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逃婚世子
原主崔澜,及笄后许嫁给淮阳侯世子。
婚礼当天,淮阳侯世子关骐却带着真爱逃婚了。
原主被扔在婚礼现场,娘家又不给力,无人出头,只能顶着所有人的嘲笑和婆家人的迁怒嫌弃进门。
淮阳侯府众人觉得是原主没用,留不住丈夫,原主进门后时不时就要被刁难、挑刺、欺负。
原主忍气吞声,就这样过了几年,在外过不了苦日子的关骐带着真爱回来了,两人连孩子都生了三个。
几年时间过去,侯府众人也早就不反对真爱进门了。
所以由不得原主不同意,真爱直接以平妻的身份嫁了进来。
说是平妻,但又有宠爱又有子嗣的真爱各方面都碾压了原主。
真爱想尽办法苛待原主,比如教唆儿女敌视原主啊,比如原主生病不给请大夫啊,终于把原主给磋磨死了。
*
“吉时已到,请新娘跨火盆!”
崔澜穿着凤冠霞帔,被两个丫环扶着跨过了火盆。
上首的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脸色都有点僵硬,坐立难安。
这场婚礼其实是处处都不合规矩的,尤其是新郎到现在还没露面,已经有不少宾客在窃窃私语了。
淮阳侯接着喝茶的姿势,低声询问心腹:“世子呢?怎么还没出现?”
话音刚落,淮阳侯就看到一个丫环惊慌失措地闯进了大厅:“侯爷,夫人,不好了!世子和曲姑娘都不见了!”
淮阳侯怒目圆睁,豁然站起身来,那个逆子!他怎么敢逃婚的?!!!
淮阳侯夫人呻吟一声,无力地捂住额头,逆子啊,逆子啊,他就那么喜欢曲家女吗?
而且,新郎逃婚了,今天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尾啊?
想到这里,淮阳侯夫人就阵阵头疼。
不由得迁怒上了崔澜。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点都留不住丈夫。
正想着,门口突然闯进来一男子,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正是淮阳侯世子关骐。
“关骐”扫视了一圈:“谁说本世子不见了?”话落,他走到崔澜面前,温和地伸出手:“娘子,为夫来迟了,娘子莫怪。”
崔澜微微一笑,把手放了上去。
两人顺利地完成了拜堂仪式,然后入了洞房。
崔澜一入洞房就赶紧把身上的黄金首饰给卸下来,沉甸甸的,压得头都疼了。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关骐”自觉走到崔澜身后,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替崔澜卸下了一件又一件首饰。
然后,低着头用脸蹭了蹭崔澜的颈侧,哑声道:“嫂嫂……”
崔澜嫌痒躲了一下,然后傲娇地扬起下巴:“伺候我沐浴。”
“关骐”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紧张的指尖都有点泛红,他低笑了一声:“遵命,嫂嫂……”
此关骐非彼关骐,今天跟崔澜拜堂的关骐,其实名叫关骥,是淮阳侯世子关骐的双胞胎弟弟。
虽然是一母同胞,但因为关骐先出生占了嫡长名分,关骥脸上又有一块青色胎记的缘故,兄弟俩在侯府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面如冠玉嘴甜似蜜的关骐是宝,那么,沉默阴郁带出去都丢人现眼的关骥就是颗草。
两年前,关骐预备送给淮阳侯的寿礼在关骥房间里被找到,而且还被撕毁得彻彻底底。
尽管关骥百般解释不是他做的,怒不可遏的淮阳侯还是把他送到了庄子里,从此不闻不问。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一个月前,自己未过门的准嫂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着问他要不要跟她合个作?
关骥同意后,崔澜便给了他一瓶药,连续涂抹一个月后,祛除了脸上的青色胎记。
从此,关骥就变成了关骐,变成了淮阳侯府唯一的世子。
关骐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不是只想跟真爱在一起吗?
崔澜成全他。
既然他一心想带着真爱私奔离开淮阳侯府,那么以后也别回来了。
关骥是个青涩的小|处|男,什么都不会,但好在服务意识很强,是条听话的小忠犬。
崔澜也就不介意费点心思教教他。
第二天,崔澜神清气爽地扶着透支过度两眼呆滞的关骥出门,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已经在正厅等着他们了。
“公公喝茶,婆婆喝茶。”
崔澜孝顺地给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敬茶。
这是必走的礼节,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都没闹什么幺蛾子,直接把茶喝了。
崔澜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一点。
淮阳侯夫人咳嗽了一声,虽然才是新婚,但是淮阳侯夫人已经迫不及待想立规矩了。
淮阳侯夫人才起个头,关骥就坐不住了,握着崔澜的手,目光微凉地看着他们:“澜儿才刚进门,不宜太过劳累,爹,娘,我先带澜儿回去了。”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都是一噎,怎么的,这逆子转性了?
