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要在你身上打个烙印
赵长洲呵斥她道：“云裳，你怎么说话呢，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别来我这里吵嚷。”
“哥哥，我当然是有事找你。”裴云裳不满地瞪大眼睛，“不过你先把她喊出去，我们家的私密事，不能让她听见。”
何月不为所动地一旁凉凉地提醒道：“这里没有你的哥哥，这是当今的瑞王殿下，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裴云裳气得不行，胸口起起伏伏。
赵长洲不耐烦地道：“你不说就回去。”
裴云裳咬了咬牙，略有些羞耻地道：“哥哥，你现在不是当上王爷了吗？听说王爷不仅只有正妃，还可以纳两个侧妃，你把我纳了吧。”
室内有一瞬间的寂静。
何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不发一言。
赵长洲声音深沉：“你今天来这里，你父亲知道吗？”
“你答应以后，他不就知道了吗？”裴云裳很自信地开口，“我爹那么宠爱我，他当然希望我有个好归宿了，可是他怎么好跟你开口呢。当了你那么多年的父亲，他还是得要点面子。”
“你的归宿不在我这里。早在我与月儿定亲的时候，就说过了：这辈子只有何月一人，绝不纳妾。”
裴云裳撇了撇嘴，看了何月一眼，不满地道：“你定亲那会儿才六岁，不过是童言稚语，算不得数。我说句不好听的，若她死了，难道你这辈子还不成亲了不成？”
“没错。”
何月挽起袖子：“过分了啊，当我面咒我呢？”
裴云裳顾不上理她，而是急切地对着赵长洲道：“你以前的身份，不纳妾倒也罢了，毕竟你没什么银子，纳回来了说不定还养不起。
可你现在不同，你可是王爷，你要是不纳侧妃，想必皇上都不会同意吧，说不得还会责怪是何月善妒。你要是纳了我就不一样了，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争风吃醋。”
何月见她仍执迷不悟，讥讽道：“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善解人意，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裴云裳气结，口不择言道：“你整天舞枪弄刀的，全没个女子样，去了上京还到男人堆里混了个官当起来了。你有没有为哥哥着想过啊，以后成婚，难不成要让他留在家里头打理后宅事务吗？”
“你这提议不错，倒也不是不行。”何月支着下巴，作若有所思状：“不过我自然是舍不得他这样辛苦，要是有个帮手的话……嗯，你就这么想当瑞王侧妃？”
赵长洲生怕何月替自己应下了此事，插话道：“云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管我的身份如何改变，我的初心都不会变。皇上是个通情达理的明君，不会强迫我纳侧妃，这些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裴云裳跺脚：“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爹当初为了将你放在府中抚养，不惜骗了我娘，强行将你放在她的名下，让她一直误会父亲，导致他们的关系一度十分恶劣，现在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娘被送到城外庄子，平日里我想与她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你将我们家害成这样，你难道就心安理得地一走了之去过你的富贵生活，我父亲的养育之恩，你就一点都不愿报答。”
何月听不下去了：“你母亲自个钻了牛角尖，跟一个已过世的妾室较劲，刻薄一个年幼的孩子，这是品行有问题。
后来还雇凶杀人，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她不知早死多久了，还能在庄子上蹦跶就偷着乐吧。你最好劝劝她，别再折腾些有的没的，不然小命玩完不要紧，连累了一双儿女就不划算了。”
赵长洲郑重道：“我记裴大人的恩，如果是他遇到了难处，我不会袖手旁观，可裴府其他人没有资格和立场来要求我。”
裴云裳气得脸红脖子粗，叫嚷道，“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愿意，还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何月笑了，“一开始，长洲就拒绝你了啊，是你不甘心，一直在这里说个没完。不解释一下怕你想不通，解释吧，你又听不懂，那也不必枉费唇舌了。”
裴云裳将矛头转身何月：“还不是你作怪，我想和哥哥说点体己话，你非要在这里守着听，真是一点不知羞。要不是碍于你的情面，说不定哥哥就答应我了呢。”
“来人。”赵长洲不耐烦了，叫来两个护卫，“将裴小姐请出去吧。”
裴云裳还不太愿意走，可也不想闹得太丢脸：“哥哥，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长洲没将这事放心上，只在意何月的感受：“月儿，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我不会再给她胡言乱语的机会。”
何月嘴硬道：“关我什么事，你就是纳十个八个的，我也不会拦着。”
赵长洲一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何月勾唇，很是真诚：“嗯？说吧，你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心思，要不要我现在就去给你安排几个姑娘回来侍候，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快活似神仙。”
赵长洲心道：他要是真的有这种心思，怕是就要被她送上天。
“难得看到你吃醋，你就让我多高兴一会儿，现在你懂我见到你和别人亲近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了吧。”
“哼，我什么时候让你吃醋了，别乱攀扯我。”
“你坦白交代，太子向你求亲的时候，你是不是犹豫过？”
何月摊手，“没有，我根本没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赵长洲扭过头去，“我就知道。”
何月坐下来，叹了口气，“有时候真觉得这世间的女子实在艰难，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不能三夫四汉，实在太不公平了。”
赵长洲被她给气笑了，“怎么了，有了我一个还不够，你还想要几个？”
何月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头道：“这不一样，不能要和不想要是两回事。”
赵长洲向她扑来，“我要在你身上打个烙印，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同我抢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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