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节 惹上骚不是那么容易拿掉的
上任的第一天,孔子田根本没有进入状态,完全是在学着适应当大学行政一把手应该怎么做。一天下来,公务没有处理多少,但还是接到了许多祝贺的电话。有邓云聪打来的,有人大、其他大学的领导打来的,有翟新文打来的,还有群峰、潘金钟等一批学生,也有东州大学管理学院的干部和老师。当然,还有一个女人一次次地打电话过来,第一次是祝贺;第二次是说做好了午饭,想在家给他庆贺庆贺;第三次是下午4点的时候,又打电话说,晚饭也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回“家”了。
原来以为她是红颜知己,在这个时候,孔子田忽然觉得她也太絮叨太不明事理了。这是什么时候?是自己最最敏感的时候!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自己?有多少人等着抓自己的小辫子,然后正好把自己推下马?孔子田说:“今天我不能去了。最近一个阶段,我都不能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女人说:“子田,你什么意思?”孔子田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女人调门高了好几度:“什么叫没有办法?子田,我可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包括我的身体我的心。”孔子田说:“这我知道。最近一个阶段,刚刚主持工作,学校里的头绪非常多,情况也很复杂。许多人都在盯我的小辫子,其中就包括男女关系的问题。你要理解,一个人一旦从政,有三个方面不能出现错误,第一就是站队,第二就是不能出现经济问题,第三就是在男女关系方面不能出问题。我现在还不是校长,而只是一个主持工作的常务副校长,如果在这期间犯了这三个方面的错误,恐怕我就当不上校长,从副厅成为正厅,也就成了泡影。现在,想扳倒我的人很多,他们都恨不得我在这三个方面犯下许多错误,然后正好可以把我赶下台。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得逞,近期,我就不去你那里了。需要钱,给我打电话;其他的时候,电话也少来为好。”
“什么?连电话也不让我给你打?你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你答应我的,难道都不算数了吗?”女人愤怒了,女人哭了。
孔子田说:“这只是暂时的。等我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们仍然可以正常的交往。现在这个敏感的阶段,确实不行,就是电话打多了,恐怕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你要多理解!”女人咆哮:“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们之间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整天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现在,你竟然既不见我,连电话也不让我给你打,那我算是你的什么人?是想用的时候召之即来,不想用的时候挥之即去的吗?”
?孔子田万万没有想到,女人竟然会用到“”这个词。这是一个优雅娴静善解人意的女人吗?这是一个温柔体贴内涵丰富的女人吗?为什么自己只是告诉她最近一个阶段不见面了,她竟然会如此疯狂,就像是河东狮子吼~~不,比河东狮子吼还要过分,是蛮不讲理地发疯吧!
孔子田也有气:“你胡乱说些什么?你是吗?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把自己形容成了,那我成了什么?我是嫖客吗?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前眼中的你,是优雅娴静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富有内涵,现在,电话里的你,是你吗?你太让我失望了|期,我不会去你那里的;你也不要打电话给我!等我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联系。就这样吧!”
孔子田挂断电话。但电话仍然顽强地再一次打了进来。孔子田拿起电话,非常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女人说:“孔子田,你是个混蛋!你睡了我的身体,还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难道想走就走吗?如果你敢不来见我,如果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直接上纪委告你,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纪委领导,让纪委领导知道,你是一个伪君子,你根本不配做东州大学校长。”
这一下子就戳到了孔子田的痛处。孔子田大怒:“你说什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女人不甘示弱:“我这是被你逼的。”孔子田说:“我没有逼你,是你太不通情达理了。”女人说:“是我不通情达理,还是你蛮不讲理?我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不来见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这天理何在?”
