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剑光,向北疾驰而去!
那赫然是江安被悬剑门女修追杀,一路逃遁的方向。
无需多言,江家云船以及漫天的执戈甲士齐齐一动,跟随自家主母的脚步。
秦婉仪的遁速极快,宛如瞬移一般,来到一处满是疮痍的坡地。
这里山石崩裂,树木倾倒,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凹坑。
小的如车轮横卧,深数尺。
大的足有七八丈方圆,好似干涸的水池。
有些凹坑的底部,还散落着爆碎的法器碎片。
一望可知,是修士斗法所至。
秦婉仪眉目含煞,二指并拢如剑,对着脚下坡地一戳一挑,大地霎时间被削为两半。
一个衣不遮体,仅有件贴身亵纱遮羞的美貌妇人,从天堑般的剑痕中滚落出来,很是狼狈的对秦婉仪拜谢道:“多谢道友。”
“孔某不慎遭小人算计,夺了我的[地行符],将我困在地底。要不是道友出手,孔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困。”
“呵,”秦婉仪伸手,将孔姓妇人摄取过来,一把抓住,语气平淡的道:“谁是你道友,哪个才是小人?”
“你这毒妇追杀我儿,还倒打一耙说我儿算计你,谁给你的胆子!”
“啊?”
这妇人被秦婉仪攥住脖颈,既惊又怒。
想要出手反抗,才发现自己在人家手里连一丝一毫的灵力都调用不了。
好像蜉蝣撼大树,屎壳郎怼天柱,蜡烛蒸大海,太监会情妇。
妇人大惊失色。
对方瞬间就禁锢住了自己的修为,至少也是凝元境后期,乃至神意境初期的大修士!
而且她一细看秦婉仪的长相,就知道对方口中的儿子,指的是前不久被她以阵法困住的那位采气初期小修。
江安的眉宇与秦婉仪有七八分想象,很是俊秀,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该死的小子!’
妇人心中暗骂。
‘有修为这般高的老娘,为什么不早说!’
“咳……”
秦婉仪的手掌越收越紧,妇人赶忙招认道:“前辈,前辈请听我一言,晚辈是悬剑门修士,阴郊山脉四宗八派十二门之一,不知前辈听过没有。”
“哦?”秦婉仪撒手将女修丢到地上,不屑道:“妄想用宗门师承来压我,可惜你悬剑门还不够资格。”
此时,大地被一片庞大的阴影笼罩。
赫然是江恒岳率江家云船及一众修士,飞渡过来。
“嘶!这不是悬剑门的孔黛雪吗,怎地衣服都被人扒光了?”
孔黛雪容姿艳丽,在阴郊山脉一带略有薄名,故此被丁寅子一口道出了来历。
“夫人,”江恒岳还以为孔黛雪的衣服是秦婉仪扒掉的,问她:“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秦婉仪冷声道:“我以[天查地听]拘千窟岭之灵,得知这贱妇追杀安儿,意图杀人夺宝!”
“什么!”
一众阴郊山脉修士一听这话,险些当场崩溃。
好你个孔黛雪!
竟敢追杀仙族贵胄,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找死也别带上我们啊!
仙族贵胄呢,有没有被害?
仙族会不会一怒之下,要咱们阴郊山脉诸多修士陪葬?
“妈的,悬剑门死不足惜!”
“丁宗主,你的人去剿悬剑门,剿干净了没有?”
“要不咱们再去剿几遍,万万不可有漏网之鱼啊!”
“对!”
“悬剑门上下合该鸡犬不留,蚂蚁都挖出来烧掉!”
“边杀边超度,叫他们鬼都做不成!”
“悬剑门敢对仙族贵胄动手,合该万死!”
大家群情激奋,争着抢着表忠心,生怕秦婉仪拿他们泄愤。
即便悬剑门没有采炼冢中幽冥气,阴郊山脉众修也断然容不下这个道统了。
“好了,此事与尔等无关。”
秦婉仪淡淡开口。
四宗八派十一门的修士们,这才把嘴闭上。
心里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几乎要落下泪来。
天尊在上,脑袋保住了。
孔黛雪早就被这阵势吓的傻了。
她这一辈子见到的高阶修士,都没有这一会儿的功夫见到的多,多到整个天空都站不下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四宗八派以及各门的宗主、掌门、长老们,像灰孙子一样讨好秦婉仪,一口一个“仙族”的时候,更是被吓的浑身冰凉,魂不附体。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随便追杀一个采气初期的小修士,竟然就是仙族贵胄,整个极阴山脉都惹不起的贵公子?
那仙族贵公子的嘴巴,是落家里了么?
拼着自爆[桃叶丘]来破阵,也不肯吐露一星半点的背景势力。
这不纯纯的坑我吗!
孔黛雪见势不妙,连忙大叫道:“前辈,误会啊前辈!”
“我根本没把你儿子怎么样,其实我才是被追杀的那个,真的!”
孔黛雪不顾一切的扯着自己贴身小衣,即便是春光乍泄也无暇顾及,大声惨叫道:“你们看,你们看!”
“我身上的法器、符箓、还有储物袋、甚至是衣服,全都被那小子抢了去,我才是弱势的那一方啊!”
“毒妇住口!”
江恒岳勃然大怒。
孔黛雪衣不遮体,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旁人都会以为仙族嫡子是个意图强暴的色批。
不然怎么会扒女修的衣服?
斗法可没有这么斗的。
“你这贱妇满口胡言!”
“我仙族嫡子要什么没有,岂会抢你的衣服!”
“我看分明是你意图勾引我儿,自己做的这浪荡样。”
江恒岳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紧接着就打出一道禁制,将孔黛雪扣了进去,防止她再说出什么令仙族丢脸的话语。
“夫人!”
江恒岳暗中向秦婉仪传音,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好儿子,夺人财物,扒女修衣服,我江氏仙族的脸都被那孽障给丢尽了!”
秦婉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以她和江恒岳的修为,自然能看出孔黛雪没有说谎。
扒女修衣服这事,的确是江安干的。
“逆子!”
秦婉仪银牙紧咬,口中喃喃道:“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那孽障在哪?”江恒岳七窍生烟,要扒了江安的皮。
秦婉仪举目北望,道:“还要往北。”
“据千窟岭之灵说所,安儿去了战尊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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