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海上霸权
岭南的冬季并不寒冷，海风中夹杂着咸湿的气息，带来些许凉意。叶长歌站在船头，凝视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他的队伍近期在岭南的行动步伐渐趋稳固，为了扩大资源来源，他决定开展一场更为大胆的海上贸易
这次贸易目标明确，运送一批岭南特有的药材、糖料等物资至东南沿海的一个港口，与那里的商人交换大量的铁器和战备物资。这些物资对于叶长歌队伍的进一步发展至关重要。
这次随行的队伍除了叶长歌，还有苏锦瑟，她代表商会负责贸易细节。顾清霜则留在山寨，统筹内部事务。船只上装载了整整两船的物资，雇佣了十余名熟悉海路的船工，以及一批训练有素的护卫，以防意外。
风平浪静的航行刚开始时，叶长歌一度认为这趟旅程会顺利完成。但就在接近目的地的前一天晚上，海面突然变得躁动不安，暗示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深夜，船员们已经歇息，只留几名值夜的护卫在甲板上巡逻。苏锦瑟因为疲倦，早早回到船舱休息，只有叶长歌仍在甲板上检查船只状况。他站在船头，眺望着漆黑的海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长歌，大风快要来了。”船长急匆匆地跑上甲板，脸色有些凝重，“但这风暴的方向有些奇怪，我觉得有必要提前调整航线。”
叶长歌点点头:“按你判断来办。无论如何，保证船只安全是第一位的。”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随即几道火光从黑暗中点燃，渐渐靠近。他眯起眼仔细观察，发现那是-队船只，挂着暗红色的旗帜，正快速向这边靠近。
“是海盗!”船长大惊失色，“这些旗帜是海鳞帮的标志，他们可是这一带海域最必狠的霸主!”
“海鳞帮?”叶长歌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岭南一带关于海盗的传闻。这群人不仅作恶多端，还擅长与地方豪强勾结，常常利用复杂的海域地形躲避打击，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势力。
“全员戒备!”叶长歌一声令下，护卫们迅速集结，手握武器守在甲板上，而船长也指挥船工们加快速度，试图甩开追击的船只。
但海鳞帮的船只显然对这片海域了如指掌，他们借助风势，很快将叶长歌的船团包围住。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敌船船头，朝着叶长歌这边大声喊道:
“你们这些走私的鼠辈，敢在我们海鳞帮的地盘上撒野，不想活了吧?交出货物，我可以留你们一条生路!”
叶长歌冷哼一声，走上甲板的高处，毫不示弱地回应:“凭什么说这是你们的地盘?既然这里是公海，我们做合法的贸易，与你们何干?”
“哈哈哈!”对方大笑，随即脸色一沉，“少废话!今天不给点东西交代，就别想离开!”
敌船越来越近，叶长歌知道，谈判已经毫无意义，只有硬碰硬才能突围。他迅速命令护卫们准备弓箭，同时让船长寻找最近的安全航线。
“所有人听令!用绳索捆扎住货物，避免风浪中失散!”叶长歌下达命令，“护卫分成两队，一队掩护船只行动，一队应对敌人靠近!”
敌船上的海盗们见叶长歌毫无投降的意思，立刻发动了攻击。他们点燃了火箭，向叶长歌的船只射来，一时间火光四起，甲板上燃起了熊熊烈焰。
“快灭火!”叶长歌指挥船工扑灭火焰，同时带领护卫队展开反击。他手持长刀，亲自站在队任最前方，冷静而精准地指挥箭雨的反击。
“长歌，小心!”苏锦瑟突然从船舱冲出来，看到叶长歌站在最危险的地方，忍不住高声喊道。
“回到舱里去!这里危险!”叶长歌大声回应，但苏锦瑟根本没有退缩，而是迅速加入到救火和搬运的工作中，
两艘船在风浪中接近，敌人企图用钩索将叶长歌的船只拽过去。叶长歌早有准备，他命人将一些早已浸透油脂的木料点燃，直接扔向敌船，试图用火攻阻止对方的靠近。
“好一个胆小鼠辈，居然用火攻!”海鳞帮首领咆哮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指挥手下冲锋。与此同时，他的手下用小船企图从侧面登上叶长歌的船只。
眼看局势越来越紧张，叶长歌果断下令:“炸掉他们的登船工具!”
