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合作契机
暮色降临,河水在夕阳下泛着微微的金光。叶长歌站在河岸边,眉头紧锁。眼前的河流宽约百米,水流湍急,河面上不见一只船。流民队伍在岸边扎营,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疲惫和不安。
“叶大人,如果不能过河,我们迟早会被后面的叛军追上。”孙大顺焦急地说道。
叶长歌沉默不语。他明白,渡河是眼下唯一的出路,但队伍里既没有船只,也没有渡河的经验。贸然下水,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
“长歌,我发现了一些线索。”顾清霜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她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块破旧的布条,“我在河边的树林里发现了这个,看样子是商队留下的。”
叶长歌接过布条,仔细查看,上面印着一行字:“桂州城祥安商会。”
“看来有商队从这里经过。”叶长歌眼神一亮,“如果能找到他们,我们就有可能借到船,甚至获取一些补给。”
“不过商队多半会对流民避之不及,我们该如何让他们愿意合作?”顾清霜略显担忧地问道。
叶长歌思索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这需要你的智慧。清霜,这件事交给你了。”
第二天一早,顾清霜带着几名可靠的队员,按照布条上的线索沿着河岸追寻商队的踪迹。
经过两个时辰的跋涉,他们终于在一片河湾处发现了一支正在装卸货物的商队。几十名护卫手持兵器,严阵以待,而几艘货船停靠在岸边,船上的货物堆得整整齐齐。
“看来这就是祥安商会的商队。”顾清霜低声说道。她整理了一下衣裙,示意队员们留在远处,独自一人走向商队。
“来者何人!”一名护卫见她靠近,立刻拔出刀喝道。
顾清霜微微一笑,从容地行了一礼:“在下顾清霜,流民队伍的代表,特来求见贵商会的负责人。”
护卫皱了皱眉,迟疑片刻后转身走向人群深处。不久后,一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身着锦袍,眉眼精明,显然是商队的领头人。
“你是流民的代表?”中年男子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警惕。
“正是。”顾清霜礼貌地回应,“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我们急需渡河,但苦于缺少船只。听闻贵商会诚信为本,希望能与您合作,共渡难关。”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合作?你们不过是一些无依无靠的流民,拿什么与我们合作?”
顾清霜脸色不变,反而轻声说道:“阁下或许误会了。我们虽然是流民,但并非毫无价值。您是否知道,前方三十里处有一股叛军正在劫掠过往商队?”
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刚刚从桂州城出来,对叛军的消息一无所知,若不是顾清霜提醒,极可能会正面遭遇危险。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语气凝重起来。
“我愿以性命担保。”顾清霜认真地说道,“我们的队伍中有经验丰富的哨兵,可以为贵商队提供安全警戒。同时,我可以提供一份详细的地图,标明叛军活动的范围。”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显然被说动了一部分。他抬头看着顾清霜,问道:“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借用贵商队的船只渡河。”顾清霜坦然回答。
中年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打动我。要知道,带你们过河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这是极大的风险。”
顾清霜早有准备,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到对方面前:“这块玉佩是我顾家的信物,若有机会到桂州城,您可以凭此玉佩到我家中提取一千两银子,作为补偿。”
中年男子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目光中多了一丝惊讶:“顾家?你是顾文卿的女儿?”
“正是家父。”顾清霜点头,“如果您还不放心,可以随我回到营地,与我们的领队叶长歌面谈。他是一位有能力的人,定能打消您的疑虑。”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领队有什么本事。”
傍晚时分,顾清霜带着商队领头人——祥安商会的总管杜守业返回营地。流民队伍中,得知她真的成功带回了商队代表,所有人都露出了既惊讶又期待的神情。
叶长歌早已等在营地中央,他整理了一下破旧却干净的衣衫,微笑着迎上前。
“杜总管,欢迎光临。”叶长歌态度从容,目光沉稳,看不出丝毫的讨好或怯意。
杜守业一愣,他本以为流民的领队不过是个粗鲁的平民,却没想到眼前这位男子气度非凡。他暗自提高了对叶长歌的评价,但仍然保持警惕。
“叶领队,你的代表顾小姐已经告诉了我情况。”杜守业直接开门见山,“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想确认。你们为什么非要渡河?”
“杜总管,我们的队伍刚逃出战乱之地,身后叛军随时可能追上。如果不渡河,就只能坐以待毙。”叶长歌坦然回答,“但渡河对贵商队有一定风险,我们绝不会让贵队吃亏。”
杜守业挑了挑眉:“叶领队的意思是,有什么价值能让我承担这个风险?”
叶长歌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递给杜守业。
“这是我根据清霜小姐提供的情报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明了附近叛军的活动范围以及我们侦查到的安全路线。这些信息,对于您未来的商路规划应该大有帮助。”
杜守业接过地图,仔细查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些标注……相当详细。看来叶领队确实有心了。”
“此外,我们队伍中还有几名懂得医术的成员,可以随时为您的商队提供帮助。”叶长歌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您愿意协助我们渡河,我可以让我们的哨兵加入商队,为您提供全程保护。”
杜守业听完后沉思片刻,眼中浮现一丝意动。他最担心的便是叛军的袭击,而叶长歌提供的安全路线和护卫力量,显然能降低他的风险。
“叶领队,合作的条件听起来不错。”杜守业缓缓说道,“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需要贵队提供担保,保证不会给我们商队带来任何额外麻烦。”
叶长歌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会亲自带队负责,与您的商队同行,若有任何问题,我愿一力承担。”
杜守业见他态度诚恳,终于拍板道:“好,叶领队,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不过,这次渡河需要三天时间来准备船只和安排护卫,这期间希望贵队遵守秩序,不要给我们商队惹麻烦。”
叶长歌立刻答应:“一言为定。”
接下来的三天,流民队伍安扎在河边,等待商队准备船只。为了表示诚意,叶长歌主动组织流民协助商队搬运货物和搭建临时营地。
与此同时,顾清霜利用自己的外交才能,与商队护卫们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她巧妙地化解了几次流民和护卫之间的小摩擦,让双方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
“清霜,你的能力让我刮目相看。”叶长歌看着忙碌的顾清霜,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顾清霜轻笑一声:“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互相帮助。倒是你,这几天一直很忙,也该注意休息。”
叶长歌微微一怔,随即点头:“你说得对。等渡过这条河,我们都会轻松一些。”
然而,就在第三天夜晚,营地中突然传来骚乱。一名商队护卫急匆匆跑到杜守业面前:“总管!探子发现一小股叛军正在向我们靠近!”
杜守业脸色一变:“叛军来了?有多少人?”
“大概三十人,正在距离这里五里处的林中扎营。”
此话一出,商队中顿时一片哗然。一些护卫甚至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与流民合作,生怕自己被卷入危险之中。
杜守业脸色铁青地看向叶长歌:“叶领队,你能解释一下吗?”
叶长歌神情冷静:“杜总管,请放心,这并不是大股叛军,而是他们的侦查部队。若能解决这一小队敌人,我们的行踪将不会暴露,商队也能继续安全渡河。”
“解决?”杜守业皱眉,“我们人手有限,如何能对付这群训练有素的叛军?”
“我们可以利用地形设伏。”叶长歌目光如炬,“如果您信得过我,这次行动交给我来指挥。我保证,不会耽误明天的渡河计划。”
杜守业犹豫片刻,终于咬牙说道:“好!但愿叶领队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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