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薄慕寒很想不理会那铃声继续亲,可唐菱却推了推他。

他不满的放开她,她红着脸小声提醒,“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她可不想他真的因为她变成一个昏君。

虽然这好像证明她的确很有魅力,至少对薄慕寒是。

薄慕寒看她几秒,她眼底明显很纠结。

明明想让他亲她,却又不得不让他去处理正事的纠结。

真是个懂事的小可怜。

他没忍住,又凑上去在她嘴上用力亲了两下,这才摸摸她的脸轻哄,“别失望,晚上我再好好亲你。”

到时候他就把所有人都赶出别墅范围,关门加关机!

他就不信了,还能被打断!

唐菱,“……好呀。”

她乖乖应和,毫无敷衍的痕迹。

唐菱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这‘颠倒黑白’的说话方式。

傲娇的幼稚鬼,就是不愿意承认,是他自己想要。

薄慕寒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又在她两边脸蛋各亲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去接电话。

如果不是看到来电显示是刚才他让去处理唐元的人,他也懒得避开她了。

只想抱着不放手。

唐菱把旁边的抱枕抱过来,窝在沙发上看着他走到阳台的背影,轻轻抿唇。

她有些自负的想,其实薄慕寒真的是喜欢她的吧,而且应该已经有很多很多点了。

否则,他应该也不会说结婚就真的带她去拿了结婚证。

他明知道,拿结婚证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对他们薄家人而言,那是一生一世,是生死相依不能离弃。

虽然,他嘴上总是不愿意承认,偶尔说出来的话也会让人有些生气难过。

可他所做的,却完全不是那样。

他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又或者说,他不愿意表达。

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包括她。

可是为什么呢?

唐菱很疑惑。

她揪着眉头,歪着脑袋看着他,默默沉思。

而阳台上,薄慕寒听着电话那头的回复,眸底是无尽的冷酷,凉飕飕道:“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把他带去伴月湾,我亲自来问。”

对面应了“是”,薄慕寒挂了电话,目光沁凉。

缓了缓情绪,正想转身回去,电话又响了。

来电显示:萧衡。

薄慕寒眸光微狭,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会儿,才冷冷勾唇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没人说话。

就这么安静了十几秒,到底还是萧衡忍不住了,冷沉着声线道:“薄三,你真的要这样吗?”

薄慕寒只幽幽反问,“我怎么了?”

萧衡,“小瑾她已经离开薄家了,也没有再去打扰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薄慕寒眉梢微挑,成渝倒是还没汇报,这次的事倒是办得不错,动作很快。

只是看情况,应该还没抓到人,萧衡还想保着余瑾呢。

呵,蠢货!

那边萧衡还在继续,“是你让人诬陷她的吧,这样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就只是为了唐菱?就为了她,你也不顾你同小瑾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感情,也不顾我们的兄弟情谊。”

“那你至少该想想,小瑾的父母是为什么会离世?如果不是你的父母,他们……”

“萧衡。”

薄慕寒幽幽打断他,“你说你这么蠢,我怎么会跟你做兄弟呢?”

萧衡的话骤然顿住,薄慕寒笑了声,声音冷淡讥讽,“兄弟情谊,你他妈也配吗?余瑾十八岁就跟你搞在一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

“上了床还任由她来追求我,你这是觉得我头顶不够绿?你说说看,有兄弟给自己兄弟送绿帽子的吗?”

薄慕寒的确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他不知道萧衡喜欢余瑾。

毕竟这两人后来的表现很冷淡,他便只以为这两人不过是酒后乱-性。

就跟苏循一样,上过床的女人很多,其实也不是每个都喜欢。

谁能想到,萧衡竟然是喜欢余瑾的。

喜欢,还一直忍着,眼看着余瑾在他周围打转。

现在想想,这特么分明就是故意恶心他。

萧衡没想到薄慕寒会忽然说这个,他愣了下,“不是,薄三,我只是……”

薄慕寒懒得听他解释,懒洋洋道:“你不用说,我也没心思听你们那些破事儿。还有,我想弄死她,不为其他,就因为她长得太丑,我看着不爽。这个理由,够吗?”

萧衡的呼吸都沉了几分,“薄三……”

薄慕寒再次打断他,“我老婆还在等我,我没时间跟你们这些蠢货说废话。”

“萧衡,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当然,也算忠告。别再提我父母,更别提唐菱,别跟余瑾那女人再有任何关联,该把人交出来就把人交出来。”

顿了顿,他声音沉厉下去,“否则,下一个,就轮到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萧衡同样站在阳台上,脸色极为难看。

薄慕寒的话实在太过嚣张而过分,可在鸿鸢,他的确有嚣张的本钱。

萧衡紧紧捏着手机,额头青筋鼓起。

如果薄慕寒实在不愿意放过余瑾,那……

他正想着,卧室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他目光一凝,转身回去。

床上的女人像是做了噩梦,双手挥舞着,不断尖叫。

他忙上前,一把握住余瑾胡乱挥舞的手,“小瑾?”

倾身将她抱住,用力抱紧,“我在这儿,别怕。”

余瑾睁开眼,眼睛里带着泪,不断朝他怀里缩,“阿衡,警察是不是要来抓我了?我刚才做梦,梦见警察来抓我了。”

萧衡动作微僵,片刻才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我不想坐牢!”

余瑾的情绪看来有些崩溃,她紧紧揪着萧衡的衬衣,“阿衡,你去求求慕寒,求他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是那个唐菱!”

