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姜映晚不得已求到裴砚忱面前
姜映晚并不想再跟裴砚忱牵扯任何关系。
尤其定亲那日,她和裴砚忱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很愉快。
但容时箐是她这世上最后一个比同于亲人的存在,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冤至死,什么都不做。
见姜映晚答应,冯氏握着她的手、含着泪由衷感谢。
“晚晚,伯母替时箐多谢你。”
裴砚忱性子不可捉摸,姜映晚只能尽力去求他试试,但她并没有多少把握。
她也如实告诉了冯氏。
冯氏点头,“伯母理解,孩子,你能帮伯母去裴大人面前求情一两句,伯母已经感激不尽。”
半个时辰后,冯氏将她所知道的细节尽数告诉姜映晚,才离开裴府,先回容家等消息。
她走后,姜映晚微拧着眉,在房间中转了好几圈,才去翠竹苑。
自从上次定亲那日后,姜映晚与裴砚忱就再也没见过面,她也没有再来过翠竹苑,今日见她主动来了翠竹苑,季弘着实有些怔愣。
“姜姑娘?”
“您来找大人?”
姜映晚点头,看向季弘,“裴大人可在府中?”
“这几日朝中事多,大人还未回来。”说着,季弘问姜映晚:
“姜姑娘是找大人有事?如果着急的话,您可以先告诉属下,属下现在派人去转达大人。”
姜映晚没直接说容时箐的事,顿了顿,她问:
“裴大人今日可还回府?”
季弘很快点头,“回的。大人这几日都是一早出府,天黑回来。”
姜映晚应声,“那我先回去,等裴大人回府再来。”
季弘应声。
入夜。
裴砚忱踩着零星月光回到府邸。
二皇子余党谋逆一案牵连出不少腥风血雨,近来朝堂乃至皇城都腥风血雨、人人自危。
裴砚忱周身的冷厉气息还未散尽,垂眸间,漆黑冷眸更显锋芒锐利。
季白在旁边汇报着大理寺那边的进度。
裴砚忱随手拭过指腹沾染的血迹,瞳仁深处,寒意一闪而过。
待季白说完,进翠竹苑之前,他只留下一句:
“再不吐真话,直接让大理寺上刑。”
季白立刻应声。
他跟着裴砚忱去了书房,汇报完这两日手头里调查的事情正要离开时,季弘快步从外面进来。
看了他一眼,便快步走去了里面。
对着裴砚忱说:“大人,今日巳时,姜姑娘来了翠竹苑,好像是有事找您。”
裴砚忱回信的动作一顿。
掀眸看向季弘,“姜姑娘?”
碧水阁中。
姜映晚蹙着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一点点变深。
片刻后,紫烟小跑进来。
气息略带不稳,“小姐,裴大人好像回府了。”
姜映晚乌黑的眼睫无声一颤。
从白日到晚上,她数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的就是这一刻,可真听到了这句话,心口却没来由地揪起。
就像被人陡然攥住一样。
姜映晚从窗子瞥了眼前侧不远处的翠竹苑,慢慢松开蜷得发紧的冰冷指尖,转身往外走去。
夜色已经不早,院外除了低微的蟋蟀虫鸣声,只剩夜风扫过枝叶的轻微沙沙声。
姜映晚一步步往翠竹苑的方向走。
可不知怎么回事,越是靠近翠竹苑,她心底越是有种隐隐强烈的不安感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无边黑夜笼罩的夜色中,这种不安汇聚成想要掉头回去的逃离冲动。
但想到容时箐如今的处境,她最终压下这股本能的冲动,硬着头皮进去翠竹苑。
季弘早就在了廊下守着。
见她过来,他直接将姜映晚带去了书房。
来到门外,推开掩着的门,季弘便没再往里走。
而是回头对有些看不出在想什么的姜映晚道:
“姜姑娘,大人就在里面。”
“您自己进去吧。”
姜映晚缓缓点头,轻声道谢。
紫烟照旧是被季弘委婉拦在了外面。
但这次和先前不一样的是,今日姜映晚刚进去,季弘就多此一举地关上了门。
看着那条门缝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紫烟心口‘突’地跳了一下。
她下意识看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季弘,对方却借口有事离开了这里。
书房内。
姜映晚一步步走过去。
还未开口,就见裴砚忱放下手中刚写完的信件,先问:
“姜姑娘深夜前来,是有要事?”
他嗓音一如既往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姜映晚却无端心口发紧。
她暗暗吸了口气,掐紧手心,压住眼睫的轻颤,缓声说:
“听闻近日朝中动乱,二皇子余孽一党事端丛生,容府容时箐也因此事被牵连入狱。”
“容公子自幼长在郢城,养父从商,从未与朝堂有半分牵连,此次入狱,实乃被人冤枉。”
“映晚斗胆,求大人开恩,救容公子一命。”
她这话说完,书房中有刹那的凝滞。
那股无形中的逼仄与沉冷,仿佛渗透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片刻后。
一道冷嗤打破沉寂。
“求我救容时箐?”
裴砚忱笑意疏冷,寒眸半抬,屹然不动地坐在书案前看她。
口吻沉而冰,那股冷寒的恹色格外明显。
“我为何要救他?姜姑娘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去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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