孔子田一阵头痛,内心懊悔不已: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就被她诱惑了?自己的老伴有什么不好?要温柔有温柔,要贤惠有贤惠,整个的家,都是她在操持着。说起来,她保养得也不错,但当时怎么就忍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与电话里的这个疯女人走到了一起?现在,孔子田是非常后悔与这个女人之间有了交集,要是早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当初是打死也不会与这个女人走到一起的。
孔子田说:“在我的眼里,你一直是那么富有女人味儿,就是我心里梦想与渴望的那种女人味儿,又温柔又体贴,又善解人意,又知书达理。我真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你伪装出来的,今天竟然暴露出你的本性。”女人大声哭喊:“不,这不是我的本性。我的本性就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是你把我逼疯的。你不来见我,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这在我心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要离开我,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是你的女人,我一心一意地做着你的女人,我死心塌地地只爱你一个男人,你要是离开我,你要是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可怎么受得了?子田,我真地很爱你,我怕失去你!要是没有你,恐怕我也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没有了你的爱,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自杀?这吓了孔子田一跳:我的妈,这要是闹出人命案来,再留下一封遗书什么的,那可真要了自己的命了。政治前途彻底被断送不说,恐怕自己的社会声誉也从此一落千丈!孔子田的心里有些害怕了,上天保佑,可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哟!
孔子田的语气放缓了:“别胡思乱想。只要你还像以前那样温柔体贴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问题。”女人哭着笑:“这是真的吗?”孔子田说:“当然是真的。”女人说:“那你今天还来吃饭吗?”孔子田说:“最近几天确实不行。今天我刚刚上任,感觉学校里的空气很不正常,我看到了许多充满敌意的眼神,也听到了许多带有排斥的表态,情况异常复杂。我还需要适应适应,还需要想出办法来对付这些想排斥我的家伙。如果这几天,我去你那里,恐怕就会被他们盯上,一旦是这样,恐怕我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女人说:“他们这是嫉妒你!为什么上级提拔了你,而绕过了他们?这些人,真是太可恨了!他们就没有想一想,为什么在学术上没有你这样的成就?如果他们也有这样的成就,恐怕就是提拔他们当校长了。”
转眼之间,女人又站在孔子田的立场上,维护起孔子田来。孔子田感叹:女人变得快,确实是太快u才还是暴风骤雨,转眼之间,已经是春风拂面了。孔子田说:“官场就是战场,官场的险恶远胜于战场!在战场上,拼的是智慧和勇气;在官场上,拼的是智慧,还有阴谋!在战场上,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在官场上,胜了不一定是胜了,败了不一定是败了。就是这一次,看起来我被提拔了,是胜了,但我这校长如果无法有效开展工作,这是胜了吗?看起来某些人没有被提拔为校长,是败了,可是他还在副书记或者副校长的岗位上,一样可以继续下绊子,这是败了吗?所以,你一定要理解我,我最近不能见你,确实是有我的苦衷。”女人说:“可时间也不能太长了呀!我担心,时间太久,你就会把我忘记。”孔子田说:“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在我的生命中,只有四个女人都记挂在我的心头。”女人吃惊得问:“四个女人?都有谁?”醋味透过电话机飘了过来。孔子田苦笑,女人什么时候都是要吃醋的。孔子田说:“我的母亲,我的老伴,我的女儿,还有你。”女人说:“子田,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你的生活作风经得起检验。我也知道,除了孔淑芳老师和我,你的生活中再没有其他与你有感情经历的女人。一直以来,我都在心甘情愿地做着你的红颜知己;可是,今天你说不再见我的话,忽然让我很担心未来一天会失去你!子田,我已经35岁了,是一个一直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了,其实我也想有个家,我也想有个孩子,子田,我一直盼望着未来的一天,你和我能够成为夫妻,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的生活,再替你养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这样的生活,子田你不向往吗?”
孔子田的心里一阵纷乱。如果没有十几分钟前的狂风暴雨,女人的话对孔子田来说,还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但现在,孔子田却害怕与女人结婚。万一这狂风暴雨真是女人的本性,往往会在结婚以后暴露出来,那可怎么得了?那又怎么能与孔淑芳相提并论?但孔子田知道,现在不是招惹女人的时候。如果招惹了她,她真发起疯来,去纪委也好,在东州大学里哭闹也好,自杀也好,哪一招使出来,自己都受不了啊!
