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胜者寂寥败者亡
秦如梦看见柳随风把手伸进花丛，好像在抓什么东西。
现在的柳随风是静止的，秦如梦当然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砰——
枪声再度出现。
血。
鲜血。
鲜红的血液出现在了柳随风的腿部。
而且还是大腿内侧接近根部的位置。
柳随风中弹之后，急忙钻入花丛。
秦如梦不肯放弃，朝着花丛盲开几枪。
然后，秦如梦就收起鸟枪，离开了案发现场。
当枪声首次出现的时候，县尉就带着官兵朝风云客栈进发。
当秦如梦走到风云客栈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官兵。
官兵看着秦如梦背上背着的大木头匣子，很是怀疑：“站住。”
秦如梦站住。
“你那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官兵问道。
“西洋大提琴。”
官兵准备搜查。
秦如梦直接掏出锦衣卫腰牌：“我来此地缉拿朝廷要犯，希望各位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官兵看到锦衣卫腰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将秦如梦放走了。
秦如梦离开风云客栈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走着走着，秦如梦忽然哭了。
哭着哭着又笑了。
半哭半笑泪匆匆。
...
红尘客栈，二楼。
秦如梦长舒一口气，终于回到这里了。
秦如梦推开门之后，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屋内鲜血纵横，血腥味很是刺鼻。
秦如梦的目光顺着血迹游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柳随风。
秦如梦看到柳随风之后，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柳随风的手中，拿着一朵兰花。
这朵兰花，和她送给柳随风那幅画当中的兰花几乎一模一样。
秦如梦哭了。
不争气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此时此刻，秦如梦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直接将门反锁，然后打开匣子寻找药物。
“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你敷药。”
柳随风点了点头。
秦如梦拿着一个小匣子跑到柳随风跟前：“这是麻沸散，我先给你敷上，然后取弹。”
“直接取吧。”
“直接取？你不怕疼？”
“不怕。”
“你能扛得住？”
“能。”
“不行，我得给你敷上麻沸散。”
“不用。”柳随风轻轻一笑：“中弹的位置离它很近，我怕麻沸散影响到它。”
秦如梦默然。
柳随风轻轻一笑，将兰花递给秦如梦：“像不像画中的那朵兰花？”
秦如梦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先将兰花扔到床上，然后给柳随风服下一粒药丸：“这是补血的，你坚持一下。”
柳随风吞下药丸之后，瞬间感觉精神了许多。
秦如梦已经拿出了镊子，准备给柳随风取弹。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秦如梦依然没有动手。
“你在等什么？”柳随风问道。
“它挡着伤口了，请把它挪开。”
柳随风轻轻一笑，挪开了秦如梦口中的“它”。
秦如梦这才开始动手。
秦如梦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还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
“不疼。”
“现在疼不疼？”
“不疼。”
“现在呢？”
“不疼。”
“……”
秦如梦的双手颤抖着，根本拿不稳镊子。
“你这样硬抗也不是办法，我也不敢下手，要不用一点麻沸散吧？”秦如梦着急地看着柳随风。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治病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药物治疗，一种是精神治疗。”
柳随风轻轻一笑：“我现在想采用精神治疗的方法。”
“怎么个精神治疗法？”
“你去楼下帮我叫一群美女，让他们站在我面前脱衣热舞。”
秦如梦默然。
“观看美女，延年益寿，去吧。”
“你这是哪门子方法？”秦如梦瞪大了眼睛。
“古有关云长全神贯注下围棋刮骨流毒，今有柳随风聚精会神看美女凿取弹头。”
秦如梦笑了。
苦笑：“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
很快，一群长相妖媚，身材火辣，衣不遮体的美女走了进来。
没有前奏，直接起舞。
一边扭，一边唱。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哥哥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哥哥~~”
柳随风看着眼前的一对美女，嘴角微微上扬。
“好！”
“扭的好！”
“使劲扭！把腰往断了的扭！”
另一旁，秦如梦则是在默默地凿取子弹。
额角的汗珠一滴滴地滚落，眼里的泪水一滴滴地滴落。
忽然。
随着一声子弹落地的脆响，三厘米的鸟枪专用子弹被秦如梦凿了出来。
地上鲜血纵横。
正在热舞的美女见状，大呼小叫地离开了。
此时的房间里面，只剩下柳随风和秦如梦。
秦如梦急忙拿出一粒药丸：“这是大元丹，补气用的。”
柳随风服下大元丹之后，瞬间感觉到一股真气在体内流荡。
“药性真强。”
“现在感觉好点了吧？”秦如梦凝视着柳随风。
“就算现在进行剧烈的双人运动，我也可以。”
秦如梦这次没有害羞，痴痴笑着。
柳随风缓缓坐起身子，无意间看到了地上的那枚子弹。
柳随风眉头微微皱起，捏起子弹仔细观摩。
秦如梦见状，顿时有种跌落悬崖的感觉！
秦如梦慌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额角，后背冷汗直流。
柳随风凝视着手中的这枚子弹，一言不发。
秦如梦诚惶诚恐地观察着柳随风的反应。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柳随风终于说了一句话：“据我目测，这枚子弹的长度是三厘米。”
秦如梦默然。
“我之前见过你的鸟枪，也见过鸟枪里面装着的子弹；那枚子弹，和这枚子弹一模一样。”
秦如梦还是没有说话。
“你离开风云客栈后花园之后，去了哪里？”
秦如梦忽然站起身子，凄然一笑：“我承认，我这次的任务是暗杀你。”
柳随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
秦如梦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摆在柳随风面前的桌子上：“反正我也杀不了你，我就不白费力气了，胜者寂寥败者亡，你开枪吧。”
柳随风拿起左轮手枪，对准秦如梦的额头，食指抵住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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