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说了算
助理的话不带半分商量，宋岁欢下意识护了一下肚子上车。
多日不见，林芸素身上少了很多凌人的气势，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也换了发型，想必顾朝南出事，她也没心思了。
林芸素野在看宋岁欢，“一会阿堇就要下来了，我长话短说吧，我要你离开他。”
宋岁欢也猜到她想说的肯定是这个，一时没有言语。
“你妈，你弟弟，还有雯达都在顾堇手里，我想下手很容易的。”
闻言，宋岁欢变了神色，林芸素脸上也漏出几分哀戚来，“如你所见，顾家终于遭到了报应，一切皆因我而起，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宋岁欢双手握紧又松开，脸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对不起？两条人命，我妈疯了，你跟我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啊？要不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把他们还给我？”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那样。”林芸素深吸一口气，往事重提，她开口有几分歉然，“我爱跃开，我也曾感叹命运的不公……我又做错了什么？这几年我不曾理过顾朝南，他在寺庙里赎罪，谁又好受一点呢？”
“那都是你们活该的。”宋岁欢如是说。
大厅出现顾堇的身影，她推开车门，临下车之前，林芸素道，“蒋文不是你想的好人。”
车门关上，顾堇刚好出现在门口，宋岁欢走过去，被他接住，“完妈没怎么样吧？”
“没有。”宋岁欢摇摇头，她不确定刚刚那一番话是在提醒她，还是什么。
顾堇亲自送宋岁欢回去，到了家里，他换了家居的衣服，斜靠在沙发上把手机翻了翻去的在手里把玩。
宋岁欢表情不是很好，顾堇在躲她，她知道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越拉越大，她想责怪他的躲避，可自己何尝不是呢。
顾堇看她不过来，兀自叹了一口气，走过住从后面将宋岁欢从后面环住，“别生气了。”
“渣男。”宋岁欢控诉道。
“我是渣男，那你是什么，渣女吗？”顾堇笑道胸腔都在抖，他低头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宋岁欢转身面对他，“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尽管当时很耻辱。
顾堇握紧她手，一点点亲上去，“可是我觉得有关系，我爱你有80，我希望你回应我80，可是我觉得可能你回应20，都是恩赐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知道吗？”
他的眼眶红了，宋岁欢动容有几分，纠结就有几分，她感觉自己都快割裂了。
顾堇突然转身，再开口嗓音很嘶哑，“没事，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说完，他往门口走，发现走错了，又转身去了书房。
厨房里烧着水，水轰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除此之外，房间里一片空寂。
没过十分钟，顾堇重新从房间出来，脸上神色已然无恙，或者说把自己的情绪都掩盖起来了，他故作轻松的对宋岁欢说：“晚上想吃什么，还是我们出去吃？”
“顾堇。”宋岁欢叫他。
“吃火锅好不好，你老是嫌弃味大，这次我换个清淡的。”
“阿堇！”宋岁欢声音又大了几分。
“宋岁欢，你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不然不可能！”顾堇一个箭步冲到宋岁欢身边，手晃着她的肩膀，那么用力，巴不得把人嵌入自己的骨头里。
“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顾堇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他拼了命的摄取，丝毫不肯退步。
宋岁欢挣扎之中摸到了他脸上的水渍，她心里的那根铉断了，“我怀孕了。”
“什么？”顾堇停下，愣了几秒钟。
“孩子是霍其的。”宋岁欢面无表情的说，“我算过日子了，是他的。”
顾堇握着她的肩膀，呼吸沉重几分，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猜测，他淡淡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突然又道，“我不在乎的，岁岁，只要是你的，我都可以接受。”
曾经的顾堇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多爱和多卑微，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宋岁欢拳头握得死死的，“可是我不接受。”
“所以，宋岁欢，你是想跟我说，你选择了他对吧？”
“顾堇，我们算了吧。”宋岁欢转身，她发现这句话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本质上她就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
“我们怎么样，我说了算！”顾堇头一次那么暴怒，“宋岁欢，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两人争执了一顿，宋岁欢回了卧房，她闻到香味出来时，顾堇正在厨房炖粥，“我炖了海鲜粥，味道不大的，你应该可以喝。”
宋岁欢坐到餐桌上，顾堇将粥盛了一碗端上来，吹凉之后把勺子递给她。
“喝吧，宝宝需要营养。”
宋岁欢喝了两口，腥味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重，她没忍住冲到厨房都吐了。
顾堇脸色很黑，他倒了一杯温水站在旁边帮宋岁欢拍背，神情复杂。
等她好一点，他把海鲜粥端走，重新盛了一碗白粥出来，“这个没味，可以喝。”
宋岁欢喝了小半碗，顾堇坐在对面，眼神看向她，视线却是向下的。
“我不会打掉的。”她说。
“我会说了我会养。”顾堇固执得要死，他聪明，已经猜到几种可能性，可没有一种是宋岁欢会选择他。
可是没关系，他总有一百种方式让她留下。
接着，房间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等宋岁欢吃完，顾堇收了碗筷，他人高腿长，一身运动服将身形修饰得很好，他利落的打扫完厨房，出来沙发上挨着宋岁欢坐下。
他拍拍自己的腿，道：“过来。”
宋岁欢看了一眼，没动。
顾堇好像跟她杠上了，就那么坐着，最后他将人抱在怀里，想说什么却发现无从说出口。
坐了一会，宋岁欢又开始昏昏欲睡，顾堇吻了吻她的唇，“宋岁欢，你就那么笃定，我会输吗？”
……
林芸素的提醒总让宋岁欢感觉有蒋文真的有问题，这天她打探到蒋文在一家会所跟人谈事情，恰巧霍其也在。
她又向蒋音打探蒋文的去处，说想去见一面，那边说了另外一处地址。
两者有出入，宋岁欢知道是蒋音在迷惑她了。
宋岁欢打电话给霍其，那边像是有点意想不到，声音挺惊奇的，“想好回来了吗？”
“蒋文是你的人？”她问。
霍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说：“欢欢，你总是这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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