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只能静待时机
赵长洲：“我只想听关于你的事情，别的女子是死是活，受过多少苦难，经历了什么惨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何月：……
那就谈案子吧。
“你昨晚说回苏州就传出身体不适，这样做有什么用意？难不成，你希望那些官员去探望你，然后再从他们嘴里套话？”
赵长洲扫她一眼：“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何月语句不带一丝迟疑：“像。”
赵长洲板起脸，可惜美色太过慑人，冲昏了何月的头脑，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在生气，还伸出手上去捏了捏。
他拿开她的手，反捏了回去。
何月龇牙咧嘴：“我这么好看，你别给捏丑了。”
“你都定亲了，怕什么？”赵长洲又捏了几下才放过她：“不用担心嫁不出去，真捏坏了，愁的人该是我才对。”
“你能有这种觉悟？”何月白他一眼，“当初不知是谁哭着喊着要娶我来着，现在后悔是来不及喽。”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
“我们上次分析，田于成绝不止做了那么一桩恶事。”赵长洲突然将话题拐回正轨，“说不得，有人就等着告他的状。我们到处跑的话，人家还不好找，还是回到苏州守株待兔更简单。”
何月想了想，“只能先这样了。”
这案子实在难办，只能静待时机，实在没法子，就得另辟蹊径。
两人聊了没多久，上京那边的消息送到了，这是问盏收集后用内部机密的渠道传送而来。何月简单看了一下，忽然被一则消息吸引住了目光。
“怎么了？”
“崔家嫡次子死了。”
赵长洲直起身：“哪个崔家？”
“你原来的姑母家。”何月将手中的纸递给他：“这上边说，他是出城骑马踏青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被马踩中了胸骨而死。”
裴长洲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试图从上边看出些蛛丝马迹：“这么说是意外？”
“不好说。”何月道，“崔家嫡次子先前被选为公主驸马，但公主并不喜欢他，不愿意嫁给他。”
“你怀疑是公主害了他？”
何月摇头，“我不知道。”
她直觉这事不简单，可她现在不在上京，要是在，还可以去现场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前世，赵涟漪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有些任性但性情单纯的女子。可后来，对方那毫无底线以及湮灭人性的所作所为，终是暴露出了残暴与狠厉的另一面。
“这事得和裴大人说一声才好。”崔家嫡次子算下来，是裴言川的亲外甥。
赵长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称呼为父亲的人，现在只能叫裴大人。他在上京刚认祖归宗的时候，崔家没有上门攀过交情，只送来了一份贺礼。
他亦只让周伯给安排了一份回礼，没有再与他们有任何往来。
“嗯，让他节哀吧。”
这事两人只看过一遍就不再去纠结，就算里头真有什么隐情，他们现在也管不了。
江南这边的案子比想象中的更难办，他们在这晚总算收到了皇城司那边递过来的消息，情况不容乐观。
稻花村还在，拆掉的房子重新建了起来，里头还有些村民，可会说话的都被毒哑了，会写字的手被砍掉了。
如果没有人刻意去查，没有人会察觉这里头有什么不一样。
附近的村子，村民们都对稻花村的情形讳莫如深，他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从一个老汉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据说是稻花村的人得罪了上天，上天降下惩罚，才那么惨。
皇城司的人又问起前任县令一事，可那老汉一脸蒙。他们平时不是在地里刨食，就是上山挖点野菜，力气大一点跑得快的壮年男子，才能抓几只野鸡野兔子之类的山货。
他们大多数人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县里从未去过，更别提还能知道县太爷的事。
张明的家人一个都不剩，全死了。
皇城司悄悄让张明去接触了稻花村的其他人，可他们见到张明就是流眼泪，被毒哑的嗓子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根本没法讲述他走后，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倒是有一个机灵一些的，拉着张明到了一块地方，连手带脚地比划。他们拿来铁锹挖下去，才知道那是张明家人被埋之处。
有验尸经验的探子查看了尸体，发现他们是被人反复折磨后，再活埋，手段可谓残忍至极。
他们去县城里打听了前任县令宋华晨的事，得知是他母亲去世，当晚灵堂失火，妻儿都在里头，他带着一众衙役去救火，结果连带着所有人都烧死了。
暂时只有这些消息。
何月看完，就拿来纸笔，写下两封书信。
裴长洲不解地问：“你这是？”
“稻花村的人不是被毒哑了吗？”何月思忖着落笔，“我让人去上京将程大夫请来，他可能有办法把他们治好，让他们能重新开口说话。
“可以试一试，只要不是将他们的舌头都给割了，就还有机会。”赵长洲拍手赞道，“从上京找人，而不是在江南寻神医，应不会让人心生疑窦。”
何月担忧地道：“上京离这里遥远，这一来一回，就要花不少的时间，治疗也需要一定的过程。我们不能将希望全放在这里，还是得从其他方面再想办法。”
他们这次回苏州，为了方便行事，没有住在知府衙门里，而是租了一处宅院。
不过就是这样，裴府的人还是找上了门。
裴家嫡女裴云裳看到赵长洲，立刻小意温柔地道：“哥哥，听说你病了，我担心得不得了，赶紧来看看你。”
她看到一旁的何月，就皱起眉头，一脸不高兴地道：“何月姐，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粗心大意的，都没有将哥哥照顾好。”
何月双手环胸，斜睨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心疼哥哥，他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却选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婆，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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