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选择让谁先死
“不会。”比起厉书铭，厉清霆显得格外冷静，“来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果我死在这里，厉家会有专人接受，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厉书铭被激怒了，眼白上浮现鲜红血丝，他朝天开了一枪，“你宁愿把厉家交给外人，都不愿意给我！我说错了，厉清霆，你一点也不像你爸，你可比你爸狠多了！”
“她们在哪？”厉清霆眸色冷凝。
厉书铭见他终于泄露出一丝紧张和在意，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比起权利和金钱，你更在乎女人，让我满意了，我就让你见她们！”
他走过去，一脚踹在厉清霆的小腿上。
这一脚厉书铭用了十成的力气，厉清霆疼得面色都变了，他单膝跪下去，额上冒出了冷汗。
厉书铭看着厉清霆受痛，心中快意极了，他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厉清霆的嘴角见了血，他吐出血沫，仰头看向厉书铭，“够了吗？”
“哈哈哈”厉书铭肆意大笑起来，又是一拳砸下去，“厉清霆啊厉清霆，你也有今天！”
一记一记的重拳砸下，厉清霆的衬衫上都沾染上了不少血渍，可他就像浑然不在意似的，一声都没吭。
直到厉书铭打累了，后退几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喘粗气，厉清霆才撑着另一条腿，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厉书铭，眼神凶狠，戾气四溢，声音里更是像淬了冰渣子，“人呢？！”
厉书铭被他的眼神唬住，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安慰自己，厉清霆孤身一人，自己又拿捏了他的软肋，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他还能翻出天不成？
再说了，厉家里可有人和他里应外合，出不了大事。
厉书铭示意手下，“去，把她们带出来。”
海若灵和叶想想一前一后的被推出来。
海若灵一见厉清霆，就哭出了声，“清霆，救救我！”
厉清霆的眼神从海若灵身上划过，落在后面叶想想的脸上。
比起哭花了妆的海若灵，她显得格外安静，像似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让厉清霆有些不安，“想想...”
叶想想的眼神看过来，和他静静对上。
她眼眶微红，泪水星星点点，却抿着唇，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厉清霆的心口一下子就痛了起来，刚才挨了厉书铭的打，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仿佛片刻都难以忍受，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厉书铭，然后将她抱进怀里，好好保护起来。
厉书铭的眼神在几人之间游移，他像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哈哈大笑起来，“我改主意了，厉清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的枪口指向叶想想和海若灵，在二人之间轮番比划，“这两个都是你的女人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像在婚礼上那样做选择，选择其中一个，就等于放弃了另一个，被放弃的那一个，我就先杀了她，厉清霆，这个游戏怎么样？你选一个吧！”
厉清霆让他不痛快，他也要让厉清霆不痛快！比起直接杀了他，杀人诛心不是更快活吗！
海若灵一听，就哭嚎了起来。
她太知道叶想想在厉清霆心中的分量了，要不是她放出了那位的消息，厉清霆根本不会和叶想想离婚！
“清霆，我还不想死，救救我好不好？”
“你忘了我们的过去吗？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而且我还救过你，你就不能救我一次吗？”
她的齐肩短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个鲜红的指印，看起来可怜极了。
厉书铭用枪指着叶想想，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叶想想脸色平静，“你也说了，选择权在他的手上，我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厉书铭居然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他看向厉清霆，“清霆，选一个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在你的心里，究竟谁更重要？”
他将手枪上膛，呵呵地笑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初恋，一个是怀了孕的妻子，可真难选啊！”
厉清霆看着叶想想，目光中闪过一丝沉痛，他沉默着。
不是他难以抉择，而是他不能选。
厉书铭说的不是选择一个，放了另一个，而是两个都要死，一个先杀，一个后杀的区别，所以他不能选。
他必须等到杰森和杰斯带人过来，叶想想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厉清霆的沉默，却让叶想想彻底失望。
她看向身旁的海若灵，又看向她的肚子，忽然觉得沉默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他一定是想选海若灵的，只是为了海若灵母子活下去，他必须得拖延时间，才能等到一线生机。
海若灵见厉清霆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自己，心中越发不安。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就证明他越在意叶想想，甚至这种在意程度已经超过了为他而死的Angle。
厉书铭见厉清霆迟迟不决，忍不住催促起来，“快选！你要是舍不得选，我可就帮你选了！”
他抬起手，枪口指向海若灵的脑门。
海若灵慌了，慌不择言地哭喊道：“清霆，小蜻蜓，你看看我啊！我是Angle，是为了死了一次的Angle！你欠我一条命，我要让你现在还给我，大不了从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可厉清霆依旧沉默着，他的一只手背向身后，伤痕累累地冷峻面孔上满是隐忍和犹豫。
叶想想预感到了什么。
她低下头，眼角飞快地滑下一颗眼泪，但很快，那颗眼泪就在海风中消失无痕。
她不是没有过期待，但厉清霆沉默的时间越长，她就越知道那个结果是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海若灵的话中，她隐约能听出二人的羁绊之深。
海若灵甚至救过他的命，为他死过一次，那是何等的情谊？她和厉清霆的年少相识，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
在厉清霆这里，海若灵永远都是例外。
是惊艳过他年少时光的女孩，是成年后相伴依偎的爱人，是他未来孩子的母亲，更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妻子。
他们还有专属于对方的称谓，Angle和小蜻蜓。
她从没那样叫过厉清霆，甚至也想象不出有谁可以那样叫他！
他说自己没爱过海若灵，那是因为他对海若灵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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