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林婳虽然人在雄州，可是该做的事还在继续。
“阿父来信说他那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这些成瘾的东西因为提取手法原因浓度没那么高，所以严格管控下戒起来相对容易。
北边的情况一切都好，贸易也顺利进行了起来。
原本只有冬季才能运输奶制品和肉类，不过林婳借赵政的硝石试验了一番，制成了冰，所以不论季节如何，都能不受影响。
不过硝石制冰成本贵，而因为硝石的特殊性管控严格，所以只有顾家的商队能在夏季进行肉类的交易。
林婳数着顾家送来的分红，“又能多办一所公学了。”
周笙笙托着大肚子，指着侍女手里的东西，“这是顾家商队遇见沐晚时，沐晚托他们带回来的。”
是红彤彤的大苹果。
林婳拿过一个，“这个吃了对孕妇好，我帮阿姊削皮。”
秋菊听到这话从林婳手里抢过苹果，“奴婢来吧。”
林婳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怎么秋菊这般一反常态。
“算算日子，阿姊肚子里的孩子该出生了吧？”
“十月怀胎，还有一个月呢。”
可是双胎正常会早些出生，古代双生子样本太少，不知道也不奇怪。
“总之阿姊还是尽量在府里，少出门吧。”
周笙笙不以为然，“我身体好着呢，大夫都说了，极少见我这般强壮的孕妇，你给我把剑，我还能舞剑给你看。”说着就要起身。
林婳扶额，“我信，我信，你赶紧坐下。”
周笙笙捂着肚子，“完了，好像坐不下了，我肚子疼。”
周笙笙感觉一股暖流不受控制流出，“我好像在流血。”
林婳掀开看了下，不是血，“羊水，应该是羊水破了。”
羊水流的不多，应该不会马上生产，她冷静下来吩咐道“秋菊去传太医，四季去找顾大人，顾家应该有准备产婆和乳母，一起带进宫里。”
“我肚子开始疼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周笙笙从来没感觉那么难受过。
“不会的阿姊，你现在开始疼是因为宫缩，是正常的现象，你会没事的。”
羊水破后不久出现规律宫缩，这种情况是好现象，生产会比较顺利。
自从知道周笙笙有孕，林婳特地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还把自己现代了解过的全部回忆了一遍，现在也算半个专家了。
“阿姊，你听我说，头胎生产会久些，但是你身体底子好，一定会顺利生下孩子的，你不要怕，待会儿产婆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周笙笙抓住林婳，“你能陪在我身边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旁人都说产房见红不干净，连丈夫都不能进来。
林婳回握住周笙笙，“我会在你身边。”
就像先前她一直陪着自己那样。
顾辞今日和赵政出宫办事，等到他收到消息赶进宫，产婆已经在里面接生了。
“夫人，听我的，再使劲一把……”
赵政和顾辞一起来的，他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林婳，秋菊低下了头。
“她呢？”
四季指了指里面，“娘娘在里面陪产呢。”
面对赵政的死亡凝视，几人话都不敢出。
她们也劝过，说这不合礼数，但是试问谁能说服林婳？
“我要进去。”顾辞听着周笙笙的惨叫再也受不了了。
这都什么事，他今日当值也太惨了，在一旁候着的太医硬着头皮阻拦，“产房不适宜太多人在，若是人多，产妇注意力被分散，不利于生产啊。”
僵持不下间，婴儿啼哭声响起，而后一个产婆抱着孩子走出来交到乳娘手里，“是个小公子。”
顾辞没围上前看孩子，注意力还在里面，突然没有周笙笙的叫声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已经出来一个了，您在用点力。”
“啊——”
“出来了，出来了——”
一男一女，凑了个好字。
林婳与周笙笙对视，“阿姊，你做到了。”
周笙笙扯出一个笑，“谢谢你在我身边。”
“让她休息会儿吧。”
林婳走出去，赵政上前打量她，“你没事吧。”
“我无事，就是阿姊累坏了。”
说完林婳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太医——”
……
“娘娘，你醒啦？”秋菊见林婳睁眼，笑着端来了刚熬好的药。
林婳喝了小半碗停下，“我睡了三天三夜？”
林婳以为又是和之前一样无故晕倒。
“哪呀，你刚睡了一个时辰，我这药才熬好呢。”
林婳打量了一下，这是赵政的地方。
秋菊知道林婳在想什么，解释道：“顾夫人提前生产借了未央宫，陛下把您抱到他寝殿来了。”
虽然未央宫有很多偏殿，可是陛下说那地方见了血。
“我喝的什么药？”林婳后知后觉问道。
秋菊脸上笑意更甚，“安胎药。”
“哈？”
“娘娘有身孕了。”
联想到秋菊之前不让自己动刀子，“你早就知道？”
秋菊摇头，“哪能呀，我也是今天看到顾夫人的肚子，然后想到您月事迟了几天，但是自从您之前落水后，月事就一直不准，我也不敢确保是有小公子小公主了。”
她怕万一不是娘娘失望，所以才没开口，只能阻止林婳做危险的东西，本来还想再观察几日，没想到娘娘会突然晕倒。
“你感觉怎么样？”赵政走了进来，秋菊识趣端着碗离开了。
赵政坐在床边，手放在林婳肚子上。
林婳看着赵政的迷惑行为：“你在做什么？”
“感受我们的孩子的存在。”
“他现在就是个胚胎。”
“什么胎？”赵政不解。
林婳摆摆手，“没什么，你感受吧。”
直到林婳说要起身，赵政的手才依依不舍拿开。
“你说我们会不会和顾辞一样，也是个双胎？”赵政问道。
林婳回忆了下林时章和罗云的家族，没有双胞胎的记载，理智说道：“理论上不太可能。”
“他们生了一男一女。”
提到这个林婳来了兴致，“陛下。”
“嗯？”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而后反问林婳，“你呢？”
这问题在林婳决定要孩子时就已经想好了。
“我希望是女儿。”
“嗯？”
“我会好好教她知识和为人处世的道理，如果她以后想做女官，我也会全力支持她。”
赵政听出了别的意思，“你很遗憾你没有做女官这件事？”
“或许吧。”
这是她的选择，从跟赵政说成亲那一刻就注定好的结局。
但这世间其他女子会因为她而有机会考取女官，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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