护卫们立刻行动，将随船携带的火药包点燃，抛向敌人的小船。轰然一声巨响，海水掀起巨浪，几艘小船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
“撤!”敌人显然低估了叶长歌的反击能力，加上风浪的威胁，他们的攻势逐渐减弱。
在持续数个时辰的激战后，叶长歌终于带领队伍突出重围。他们没有贸然停留，而是继续航行，直到确认敌人没有再追击后才稍作停顿。
甲板上满是狼藉，船体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叶长歌检查了一遍情况后，转头对苏锦瑟说:“此次经历虽然危险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们对海上的霸权力量了解得太少。如果不想再重蹈覆辙，我们必须更深入地调查他们的情况。”
苏锦瑟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长歌，这群海盗的背后一定有更深的势力支撑。否则他们不可能如此猖狂。
叶长歌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们不我要确能受制于人。下一次面对他们，保我们能以更强的姿态取胜。
夜色深沉，风浪渐平，但叶长歌心中的战意却从未消退。他知道，这片海域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被风浪洗刷过的甲板上。叶长歌站在船头，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船体，沉默片刻，才转身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护卫队长程武拱手道：“大当家，这次虽然突围成功，但还是有三名弟兄牺牲，七人受了重伤，幸好药材箱还在，否则救治会更加艰难。”
叶长歌皱起眉头：“牺牲的兄弟好好安葬，伤者务必尽快救治。船只的损坏情况如何？”
船长走上前，面带忧色：“情况不容乐观。主船的船身被火箭烧穿了几处，好在没有伤及主梁，但继续航行风险很大。另外，货舱有部分药材进了水，恐怕卖不出好价钱。”
听到这里，苏锦瑟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神情疲惫却依然精神抖擞。她低声道：“长歌，货物损失可以接受，只要大部分还在就好。此刻我们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修整，避免再被追击。”
叶长歌点头：“船长，附近可有适合停泊的隐秘港湾？”
船长想了想，回答道：“东南方向二十里外有一个叫青螺湾的地方，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入口隐蔽，适合暂时停靠。不过那里也经常有些小股海盗出没，我们得做好防备。”
“就去那里。”叶长歌果断下令，“我们不能贸然返回主航线，否则极有可能再次遭遇伏击。”
抵达青螺湾后，叶长歌和队伍花了一天时间将船只简单修补，同时清点损失。期间，苏锦瑟主动带头与伤员交流，安抚士气，而叶长歌则抽空与船长、程武等人商议未来的应对策略。
“此次海鳞帮的劫掠并非偶然。”叶长歌分析道，“他们显然早已在这片海域布下眼线，知道我们的航线和货物情况，才会精准出手。”
程武皱眉道：“这么说来，我们内部是不是有奸细？”
“不排除这个可能。”叶长歌沉思片刻，“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控制着某些沿海港口的关键人物，通过这些港口获取情报。”
苏锦瑟轻轻敲着桌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海鳞帮的力量覆盖广泛，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利益链条。如果想要在这片海域立足，我们不仅要强化自己的实力，还得了解他们的运作模式。”
“锦瑟，你是商会中人，可有办法查清这些？”叶长歌看向她。
苏锦瑟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正式加入我们苏家的商会，我倒是有办法深入调查。我们苏家虽然不直接涉足海上贸易，但在沿海的几个主要港口都有眼线，想必可以获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叶长歌沉默片刻，随后摇头：“暂时不行。我不能把我们的一切捆绑在你们苏家的利益上。至少现在，我需要保留独立性。”
苏锦瑟闻言微微失望，却没有强求：“既然如此，那我就以个人的身份协助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叶长歌问。
苏锦瑟目光如水，轻声说道：“如果再遇到类似的危险，别再把所有责任一个人扛着。我们是伙伴。”
叶长歌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好。”
短暂修整后，叶长歌决定派出几名精干的手下分散行动，前往周边的几个港口打探海鳞帮的动向。与此同时，他和苏锦瑟亲自带队，秘密拜访了一名隐居于青螺湾附近的老渔民。
这名老渔民名叫陈老七，年过七旬，常年生活在这片海域，对周边情况了如指掌。听说叶长歌想了解海鳞帮的内幕，他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旱烟。
“这海鳞帮，不仅仅是海盗那么简单。”陈老七说道，“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实际上，这些年岭南地方豪强和海鳞帮早就暗中勾结，海鳞帮替他们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劫掠、走私、杀人越货，而他们则提供庇护和资源。”
“具体来说，哪些豪强与海鳞帮有联系？”叶长歌追问。
陈老七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最有名的，就是昌化港的蔡家。蔡家表面上是正经的盐商，但私底下却是海鳞帮最大的支持者。这一带海域的情报，大多是从蔡家走漏出去的。”
苏锦瑟冷笑道：“果然是商人逐利。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豪强不惜与贼寇为伍。”
“陈老，蔡家和海鳞帮之间的合作是否有破绽可寻？”叶长歌目光锐利地问道。
陈老七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们的合作模式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撼动并不容易。不过，听说蔡家和海鳞帮之间也有矛盾，比如分赃不均或者利益冲突。如果你能抓住机会，也许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叶长歌点点头：“多谢陈老，您的话对我帮助很大。”
返回船只后，叶长歌和苏锦瑟开始商讨对策。
“长歌，陈老七的话虽然可信，但我们贸然行动可能会激怒蔡家和海鳞帮，反而引火烧身。”苏锦瑟提醒道。
叶长歌沉声道：“我明白。直接硬碰硬不是上策，但如果我们能掌握足够的情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或许能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和空间。”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苏锦瑟问。
“先从蔡家的下属势力入手。”叶长歌缓缓说道，“他们的分支越多，管理就越松散。我们可以通过外围的几个小家族试探他们的底线，同时扩大我们在海上贸易中的话语权。”
苏锦瑟点头：“那我会安排一些商会的人暗中协助你，帮你渗透到蔡家的圈子里。”
叶长歌露出一丝笑意：“多谢锦瑟。有你这样的伙伴，真是我的幸运。”
苏锦瑟微微一怔，随即掩嘴一笑：“你可别是想利用我吧？”
叶长歌正色道：“怎么会。我们合作共赢，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没有那么简单。在叶长歌计划初步实施的过程中，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整个团队陷入了新的危机。
一名被派往昌化港打探消息的探子在回程途中失踪，留下一条模糊的线索：蔡家已经注意到了叶长歌队伍的存在，正在暗中筹备对付他们的行动。
“看来蔡家比我们想象中更加警觉。”苏锦瑟皱眉道。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就不能再拖延了。”叶长歌神情冷峻，“这一战迟早要打，我们只能提前做好准备。”
面对更大的风暴，叶长歌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是蔡家还是海鳞帮，他都不会退缩。这片海域，将成为他崛起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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