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啊，就得好好调教
“我怀疑……算了算了，我不敢说！”
接生婆话说一半，起了身，“既然孩子已经生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张婶！”
田好来从家里拿出两块钱和一瓶罐头，塞给接生婆。
“张婶，你冒着大雨帮我弟媳妇接生，实在是不容易，这是我老田家的心意，请你收下。”
接生婆张婶一脸欣喜，刚准备接过时，发现素梅的脸色很难看，终究没敢接。
“那什么，就算要表心意，也应该田好进家表，不应该你们家表啊。”
田好来道，“这心意的确该他们表，但我弟媳妇儿生了条蛇，两口子心里不好受，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事，我先给他们垫上，回头他们会还我的，你就放心收下吧。”
素梅尽管不乐意，但也看出自家男人是铁了心要帮弟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自家男人的面子。
便道：“拿着吧，张婶，这个心意，田好进他们两口子会还给我们的。”
“那我就收下了！”接生婆收下了钱。
想拿罐头又没好意思，毕竟这玩意儿不便宜，平常人家都舍不得买。
罐头是黄桃做的，鲜嫩金黄，汁水稠稠的，看上去就好吃，接生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田好来把罐头硬塞给接生婆，“张婶，这罐头是我个人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忙呢。”
接生婆喜笑颜开，拍拍胸脯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
田好来一脸严肃，“关于蛇胎的事情，我希望你别跟外人说，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弟媳妇只生了一个孩子。”
接生婆压低嗓音，“我懂我懂！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谢谢你的罐头，那我就回去了。”
接生婆走后，田好来拉起素梅的手，“走，我们去看看弟媳妇。”
“去看弟媳妇，空手怎么行？”素梅甩开手，到卧房席子下拿了两块钱，外加一瓶罐头。
随即打起雨伞，微笑着道：“你抱孩子，我打伞，走吧。”
“我老婆真贴心！”田好来激动的亲了一口素梅，“人美心善，全村都找不到第二个。”
“知道就好，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打我，我也是要面子的。”素梅说。
田好来做出发誓的手势，“素梅你放心，以后我绝不在外人面前对你动手，哪怕百分百是你的错，我也不动手！”
“希望你说到做到，要是再动手，回家后，我十倍返还！”素梅清了清嗓子，“咳，等会儿到你弟弟家，你开导你弟弟，我安慰弟媳妇，咱俩互不干扰哈。”
“嗯！就按你说的做。”田好来越看自家媳妇儿越满意，“素梅，你真好，我田好来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娶你进门……”
田好进家。
田好来进门就把弟弟拉到堂屋坐下，兄弟俩促膝谈心。
素梅一手抱着小花，一手抱着罐头，进秀珍卧房后，特意把门关上。
还没看清楚小婴儿时，就好一顿夸。
“哟，这就是老田家新宝宝啊，真漂亮，真可爱！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妹，这小宝宝，跟咱们小花真像呢！”
秀珍一阵苦笑，“我家宝宝手脚有缺陷，跟小花侄女不能比。”
“啊？”素梅仔细观察一番小婴儿，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担心秀珍看见，立马低下头，片刻后，安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弟媳妇别对孩子要求太高，她能投胎到你肚里，已经不容易了呢。”
“是啊，的确不容易，但愿她以后，不会被人欺负嘲笑……”秀珍一想到女儿天生残疾，就伤感的想哭。
素梅拍拍心口，“放心吧，有我这个大伯母在，没人敢欺负这孩子！”
“嫂子，你真好，你是我长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好最好的人。”秀珍发自内心的说。
“呵呵，我们村人都这么说我，天生的热心肠嘛，没办法。”
素梅露出甜甜的笑容，“话说，孩子名字取了吗？要是没取，我帮忙取一个。”
秀珍，“取了，叫田小丹。”
“原来我小侄女叫田小丹啊！多好听的名字！”
素梅说着，将一瓶罐头递上，“秀珍啊，你生孩子不容易，嫂子给你带了瓶罐头，回头叫好进热一下再吃哈，千万别吃凉的，凉的对肠胃不好。”
秀珍感动的热泪盈眶，“嫂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自从我怀孕，你三天两头给我送炖鸡蛋，现在又送我罐头，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素梅挥挥手，“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公公婆婆给你送了什么营养品？他俩攒了几十年钱，手头宽裕的很，应该送的更多吧？”
“他们……他们……”
秀珍本想说，公公给了五块钱，可一想到公公说过，那五块钱是他的私房钱，不能往外说，只得止住了口。
素梅没有听到想听的，扒着窗户口往厨房方向看，左右看不见公婆，问道，“他们没在厨房给你熬鸡汤？”
“他们回去了。”秀珍委屈哭起来，“婆婆嫌我生的是怪胎，不愿意照顾我，还叫我们给她拿一万块钱。”
“这也太过分了吧！”素梅低声怒骂，“那个老不死的，眼里只有孙子和钱，我怀孕时，她对我也不差，自从生下小花，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成天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还处处挑唆田好来打我，恨不得把我打死才好！”
秀珍杏目圆睁，“我们的婆婆，竟然是这样的人？”
素梅，“是！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人前她儿子打我，人后就是我打她儿子，人前他儿子打我一巴掌，人后，我还他儿子四巴掌！她以为她儿子降的住我，事实上，她儿子早就被我驯服了！”
秀珍，“……”
素梅神秘兮兮，“话说，田好进对你怎么样？”
秀珍，“他对我很好，今天还为了我，跟婆婆发了脾气，婆婆就是气急了，才跟我们要一万块钱。”
说到这里，秀珍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样啊……”素梅想到田好来为了维护婆婆，竟然打了她一巴掌，眼神里顿时起了妒意。
尽管回家后，她又打了田好来四巴掌，可相比田好进的护妻态度，田好来差远了，她嫉妒。
煽风点火的道，“你是他老婆，他向着你是应该的，他要是不向着你，那就得好好调教了。我跟你说，这男人啊，就得好好调教，调教好了，你一辈子享福，调教不好，你一辈子吃苦。”
秀珍，“我……我不懂这些，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
素梅，“这时候说他对你好，为时过早！你刚替他生完孩子，他对你好是必须的，不过这时候的好，只是一时感动，如果今后，你被全村人闲言碎语，他还能护着你，那才叫真的对你好。”
“被全村人闲言碎语？”秀珍顿感不安，“我生了一条蛇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
此时的田小花，发现小婴儿腿上裹着纱布，很想去看看，妹妹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
奈何自己离床边太远，够不着妹妹。
“想看妹妹是不是？”素梅把田小花的鞋子脱掉，把她放到小婴儿身边，“去看吧。”
随后回复秀珍，“暂时还没几个人知道，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且不管那个接生婆会不会往外说，就咱婆婆那个老不死的，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你想啊，她耐着性子伺候你几个月，你不但没给她添孙子，还生了大蛇和怪胎，她心里能好受吗？她心里不好受，肯定会到处诉苦啊，到时候，别说我们村，恐怕外村人都知道这件事。”
素梅抓住秀珍的手，一脸同情的模样，叹道，“我可怜的弟媳妇儿，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呀。”
“啊……这……那我岂不是要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
秀珍一想到自己未来的状况，脑海里各种担忧。
全然不知，女儿腿上包裹的纱布，正被田小花一圈一圈扯开来。
素梅明明看见了，却别过脸假装看不见。
磨磨蹭蹭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给秀珍，“弟媳妇儿，这两块钱你拿着，等雨停了，让好进上街买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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