因为关骥对崔澜回护的态度太明显,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就把关骥叫去,旁敲侧击地问了他对崔澜的看法。
以及曲家女曲离钗呢?
关骥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地把他们糊弄过去了。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以为儿子把曲离钗安置到外面去了,也就没多问。
说起来,曲离钗以前也是官家女来着,后来家中落难被关骐所救,关骐许是真喜欢曲离钗,许是单纯不想娶从小就被指腹为婚定下娃娃亲的原主,毅然决然地带着曲离钗逃婚了。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要在婚礼当天逃……崔澜竖了个中指,贱男!
很快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关骥准备了厚礼跟着崔澜一起回了崔家。
崔家的家世比淮阳侯府差一截,对于崔家男人来说,只要能跟侯府攀上关系,崔澜过得怎么样都无所谓。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崔母倒是心疼女儿,可她没有话语权。
崔澜敷衍地跟他们例行客套完,然后找了个逛花园的借口,去崔父的私库逛了一圈。
逛完一圈回来,关骥也跟崔父他们聊的差不多了。
崔澜和关骥走人,他们前脚离开,后脚,身后的崔父就发出了一声尖锐暴鸣。
“我的银子呢?谁偷了我的银子啊?”
“天杀的小贼,别让老子逮到你!!!”
崔父急得满头大汗,满当当的库房就这么空了一半,搁谁谁不肉疼啊!
崔澜笑而不语,深藏功名。
新婚的生活十分愉快,关骥在崔澜的调|教下也是成长得飞快,服务意识也是与日俱增。
同时,在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整座淮阳侯府基本都被崔澜和关骥掌握在手心了。
关骥身边那些原本伺候关骐的下人,慢慢都被关骥替换成了他自己人。
等到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终于发现关骥身上的违和之处时,已经晚了。
他们夫妻俩双双中风了,脸歪嘴斜,大着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孝子关骥请太医来看了几次,都说无力回天,关骥眼眶通红的蹲在榻前守着他们,那表情,那神态,似乎恨不能以身替之。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格外愤恨地瞪着他,极为激动地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走后,关骥的表情依旧没变,甚至嘴角还更上扬了几分,漫不经心道:“爹,娘,你们也看到了,我做的不比关骐差。”
“淮阳侯府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至于哥哥……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但凡敢迈进侯府一步,都别怪我不客气……”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脸上的愤恨之色愈浓,愤恨之外,有多少有后悔和苦痛。
关骥轻慢地笑了笑:“爹,娘,放心吧,你们好歹是我亲爹娘,儿子再怎么也不会是弑亲,以后,你们就在这间屋子里,好好待着,好好活着。”
关骥转身就走。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都成了这副样子,自然没办法再做侯爷了,关骥顺顺利利地继承了淮阳侯的位子。
两年后,关骐和曲离钗回来了。
彼时,关骥正在拿着银叉喂崔澜吃樱桃:“嫂嫂预备怎么对付他们?”
崔澜踹了关骥一脚,这人有时候跟抽风似的,时不时就爱叫她嫂嫂,莫名其妙。
关骥被踹后也不恼,顺势靠在了崔澜腿边,崔澜不怀好意地笑了:“先把他们放进来吧。”
关骥自然没有异议。
关骐和曲离钗在外面流浪了两年,私奔的生活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愉快和自由,反倒充满了坎坷。
私奔第一天,关骐和曲离钗的银子被盗了。
私奔第二天,他们的马被人牵走了。
私奔第三天,他们被一队黑衣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顿。
其实那时候,关骐和曲离钗就想回来了,但是因为没有盘缠,崔澜有事没事又总派人给他们制造点波折,所以一直到今天,他们才找回京城。
关骐看着淮阳侯府熟悉的大门,热泪盈眶。
门口的家丁驱赶他:“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
关骐怒道:“大胆,我乃淮阳侯府世子,你瞎了自己的狗眼吗?”
家丁吐了他一口唾沫:“我呸!我们淮阳侯府哪来的世子?撒谎也不打草稿!”
关骐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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