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三无产品
程梦被贺定洲的气息包裹,清冽阳刚,神魂俱慑,放任他为所欲为。
迷蒙间耳边炸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呼吸,小笨蛋。”
她这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在憋气,肺都快炸了。
贺定洲看她微张着水水的艳唇,急促的呼吸,那样子好似在邀请他狠狠疼它,视线稍微挪开,又盯住,根本舍不得错眼。
现在还不行,压下心里的躁动,手在她双唇摩挲,被她一巴掌拍开。
贺定洲闷闷的笑,且预判了她的动作,先一步捏住了她发烫的耳垂,“痒?”
回过神来的程梦破防了,“不许说!”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啊啊啊,这个坏蛋!
贺定洲被她的反应逗的哈哈大笑,手在耳垂处一轻一重慢慢的捏,程梦急了,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许笑,不许出声!”
知道她听不得这样的声音,还笑的那么荡漾,太坏了这人。
他注视着程梦,出口的话温柔到让人溺闭,“只给你笑好不好?”
手心传来湿热的气息,还有他说话时上下颤动的唇,好软......
“随便你!”
程梦撒手赶紧跑,再不跑就要折在这里,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不是对手。
结果跑出去没两步,就被拦腰抱了回去。
贺定洲觉得还不够,“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程梦在他臂膀里荡了荡腿,落在地上,看贺定洲认真的眼神,也觉得自己没表述清楚,她其实更喜欢坦坦荡荡,那为何不把话说明白呢?
于是也端正态度,做个自我剖析,“我叫程梦,今年17岁,呃......”
就说她身上一堆问题,连自我介绍都不走寻常路。
“家里的话,也可以是孤家寡人,至于婚姻状态,在法律角度大概算单身?职业的话,好吧,无业游民......”
所以说,她其实是个三无产品,说不下去了。
程梦自暴自弃,“你到底看上我啥?”除了年轻点可以说一无是处。
贺定洲无奈摇头,这人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要知道他在听她陈述如何逃跑的时候,已经不可抑制的动了心,他想,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没办法躲避这种鲜活灵动的冲击。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只需要一瞬间的心动,但却不足以和时光挂钩,以婚姻为代价。
毕竟他们之间有整整十年的差距,他不是能轻易开口的性子。
她洗耳恭听,等着他的答案,眼里是实足的好奇。
贺定洲想的仔细,似乎有很多理由,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想与眼前人长相守,共时光。
若真有什么不得不提的理由,那大概就是,“你能让我笑。”
“哈?”程梦一脸呆滞,“我可笑呗?”
又笑,又笑!
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快乐的气息,得亏那身气质硬撑着,不然早崩成二哈了。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理由真别致。”
但不得不承认,也算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总比看见她就想哭来得强。
她甚至松了一口气,但凡贺定洲说出什么温柔漂亮之类的,她都会害怕。
温柔不是没有脾气,漂亮的皮相总有衰老迟暮的时候,那些抓不住的优点靠不住。
贺定洲揉了揉她的脑袋,“和你一起我很放松,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身上有种让人放松神经,自然亲和的气场,说话又有趣,笑,对他来说不容易,可她能轻易做到。
程梦隐隐约约能猜到他说的那个点是什么,问题是,他想要放松的氛围,她这个瓷器靠太近大概会把人逼疯吧。
“和我在一起,你可能没办法放松,这真的超级重要。”
又笑?他那笑还不是傻笑,而是默默的会心一笑,确实很撩,但程梦还是黑线了,“我很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若贺定洲对程梦的过往以及神奇经历有所了解,大概就能对她身上惹人欢乐的点理解,那是岁月长河磨练出的语言魅力,以及后世海量网络娱乐冲刷下的结果。。
哪怕程梦说不出网络流行语和各种骚话套路,但她的思维模式和说话习惯早在潜移默化下有了质变,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就是有趣好听又逗乐。
当然这只是贺定洲能说出来的点,更多的是一种宿命般的契合。
他想听听她犹豫的原因,正色道,“我洗耳恭听。”
程梦拉开两人的距离,贺定洲却牵起她的手,引着她走到正屋房檐下,拿出两张凳子。
没有开门灯,没有月色,漆黑一片,以她的视力只能看到身旁模模糊糊虚化的人影,思绪反而越发清晰,她听到自己恢复理智的淡漠声音,娓娓道来那些贪念。
“我对自己的生活有规划,我想去京都生活,就算现在各种限制,我相信慢慢会变的越来越好,我可以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想办法拿到初中毕业证,再去读高中,考大学,再买一间自己的房子,一个人生活。”
程梦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影,视线重新定在前方虚空处,“我想一个人过一辈子,从未想过处对象。”
黑暗中的贺定洲嘴角微勾,连对未来的规划都和他一样。
“保持距离,我就是个容易相处的好人,靠的越近越伤人,这对你不公平。”
贺定洲眉头紧蹙,“原因呢?”
程梦叹气,“我有病。”
“呵,你这理由真别致。”
“你学的挺快。”
“你教得好。”
“......”
程梦哑然,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发现解释不清了,她要怎么让对方了解心理疾病?这年代连心理医生都没有,她个山沟出来的妞还能知道这种名词?
不管怎么说都像是托词,显得不真诚。
说细碎些,可能会觉得她矫情,毕竟后世很多人对心理疾病的看法都停留在矫情这一层面,何况现今的人。
“你小时候有什么东西特别想要,可一直没有拥有,长大了就算能买到,也不再是那一个,心里空着一块,没办法填补。”
贺定洲从小没有这方面的困惑,他父母开明,无论物质还是精神,都给足了他们姐弟自由。
但他能明白程梦说的是什么意思,人生缺憾,谁又能没有缺憾呢?
不止幼时,岁月不止,遗憾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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