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搭在她腰身上的手掌挑开她衾衣往里钻
容时箐客套道谢。
“那就多谢曹大人。”
说完公事后,容时箐很快与对方道别,转身离开前,他下意识再次朝着裴府马车驶去的方向看了眼。
黄昏左右,容时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回到县令府。
刚踏进府门,就见一名侍从快步走出来,拱手行礼说:“大人,老爷和夫人来了。”
“这会儿正在厅堂。”
听着这句,容时箐面上微微一愣。
反应过来,他快步步入院子去了厅堂。
容父和冯氏正在问下人的话,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侍从行礼的声音,两人停住话音,不约而同抬头朝外看去。
夕阳余晖中,容时箐逆着光走进来。
冯氏率先起身,几步走到容时箐面前,满眼挂念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儿子。
“自从来了邺城,也不知回去看看爹娘,近来一切可都好?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事?”
容时箐边请双亲上坐,边命人备茶。
“这边一切都好,母亲不必挂心。”
说着,他看了眼同样两眼挂怀正朝他看过来的父亲,先问:
“爹娘怎么突然来邺城了?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冯氏道:“府中一切都好,什么事都没有,是为娘与你爹见我儿许久未回京城,心头想念得很,又着实放不下,便过来看看。”
容父也点头说:“你母亲早就想来看看你,但见你一直在忙琼林那边的案子、在外未回,我与你母亲便又多等了些时日,前两天听闻你回了邺城,这才忙着赶了过来。”
自从琼林之后,容时箐忙着处理地方事和周边百姓与官府的各种问题,甚少有时间长居府中,直到这几日,才勉强腾出来些时间回到邺城。
说起琼林,容父满脸笑意,欣慰地看着自家儿子,抚着胡子接着说:
“琼林悍匪一派,陛下已命朝廷命官查清他们的底细,皆是聚集在一起的十恶不赦之徒,若是纵容他们为祸四方,琼林一带,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人祸。”
“我儿在那些亡命之徒为祸百姓之前将之伏诛,近日又接连在外体察民情、救济百姓,陛下已下旨,给我儿连升官职,如今官已至正五品。”
容时箐立功,身后的容家也跟着脸上有光,冯氏自从见到儿子,脸上快溢出来的笑容就没散过。
只不过,容父说完,看着自家儿子,她问出一个心头压了很久的疑问。
“琼林匪徒之事,我儿是如何提前得知的?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险处。”
容时箐眸垂了下,掩下眼中异色。
他没怎么解释,只囫囵说:
“不过是凑巧而已。”
“儿子因公案前去琼林,在归来时,凑巧碰见了想要生事的匪寇,顺手带人平了乱,不过顺路为之,官职连升两品,是陛下厚赏了。”
容父点点头,也道:“当今天子忠厚贤良,仁政爱民,于忠臣、功臣更是从不吝啬赏赐,乃国之幸,民之幸也。”
对于容父对于天子的称赞与恭维,容时箐未附和,也未恭维,只静静听着。
没多久,这个话题掠过。
容父容母与儿子许久不见,需要叙的旧有很多,时至日暮,容时箐让府上下人备了晚膳,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
用膳期间,冯氏隐晦看了眼容父,接着不动声色地朝容时箐问及:
“近来,可有再寻姜姑娘的下落?”
容时箐捏着汤勺的手一顿。
他眼底浮过些许黯色,并未直接回这句话。
见这场面,冯氏怎会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她长长叹了声,下意识劝道:
“时箐,别再找了。”
“且不说姜家那位姑娘如今不知在哪儿,就算你找到了她,她应该去的地方也是裴府,而不是我们容家。”
“那位姑娘,是裴大人亲口认了的妻,我们争不过,而且姜、裴的婚约在前,我们也无法争。”
容时箐久久未语。
冯氏说了很多,从容家家族,但两家悬殊的地位与权势,再到婚约的前后顺序,在各个方面劝他放弃,但容时箐只听着,始终未表态。
晚膳过后,容父容母一路舟车劳顿,先回了后院歇息。
容时箐独自一人站在前院。
垂眼望着地上黯淡月光垂打下来的影子。
许久,他动了动眸。
终于出声,喊来了贴身的侍从。
“明日一早,差人去姜府旧址一趟。”
他想知道,如今的姜映晚,到底在不在裴砚忱手中。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是被裴砚忱困在了邑阳的别院。
可今生,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邑阳那边他早已派人多次去寻过,前世的那座别院,他也亲自去找过,可今世的那里,并未住人。
—
裴砚忱并未带姜映晚带去姜府旧址。
而是提前让人在邺城东南布置了一座宅子,与姜府旧址距离不远,只隔着两条街,但周围安排了很多侍卫,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益州别院中过半的婢女和侍从提前来了这边,姜映晚和裴砚忱来到宅子时,她们已将卧房打扫好,并提前备好了茶水晚膳。
裴砚忱大抵是有其他事,来到宅院,陪着姜映晚喝了杯茶便和季弘去了外面。
再回来时,夜已漆黑,姜映晚也已沐浴完。
摇曳低缓的烛光中,姜映晚拿着帕子擦拭着沾湿的发尾,清凌的眸子微垂着,有些出神。
在绕后屏风,她最后用帕子擦了几下发尾,正要去床榻,走至一半,余光倏然瞥见了床畔坐着的清贵身影。
她动作怔忪了下。
当即抬眼看过去,面上划过浅浅的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砚忱姿态闲散地坐在床边。
身上的锦服已换下,估计也是刚沐浴完,此刻只着了一件单衣。
“三刻钟前。”他说,“春兰说你去沐浴了,就没喊你。”
姜映晚点点头。
见他坐在床边等着她过去、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姜映晚本想直接去床榻的动作缓慢几分,她看他几眼,红唇微抿,问了句:
“我让人传膳?”
裴砚忱:“不用,已经用过膳了。”
说着,他看向窗外漆黑浓稠的夜色,目光重新转回她身上。
“天色不早了,夫人想何时就寝?”
姜映晚将帕子搭在一旁,在他的注视中慢吞吞走过去,“就……现在吧。”
裴砚忱起身去熄了烛火。
随着一盏盏烛台熄灭,房中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
直到仅剩桌案旁边的几盏烛台,他才折身返回床榻。
姜映晚已经躺在床上,邺城这边并不算热,她拉着薄被往身上盖。
还没盖好,他就箍着她的腰将她圈进了怀里。
姜映晚没怎么理会,继续拢着薄被盖好准备睡觉。
直到他虚虚实实搭在她腰身上的手掌挑开她衾衣开始往里钻。
姜映晚眼皮蓦地一跳。
下意识隔着衾衣去按他手。
朦胧的光线中尤为澄澈的眸子仰头看向她,按着他手背的力道半分不松:
“不是睡觉?”
他淡挑眉,手掌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感受着掌下肌肤的绵软细腻,语调自然又无辜:
“这不是正要睡?”
姜映晚总算反应过来他催促她的‘就寝’是什么意思。
她扼制住乱跳的眼皮,腕骨用力,心平气和地跟他强调:
“白天刚……刚做了。”
“这才几个时辰?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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