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直接将床劈成两半
祖父离开后没多久，何府就出事了，等他赶回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这样看来，幕后之人还是很忌惮祖父的能力。何月看着看着，更倾向于就是当初一起竟争吏部尚书的人做下的事情。
所以，这堆资料更印证了她的猜测，最后的得益者，陈琦瀚嫌疑最大。
不过她现在没有确凿证据，只靠推论，还不能贸然去和对方对峙。她还要等，她已经将网四面八方撒了出去，就等着看哪些鱼儿会进来。
“大人，我们之前发的悬赏通告有用了，有人说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你要不要见一见？”
问盏走了进来通报。
“见。”
何月正襟危坐。
问盏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将人请了进来。
“小老儿见过寺卿大人。”
何月看向底下的灰衣老汉，他大约六十多岁的模样，此时跪倒在地，手上原本拿着的一根拐杖放到了旁边。
“问盏，给这位老人家搬一张椅子来。”
“多谢大人。”
“老人家，你说你知道悬赏的那个人是谁？”
“对。”灰衣老汉提到这个事就激动起来，“大人，真的能有一百两悬赏吗？”
“本官不会欺骗于你，你老人家放宽心，从头说来。”
老汉想了想道：“小老儿是在南城门那边开了家卖馄饨的小铺子，那个客官时常来光顾，一来二去，就熟识了。原本小老儿看到悬赏时也不太确定是他，毕竟画像与真人还是有些不同。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没出现，小老儿就觉得八成是他没错了。就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严不严重。”
“他死了。”
“啊。”老汉惊得差点跳起来，“怎么会？”
何月问道：“你既然熟识他，可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老汉摇了摇头，“大人问的这些小老儿都不知道。自从小老儿开店的第二年，他就来了，且每个月只来三回，初五，十五，二十五，从不更改。哪怕就是病了，也撑着身子过来。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了就点一碗馄饨，吃完了就走，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后来熟识了，小老儿就经常给他送一些小菜之类，他也接受了，不过会多给一两个铜板。有时候，小老儿会跟他搭两句话，只知道他家中没有妻儿，在给人做事。”
何月耐心地问：“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这些，还能想起有关他的其他事情吗？说不定对我们办案有帮助。”
灰衣老汉似也觉得就凭这点似是而非的信息，想拿到那一百两不太可能，于是他斟酌着道：“有一次，小老儿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见到他进了路边的一个宅子里。后来他再去吃馄饨时，小老儿说起此事，问他那是不是他置办的宅院。他说不是。小老儿就没追问了。”
“那宅院在哪？”
“南门街那边，西子巷第一家，青砖红瓦，平时门口都挂着两只灯笼。不过小老儿很少从那里过，每次过似乎那门也一直是关着，早知道有这样的事，小老儿之前就该多留意了。”
“本官知道了。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我们会去调查的，若是你后续还想起什么东西，还可以来大理寺禀报。这些事，你暂且不要同其他人说，免得打草惊蛇。”
“是。”
“问盏，给这位老人家赏银，送他出去。”
何月不担心对方是来骗赏银子的，还没有人敢骗到大理寺头上，就算他自已活腻了，也还要顾及家人亲朋。
问盏送完人回来，就听何月道：“你点几个人，我们亲自去他说的那个宅子看看。”
一行人骑马出了大理寺，不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灰衣老汉说的那个宅院。大白天，那院子紧闭，里头也没有任何声音。
“两人去屋后头守着，看看会不会有人从那边出去。”何月沉着脸，对问盏道：“把门踹开。”
问盏退后几步，运了运气，冲过去抬脚一踢，‘砰’地一声，那门就往前倒去，尘土飞扬过后，一行人鱼贯而入。
屋子里似乎没有其他人，哪怕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里头还是一丝声息也无。
“一人在这院里等着，其他人跟我来。”
这是个一进的院落，除了院子，就是三间屋子，正屋，左右厢房，再往里走，还有个很小的后院，再就是围墙了。
何月他们先进了屋子，没想到刚进去就见到里头各处横七竖八堆着好几具尸体，看情况似已经死了许久，风干得差不多，没有发出什么异味。
她皱眉数了数，竟有七具之多。
“大人，这……”
问盏正要说什么， 忽然被何月一个手势制止了，她并不畏惧这些尸体，也没马上命人清理走，而是慢慢绕过尸体，向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走去。
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跟在何月后面。只不过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了一些距离的，不然若突发什么情况的话，反而不好应对。
何月的耳朵动了动，右手悄悄按在了剑柄上，屋子里静悄悄地，角落里还有蜘蛛网，一只肥大的飞虫不知为何撞在网上，正拼命挣扎着，蜘蛛张开大脚，缓缓向它爬过去。
“大人，这里头没有人。”
“你们退后。”
何月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似的，有种让人觉得彻骨的寒意。
问盏等人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地往外略退了几步。
何月拔出剑，走到床前，忽然一剑朝黄色的帐幔后头砍去。问盏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团帐幔突地冲天而起，撞破了屋顶。
哗啦啦地一片响，随着瓦片掉落，屋子里漫起一股巨大的烟尘。
众人纷纷掩鼻后撤。
“有贼人，快追。”
问盏率先反应过来，吼了一嗓子，带着人转头跑出屋子，朝那团黄色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何月侧身让过后就不动了，手里的剑一刻也没有放松，目光锐利且警惕地看着屋子里的每一处。
瓦片掉落的灰尘还没完全散去，就见那床底下飞出一把剑，直朝她切过来。何月纵身跃起，手中刀用力劈出，直接将床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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