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痛苦的回忆
曹明，曹明，她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曹明。
曹明去年给她过了一个生日。只有他们两个的生日。
曹明还喝了红酒，喝了好多，还是一杯杯地灌。她看着就很担心…不过曹明拍着胸膛说没事。她劝也劝不住，只能由他去了。
结果…她才知道，这家伙喝红酒是为了有胆量耍流氓啊！
这不…他喝了酒，看她的眼神忽然有点…她知道他希望从她薄薄的衣衫下看到她雪白的半透明的肌肤，她也不觉得责怪，只是…满心欢喜，有一点小女人的懵懂。
曹明，我还是个处女呐。
不过方妍只是别过头去不去看她。他的眼神太炽热。
他却极有耐心，像逗一只小猫那样宠溺她，摸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她哼了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同时他紧紧横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看着她咬着嘴唇眼眶湿润要哭的样子，他又轻轻摸了一把她蓬松的头发以作安慰和爱抚。
她环抱住手臂斜着眼睛不看他。
她还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他很放心了，于是很小心地抚摸她的脸颊，迎着她怒视的目光。最后他想把嘴唇贴上去，看着她烊怒地了巴掌，他只好乖乖退了会去。
“方妍啊…”他温和地呢喃。
“什么事。”她的声音还是不温不火，温和有点慈爱。
“我真的…很想你属于我。”他的声音如梦如幻。
她妩媚笑了，刻意做出了一副端庄的架子：“你想和我上床吗？”
“不是…不是。”他很迫切，又无奈，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她忽然嗅到了情欲的味道。如果不是方妍足够矜持保守，她想她肯定会狠狠反扑上去。不过他们没有结婚，既然没有结婚…所以方妍只是静静地站着，像看着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那样。
曹明似乎更觉她甜美动人，轻轻拉了一把她，把她从墙壁的那个角落拖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变得黯然，“你啊。”他火辣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
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把脱在地上的大衣穿起来。
方妍说，“乖，别急，等我结了婚，我就是你的了。”
曹明看着她脸色潮红，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快要哭泣的样子。他不知道方妍是因为害羞才这样。他忍不住又要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按在墙壁上问个清楚。但看着她领口下隐隐的雪白肌肤，还有那清晰的锁骨线，于是尴尬地别过了脸，想着还是算了。又攥紧了拳头使劲忍了忍。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比女人哭更见不得的是，女人要哭不哭，娇羞一副欲绝还迎的样子。
见到这个样子他就心中更加更加不爽。
哭就哭吧，磨磨唧唧的又不说话一副让人猜的算什么意思啊？
哦不对，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啊。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啊，一副苦瓜脸，看得人心里真是憋屈！
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对他深深的爱慕到底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他只是坐在地上很安静地等她穿上大衣。她穿上卡其色的呢子大衣站了起来，他看着她有些朦胧的侧影，说：“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方妍一愣。
曹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喂。”他直接了当地威胁她。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你手怎么裂的怎么严重，女人呐，都不知道好好保养自己？”
当时的景象如此亦真亦幻。她忽然觉得他可以是个阳光单纯直率的男孩，仿佛是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存在。撇过头撒娇说：“关你什么事啊？”
“关心你嘛。”他一点没生气，轻轻搭住她的手，还摸着…她看着，心说这要是别人老娘就直接给他一脚了。但她只是背过脸不去看，“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哈，好暴躁的家伙。”他嘲讽似的，伸手把一个墨菊色的东西丢给她。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遥远了，“护手霜，拿好了。”
话里话外全是好意。但她忽然有点不开心了，于是就耍小脾气：“哼，你让我用，我偏不用。”
曹明似乎没听到，但是方妍有一百个理由相信他是装的。这个混蛋又过来勾搭她肩膀了，“走，吃饭啊。”
他的手心有一股暖暖的热流，带着让方妍无法抗拒的温暖，她抬头看看这个伟岸的对她伸出手的男人，再看看自己左手边的护手霜。这次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耍小性子，只是顺从地捏着他的手，像只温顺的小兔子那样。她抱着他说，“曹明，我早晚是你的。”
曹明，我早晚是你的。
真的，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我就是你的，所以你看现在我还是处子之身完好无损，就等着你呢。
曹明，曹明。
这只护手霜被她放在一个最上端的位置。方妍踩着小板凳蹦蹦跳跳地把它取了下来，差点崴了脚。但好歹取到了，她亲吻了下护手霜，想象自己在亲吻曹明满是胡渣的古铜色脸蛋。
你是个好人，沈澄，只是我真的无法爱上你，原谅我。
她把护手霜放在手里，细细感受下，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死去恋人的温暖。
她告诉自己，这是恋人留给自己唯一的礼物。
墨橘色的鲜艳仿佛要扎破她的眼球，她盯着，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这么冷，冷的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
曹明，曹明。
你现在已经不在了，我最亲爱的人啊。
方妍想想那次无论事情过去多久她依然觉得悲痛欲绝，她忍不住痛苦失声，泪水浸湿了软和的被褥和枕头。她舔到了自己泪水咸咸的味道。就是那天，那天阴雨蒙蒙，出门她就觉得不对了，地上太湿润太滑了，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门的。方妍用征求的目光看着曹明。
曹明只是抚摸着她幼嫩的脸颊说，乖，送我上飞机。
过去曹明很喜欢抚摸她脸上的皮肤，他说她的皮肤是真的很漂亮，冰雪一样，就像是婴儿的又嫩又滑，像是剥掉的鸡蛋一样，他太喜欢了，但在今天，方妍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很不对劲。
怎么说呢…意味深长…像是在探寻着什么东西。
方妍就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撒娇道：“不嘛，不嘛，今天我们不去吧，你看这个鬼天气，哪里适合出门呢？”
曹明只是笑笑，不知为何方妍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苍白，就像纸一样，轻轻一揉就碎了。他慢慢走回去，退回到鞋柜旁，从里面掏出一双花绿色的防滑的运动鞋。
方妍不高兴地嘟着嘴。
曹明轻轻安慰她说：“乖，别任性，今天这趟生意很紧的。”
说着还从摆的好好的鞋子取出一双花红色的圆头皮鞋，很配她今天的裙子。他低着头擦拭着这双鞋子说：“乖，专门为你挑的鞋子，快穿上，陪我去机场。”
方妍撇着嘴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穿上了。
她不耐烦地穿上，然后跺着脚看他：“快走吧，你还在这里看什么？”
曹明很有耐心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从一堆花花绿绿的杂物中翻出一团黑色的看起来软软的东西，说：“我们今天就用这把伞吧。”
方妍惊了一惊。
这是……
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吉利呢？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在握他的手。半梦半醒中方妍猛然想到有一个人说冬天她的手总是这么冷应该多穿点的。可是她总是不听坚持美丽冻人，那个人说她，她就嘻嘻笑着不还嘴。
只是，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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