孔子田的语气更加和缓:“我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确实不行,学校的局势非常复杂,我必须全力以赴小心应对。所以,最近一个阶段,我还真是不能去你那里,我相信你是理解的。”女人说:“我是理解的。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孔子田说:“可以打电话嘛!”女人说:“你不是连电话也不让打吗?”孔子田皱起眉头,唉,这可真是麻烦啊!想了一想,孔子田说:“电话可以打,直接打我手机吧。在白天,什么时间都可以打。”女人说:“晚上不可以吗?我晚上特别特别想你,就希望枕着你的胳膊睡觉,就希望能依偎在你的怀抱里。晚上我一个人躺在,我肯定会想你。”孔子田说:“最近一个阶段,暂时不要打吧。现在,许多充满敌意的眼睛,都在看着我,晚上下班后,最近我只能天天回家了。”女人醋意又飘起来:“你天天回家,就会把我忘记了。不行,我还是要见你,至少三天要见一次。”孔子田觉得自己尽力憔悴,早知道被女人缠上了会有这么麻烦,当初真不应该唉,鬼迷心窍啊!孔子田说:“我是你的博士导师,这样吧,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去给你指导一下课题。”女人说:“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子田,你真是太聪明了。”孔子田说:“在公开的诚,一定要称呼我孔校长,或者孔老师。天天‘子田’‘子田’地叫着,别叫顺了嘴儿。”女人笑得很开心:“知道啦,我的孔大校长。”
孔子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孔子田拿起电话,拨回家中。接电话的正是孔淑芳。孔子田说:“淑芳,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孔淑芳心里一喜:“好。”孔子田说:“你的手指现在怎么样了?”孔淑芳眼泪下来了:“好了,已经拆线了。”孔子田说:“以后可要小心一点。咱这个家,就靠你在操持呢!我实在太忙,没有办法。”孔淑芳说:“我知道。我以后会小心的。”孔子田感叹:还是自己的原配更温柔啊!孔子田说:“让方圆下班后回家。”孔淑芳说:“方圆现在几乎天天都回家,这一个星期,就是三天前晚上被宋云生市长拉上市长的车,带着出去喝酒了,其他时间,都按时回家的。”孔子田说:“什么?坐着宋云生的车出去喝酒?宋云生在场吗?”孔淑芳说:“听双华说,宋市长到5中视察,视察结束,就让方圆上他的车,说让方圆陪他参加个晚宴。当时在场有很多人,大家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双华的同学打电话告诉双华的。那一天晚上,方圆喝得不少,喝得很醉回来了。”
孔子田心里震惊:什么时候,方圆与宋云生之间建立起了直线联系?孔子田问:“宋云生视察5中的时候,翟新文在不在?”孔淑芳说:“翟新文陪着去的,听说还有邓云聪。”孔子田说:“那翟新文没有去喝?”孔淑芳说:“双华的同学说,没叫翟新文,只叫了方圆。”孔子田说:“方圆陪着谁喝酒了?你们问了没有?”孔淑芳说:“问过了,方圆说,宋市长嘱咐过,家里人也不能说。我们也就没有再追问。”孔子田说:“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方圆必须回家吃饭。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今天,我被省委组织部正式任命为东州大学党委副书记、常务副校长,全面主持东州大学的工作了。”孔淑芳说:“真地吗?那我得好好准备准备,祝贺祝贺!子田,要不我们去饭店吧。”孔子田说:“就在家吃。我喜欢在家吃饭的那种感觉,没有拘束,没有规矩。”孔淑芳说:“好,我马上让双华给方圆电话。”孔子田说:“好。”
孔子田简直地收拾了一下包,准备出门。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孔子田接了起来:“喂,哪位?”对方的声音甜甜的,柔柔的:“孔校长,祝贺你哟q天,我听说你被任命为东州大学党委副书记、常务副校长,全面主持东州大学的工作。”孔子田说:“谢谢。请问你是哪位?”女人依然是娇滴滴的声音:“孔校长,我就是那个给你寄光盘的人。”
孔子田的手禁不住一哆嗦,心里一阵紧张,心神一懔: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孔子田忽然害怕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并拍下那么多的不雅照片和vip?她是哪方神圣,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自己刚刚担任常务副校长的时候,她打来这个电话,有什么企图?
孔子田忽然有一种很苍白很无力的感觉,天,纵然自己小心翼翼,现在还真是有小辫子被这个打电话的女人抓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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