余瑾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一定是她,是她怂恿慕寒的,否则慕寒怎么可能这么做?”

“自从她出现,慕寒就变了,他明明……”

她一口一个慕寒,萧衡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沉声打断她,“够了!”

余瑾顿住,他松开她,紧紧盯着她,“到现在,你难道还对他有什么期待吗?”

“我不是,我没有……”

余瑾忽然有些慌,毕竟萧衡现在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在没有找到办法之前,她不能失去这根浮木。

她正想怎么解释,萧衡又忽然道:“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已经结婚了,今天早上刚拿的结婚证。”

“你说什么?”

余瑾怔住,一时间完全不明白他的话。

萧衡冷冷勾唇,“我说,薄慕寒同唐菱,已经结婚了。”

一句话,像是一把铁锤,敲得余瑾浑身都在颤。

他们结婚了?

怎么可能?

不,薄慕寒怎么能跟唐菱结婚,薄家的人怎么会同意?

不会的,一定是萧衡在骗她!

萧衡紧紧盯着她不断变化的脸色,以及眼底的狰狞和不甘。

他的一颗心沉到了底。

所以,什么喜欢他,不过都是糊弄他的把戏吧。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他压抑着心底的疼痛,沉默几秒,又继续道:“还有,我刚才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余瑾迷茫的看着他,还没从他刚才说的话回神。

萧衡闭了闭眼,“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们什么事?”

余瑾问得很小心,她这时候很乱。

一颗心被抓得紧紧的,隐隐有预感,又觉得不可能。

萧衡却只是道:“你说呢,我们,还能有什么事?”

这次,余瑾的脸色彻底变了,“怎么会?”

他真的知道了。

可明明这件事只有她和萧衡两个人知道,薄慕寒怎么会知道的?

所以,薄慕寒是因为知道她和萧衡睡过,才一直不肯接受她吗?

她想着,萧衡又开口,“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是不会收手的。小瑾,别再对他有什么期待……”

萧衡正说着,余瑾忽然提高声音打断他,“是你告诉他的吗?”

萧衡目光一眯,“你说什么?”

余瑾用力推开他,神色愤怒,“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是你还会有谁?”

因为薄慕寒跟唐菱结婚的事,因为这件事。

余瑾在这瞬间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从来没想到,原来薄慕寒不要她竟然会是因为这个。

如果不是萧衡,如果不是他,她也许早就跟薄慕寒在一起了。

该跟薄慕寒结婚的人是她才对。

都是因为萧衡,都是因为他!

嫉妒和怨恨烧毁了她的理智,只让她更加疯狂,“难怪,我就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你告诉了他这件事是不是?”

“你不是说过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吗,萧衡,你答应过我的?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

她抓起身边的枕头朝他打去,恨不得这枕头是一把刀子,能直接将萧衡捅死。

萧衡眸光黯沉的盯着她,将她拍打过来的枕头一把抓住,“你以为是我说的?”

“不然呢,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余瑾尖声道:“萧衡,你这个恶心的伪君子,你真让我恶心!”

表面装作爱她爱到愿意忍让一切的模样,转身却把这件事告诉她喜欢的人,他就是个恶心的小人,伪君子!

她后悔了。

如果18岁的时候她没有一时冲动,也不会沦落至此。

“我恶心?”

萧衡被她气笑了,牙根紧咬,按耐着愤怒,“当年是谁自己扑上来的,是我逼你的吗?”

余瑾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恶狠狠盯着他,“我那是喝多了,可你当时是清醒的,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趁着我喝多了占有我,那是强暴!我要去告诉慕寒,我要告诉他是你强暴了我,是你迷-奸了我,他会相信我的。”

只要他相信她,就会接受她。

毕竟他连唐菱那样的贱人都会接受不是吗?

他或许还会心疼她,那样,他就不会送她去监狱,她失去的一切都能回来。

她会让薄慕寒同唐菱离婚,她还可以跟他在一起。

萧衡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意在心底肆虐。

其实他真的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女人对他的利用。

就算那天在包厢,她哭着扑进他怀里说喜欢他,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相信。

他只是,想要相信她,所以欺骗自己而已。

他太了解她了。

就像是了解他自己。

只是他时常告诉自己,没关系。

只要她在他身边,总会看到他的感情,她总会被感动,总会真正喜欢上他。

他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短暂的梦,可实际上,并不是美梦,只有苦涩。

他闭了闭眼,嘴角浮出自嘲的笑。

他站起身,看她的眼神已经趋于冰冷,“你怎么想都好,不过我劝你现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离开这里,不等你见到薄慕寒就会被人抓进警局。”

“如果不想坐牢,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警方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鸿鸢。”

“当然,如果你觉得薄慕寒会饶了你,你可以试试,只要那结果,你不会后悔!”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用力关上卧室门。

余瑾被那巨大的关门声惊得一颤。

卧室里忽然安静下来,她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想到刚才的一切,她瞪大眼,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怎么能在这时候说这些呢?

如果萧衡不帮她,她现在真的只有坐牢了。

她慌乱不堪,忙跳下床追到门边。

然而卧室门被反锁,她拧不动门把,只能拍打着门不断哭喊,“阿衡,阿衡我错了,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不理我。”

“阿衡,你把门打开。阿衡,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阿衡……”

门外,萧衡紧紧闭着眼,靠着门板。

他听到里面女人的哭喊声,嘴角抿成了直线。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

那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她离开这里。

保她一生安稳,也算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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