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鬼迷心窍
“焮丫头，祖母也想帮你，可是你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用力推开端木焮，邓氏沉声道：“昨天你先是让人假扮五丫头，做出她和樊则颐私会的假象，幸好五丫头那会儿也在场，才当场戳穿了你的诡计。宴会上你又让灵儿那丫头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玉佩和纸扇去陷害五丫头与外男私相授受。
四丫头，祖母只想知道，五丫头才回到府中，你为何就如此恨她，非要将她置之死地不可？”
见邓氏都没给自己一个辩驳的机会，就将所有事情安在自己身上，端木焮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不过很快就被委屈所取代。
“祖母，孙女什么都没做过，那些也和孙女儿无关。”
听到端木焮狡辩，邓氏冷声问道：“焮丫头，灵儿和邱妈妈以及傲雪苑中所有人都招了，你还要继续否认下去？”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端木焮眼中恨意更浓，面上却委屈道：“祖母，那些事确实是孙女做的，可我才是这府中的嫡女，凭什么五妹妹一个庶女，能享受和我一样的待遇？父亲还对他比对我好？
孙女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嫉妒五妹妹，可是我只是怕她抢走我的父亲，我……我知道自己错了，求父亲和祖母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端木焮眼眶一红，泪水不断从眼眶流下，可怜兮兮地看着邓氏。
看着端木焮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再想到她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争得自己父亲的注意力，邓氏渐渐动容，伸手就要将人从地上扶起，端木崤却冷笑一声。
“焮丫头，上次你在松鹤堂外面欺辱媱丫头的时候也说会改。听你祖母的话因着这场宴会解了你的禁足，可是你这两天都做了什么？又让我如何再相信你？”
“父亲，女儿真的知错了，求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面对端木崤的质问，端木焮眼中满是慌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端木焮，端木崤眼中满是心疼，却失望道：“焮丫头，你是我唯一嫡女，以前见你端庄贤淑，对你抱着很大的期待，如今看来是我以前根本没有去认真了解过你。”
“不是的，女儿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保证再也不会伤害五妹妹了。”生怕端木崤是彻底放弃自己，端木焮保证道：“父亲，你相信女儿，女儿以后一定和五妹妹好好相处，再不会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而做错事了。”
“你若是真有心回过就不是在这里向我磕头，而是去给你五妹妹认错。”
听到端木崤要自己去给苏汐媱道歉，端木焮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为了不在这寒冬腊月里去跪祠堂，咬牙应道：“只要父亲愿意原谅女儿，女儿这就去向五妹妹赔罪。”
说完，端木焮起身就要向门外行去，暖阁的门却在这时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
随着暖阁的门打开，柳氏着急地走进来，看到端木焮脸上的眼泪，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却很快被她隐藏过去。
对着邓氏和端木崤福身行礼，柳氏关心问道：“老夫人，国公爷，婢妾听丫鬟说四小姐惹你们生气了，还请看在她年幼无知，大夫人又在受罚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柳氏这番话一出，端木崤和邓氏脸色变得瞬间微妙，端木焮在一开始的震惊后，气愤地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脸过来给本小姐求情，本小姐宁愿受罚去跪祠堂，也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说完，端木焮用力推开挡住她去路的柳氏，快速向门外跑去。
“四小姐……”
被端木焮一通骂，柳氏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端木焮哭着跑出去时担忧的想要追出去。
“站住！”端木崤一声厉喝让柳氏停下脚步，却在回头的那一刻跪在地上哀求道：“老夫人，国公爷，四小姐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还请网开一面原谅她这一次。”
这要是郭氏跪在这里求情，端木崤只会更加生气，这次受委屈的是苏汐媱，身为她的生母，柳氏还愿意为端木焮求情，不仅端木崤被她的善良打动，邓氏也难得对她和颜悦色。
“柳氏，也就只有你这么心地善良的女子才能生出五丫头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这件事本就是四丫头不对，你也不必为她求情，你先起来，府中事物才交到你的手里，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做，该做什么做什么，谁要是敢不听你的话，尽管告诉我和国公爷。”
“多谢老夫人，只是四小姐她就这么跑出去会不会出事？”慢慢起身，柳氏担忧道。
“那丫头从小在府中长大，能出何事，倒是她那性子该好好管教一番。”端木崤放柔声音道。
“婢妾知道了。”看出端木崤这次是动了真怒，柳氏也不敢再劝，很快告辞离开。
“母亲，焮丫头还小，一时生气做错了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儿子这就让人去找她，一定要让她跪在祖宗面前忏悔。”
“你也说焮丫头还只是个孩子，也是这些年我们太忽略她，才会让她养成这么个性子。这次罚了她后就让她住到我这松鹤堂来吧……”邓氏叹息道。
以前只觉得这个孙女掐尖要强，谁成想还是个心狠毒辣的性子。这也就是五丫头幸运，又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不然只昨天那些事就能将她彻底毁了。
虽说两个孙女有嫡庶之分，却都是她的孙女，邓氏发自内心希望她们能好好的，只是如今看来她注定要失望了。
“母亲对那丫头一片真心，儿子却怕她不知好歹惹您不快，左右明年就及笄了，到时候让郭氏帮她找个过得去的人家嫁了也就是了。”看着老母亲失望的表情端木崤气恼道。
“女孩子出嫁等于是二次投胎，关乎着后半生的生活，哪能那么随便。”说到这里，邓氏叹了口气，“说来焮丫头这性子也确实不适合那些大户人家，为了她好，等郭氏受过罚还是早早相看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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