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有些难以启齿
他们才感叹不愧是当王爷的人，胸怀果然宽广，不会同他们市井小民这些计较。
裴言川带着何月在城里的各大酒楼吃着各种江南名菜，狠狠享受了一把，接着他们就沿着这个一路去了扬州。
扬州同样吃喝玩乐了几天，就往杭州的方向而去了。
一直留意他们动向的江南巡抚总算安下心来。
“月儿，一直有人跟着我们，这案子怎么查？”
“我们先在明面上让对方放松警惕，现在皇城司的人已经过去查了，先等他们的消息。”
“好。”
赵长洲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官员出面招待，他也不客气，只快乐地与何月享受。
这天，两人被一个李姓官员邀请到一座画舫上游玩，谁料一进去，就是一堆莺莺燕燕迎了出来，赵长洲的脸立刻黑如锅底。
何月连忙拉住了他，笑着道：“王爷，我就说江南的水土养人吧，你看这些姑娘生得多标致呀。”
“你想做什么？”赵长洲低声问她，“你不会让我去应承这些胭脂俗粉吧，我不愿意。”他说着说着都有些委屈上了。
“你坐着就行，我来应付。”
何月安抚好他，就对那官员道：“李大人，这些姑娘都有什么才艺啊？”
“她们歌舞都学得不错，每人还各自擅长一种乐器。比如小怜姑娘，就弹得一手好琵琶，小柔姑娘，会吹箫，雪儿姑娘，会喝曲子……”
何月耐心地听着他如数家珍般地一一介绍着，看着那些姑娘的眼神都要冒出绿光来，用垂涎欲滴这个词形容毫不为过。
李大人见了暗暗惊奇，看来京城这次传过来的信息十分可靠啊，这何月明显比瑞王殿下还喜欢姿色绝佳的姑娘。
瞧瑞王殿下那张脸，从进屋黑下来就没恢复过，要不是何大人笑眯眯的，似是很满意的模样，他才硬撑下去。
“何大人，这些姑娘你都还满意吗？”
赵长洲有些坐不住，他想拔剑将面前这个可恶的老头给砍了。
何月扫了他一眼，赵长洲默默端起茶杯，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不能冲动，千万忍住，绝不能破坏心上人的计划。
“李大人，这些姑娘都很不错，只是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何月怕她不这样说，回去的时候，身边要跟着三四个娇滴滴的姑娘，到时候她一个看不住，赵长洲把她们给扔湖里喂鱼，就不太妙了。
李大人却会心一笑：“何大人，下官知道少了什么。”他在何月狐疑的眼神中，十分自信地拍了拍手掌，连拍三下。
这一排各具特色的姑娘就默默退了下去，何月正露出个惋惜的神色，另一头的帘子却被一只纤纤素手一掀，一个袅娜的身影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何月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李大人竟将上京里最好的青楼头牌，缥缈姑娘给请到了江南杭州来。
缥缈姑娘也没想到，那个要她来侍候的对象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何月。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匆匆一面，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说他叫何年，她还打趣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妹子叫何月。
说知道，那是他们见的第一面，亦是最后一面。
当天晚上回去，他就死了，被家人草草埋在了城外的疾风山上。
她处处留意着他妹子之事，知道那是个争气的女子，许多男人都比不上她，能以最快的时间在朝堂中站稳了脚跟，查清了家族惨案真相，可是……如果不是她，是他，该多好啊。
多少个午夜梦回之时，她都在回味着那一个让人温暖的下午，他是那样的特别，看着她的眼神只带着欣赏，不掺任何的杂质。
何月率先回过神来，她人生中第一次查案时，就见过缥缈，所以此时再见到除了惊讶，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何大人，这次可满意了？”
“满意极了。”何月将缥缈拉到身边坐下，她怕再犹豫一下，对方再出点什么幺蛾子。
缥缈有些抗拒，浑身的每一处都透着不舒服，她想不明白，何月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真是……鲜廉寡耻。
李大人笑得特别猥琐，“下官知道您在上京那地界有所顾忌，许多事情哪怕再想，也只能忍着。在这里，你完全不必担忧，可以放肆地玩。”
赵长洲的脸更黑了，月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作戏而已吗，怎么还与人家姑娘搂上了，她是什么时候喜欢女人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何月看见赵长洲那倒了一缸醋坛子的有趣的可爱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摆手示意李大人可以退下了。
李大人见何月春风满面，越长洲还任由她肆意妄为，更觉得这次从上京买回来的消息真是太值了，瑞王殿下哪怕再不高兴，都还宠着惯着何大人，很听未来王妃的话。
他退出去的时候，心里默默决定今年给上头的孝敬银子再加一成。
何月见李大人走了，才向赵长洲介绍道：“她是上京醉花楼的头牌。”
赵长洲：“你还偷偷背着我去过青楼？”
何月想给他一个锤子：“我办案的时候去过，怎么了，你是不是嫉妒？回去以后，我给你安排一下，你也去涨涨见识。”
赵长洲很有求生欲地开口：“我不去。除了你，别的女子我一个都看不上。”
“哼，算你识相。”何月看向缥缈，“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南？”
“我也是刚到没多久。”缥缈直觉不能撒谎，只得讷讷地开口，“有个叫何公子的人去楼里给我赎了身，将我带到江南苏州，后来辗转扬州，刚到这杭州两三天。”
何月与赵长洲对视一眼，好家伙，这幕后黑手势力很大啊。赎人刚好与她一个姓，还一路跟着他们的行程，还好他们明面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皇上明里暗里分别派出两拨人，可见真是算准了这一点。
“他们要你做什么？”
缥缈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何公子将我交给李大人后，就让我一切都听李大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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