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爱吗？”
季涵要被他给气疯，忍不住嚎，“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一定立刻把你给宰了。”
看她气的快要炸裂，古鹤扫过她握紧的拳，提醒，“你没有。”
“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懂吗？”
“叮”
猝然，一把刀出现在眼前，季涵吓一哆嗦，扭头看见李管家慈爱的笑意，“小姐，这里有刀。”
怪贴心的。
季涵瞥了眼这把锋利的菜刀，在李管家满是鼓励的眼神中，拿起来。
她掀眸，刀锋折射出的银光照在古鹤脸上，衬的瞳孔里的漠然更郁，薄红的唇瓣勾出一丝弧度，似笑非笑，拖出恣意的阴寒。
她没见过这样的古鹤，只觉手上的刀都重几分。
古鹤耐心提醒，“有刀了，杀吗？”
说着，他迈腿踏进半步，微俯身，主动将脖颈抵在刀锋上，黑眸漾起波澜，惊的季涵立刻后退，将刀往旁边一扔。
动作间还是割到脖颈，她看着男人脖子上那条浅色红痕，渐渐冒出血色，她欲哭无泪，生怕被讹上，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不怪我啊，你自己凑过来的，你怪你自己。”
“我告诉你，我没钱了。”
古鹤深深凝视她，长腿又朝她迈进，季涵丧着脸，慌张无措，盯着他饱含力量感的胳膊，生怕抬手就掐死她，她默默捂住脖子，往后退。
不经意踩到菜刀，她脚一歪，扑倒在地，余光瞥到古鹤递过来一只手，她呼吸紧张，立刻伸手从兜里掏出两个钢镚，塞他手心，抿唇微笑，“这是我最后的余粮了，本小姐送你了。”
古鹤稍怔，她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往楼梯跑，不忘嚷嚷，“李管家，快把他赶出去！”
他收紧手掌，直起身，感受手心的冰冷，看着她往上逃窜，略显狼狈的身影。
李管家收好刀，正犹豫要不要听季涵的命令，就听闻古鹤低声，“她外八了。”
“……”
怪不得季小姐要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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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暖色光泽撒在周身，壁画无一不显贵气，季涵跑上楼，被奢华程度给迷住，古堡上下就都像是砸金子做的，两边排列整齐的蜡灯烛光熠熠，被风吹着，蜿长的廊厅像望不到尽头。
季涵本慌张的心情莫名就放松下来，带着探索欲迈步前进，到顶望见一扇金色大门，雕花似玫瑰，被毒蛇缠绕，诡异至极。
她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伸手敲门，里面没回应。
季涵的手指已经按在门把，就要往下，猛地，门从里面拉开，她对上一张如神祇般矜冷的面庞，眼神阴鸷。
许久不见，季骁寒眼底乌青，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反而增添颓靡的男性魅力。
她嗓子发抖，“小叔，小叔好。”
“谁啊？”
没等季骁寒出声，屋内传来一道娇软沙哑的女音。
这声音，季涵瞪眸，侧身闯入。
金笼，锁链，床上的娇美人，映入眼帘。
她捂嘴，不知用什么词形容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女孩是背对着她，修长的粉色毛衣勾勒婀娜曲线，乌黑浓卷的发丝铺撒在脑后，一截细腰盈盈，侧过脸，娇媚面庞昳丽。
黑白分明的瞳孔诧异划过，继而涌上欢愉，唇瓣上翘，甜美的梨涡展现。
季涵浑身冒冷，手指颤抖，看着眼前这张和姜云栀一分无二的脸，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云栀蹙眉，抬手抚摸脸颊，不解，“我有这么吓人吗？”
季骁寒低头扫过倒在地上的不速之客，拿出电话，立刻让佣人把她给抬下去。
老医生去看过，确认只是受到惊吓，季涵缓一会就醒来，看见医生，想起这几天的新闻，脑海晃过女孩的脸颊，她聪明道：“是不是你给她做的整容？”
老医生没出声，伸手撸着胡子，在季涵眼里就是确认。
“你怎么能这样！”
她翻身下沙，差点摔倒，环视一圈，她躺在走廊的沙发上，外面冷风嗷嗷吹。
她颤抖，咬牙，握拳就去刚才那个房间，在门口看见正倚靠在墙抽烟的季骁寒，她忿忿不平，“小叔，她就算整容成栀栀样子，也不会是她！”
“你不是只爱栀栀吗？为什么要养个替身！”
“还玩金屋藏娇这套？”
屋子里放这么大个金丝笼，明显就是把人当宠物关着，尤其是脚踝上的链条，美人盈盈一望，楚楚可怜，就跟娇弱的苞丝花一样，只能依附于他的掌控之下。
季涵愤恼，从新闻出来她就没少看这类小说。
无疑都是白月光惨死，霸总对她念念忘，颓废疯魔后找个替身，给她整容，调教她学习白月光的种种，一边痴迷她，一边告诫她永远都不会是她，虐生虐死。
到最后，霸总竟然爱上替身，狠狠忘掉惨死的白月光！
大渣男！这剧情开头和现在一模一样。
她看季骁寒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焰，“你这样对得起栀栀吗？”
质问声浩大，在里屋的姜云栀也听见，她赶紧挪过来，一颗脑袋探出门口，对上季涵愤怒的目光，点头，“就是就是。”
“你这样对得起..”
季骁寒凝眸扫来，冷风席来，姜云栀闭上嘴巴，低垂脑袋。
这幕落在季涵眼里就是，替身已经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被禁锢着，逃不了就算了，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
“小叔，你真的不是人。”
她忍不住怒骂，转而看向姜云栀的脸蛋，潸然泪下，盯着她看，她仿佛看见了死去的姜云栀，鲜活的站在面前，让她鼻酸，想要狠狠拥抱。
但理智告诉她，她不是，她只是一个被调教成姜云栀的替身。
她转头，伸手捶墙，“呜呜呜，我栀栀的命好苦啊，死了没多久，心爱的男人连替身都找上，还日夜守着。”
“小叔，你忘记她对你的爱吗，对你的依赖，你的关怀了吗？栀栀还和你求婚说要嫁给你，她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结果你呢，这么快就找别的替代品，她是能被取代的吗？”
“呜呜呜呜...”
季涵哽咽，是真的在替“死去”的姜云栀难过，姜云栀瞧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倏地腰肢被搂过，她仓皇对上男人的眼眸，他冷笑，嘲道：“爱吗？”
她心虚垂眸，朝他递出歉意的笑。
季骁寒低头，薄唇贴在她耳畔，“栀栀，被她这么一提醒，我现在，真想看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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