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跟踪
秦韩风心突突直跳，他像只找不到蜂王的工蜂，突然不知道自己忙里忙外是为了什么？上天让他重活一世，难道是为了阻止末世来临？
“老板，建围墙的公司来了，你去见见？”小吴推门而进。
农场基本建好后，小吴和两个老头到农场帮忙打扫做饭，秦韩风打字的动作一滞，脑子里飞快转过各种念头，他按着眉头：“你去叫他们到一楼等我，我马上过去。”
“哦，那我去了。”小吴应声道。
秦韩风背靠老板椅，沉思了两秒，拿了图纸去见负责人王经理。农场以三幢楼为中心建三层高六米宽半米的围墙。
“老板，这个比一般监狱围墙还高，价格可不便宜啊！”
秦韩风指着设计图：“价格你直说吧！”
负责人让助手量了农场长度：“老板，这可不是普通的围墙，人力物力都是要大工夫的，外面一圈算您一百五十万，中间一圈一百二十万，最里面一百万，已经给您算便宜了。”
秦韩风看了眼负责人，心道不管你出什么价位我现在都付不起，强打起精神和负责人周旋;“三百万，不接受免谈，我去找别家。”
负责人微微变色：“这，秦老板，这个没价可讲的，就是您去找别的公司承包也不会比我们公司便宜。”
秦韩风充耳不闻：“王经理，您居然来了就吃顿饭再走吧！小吴，带王总去食堂，我先出去了。”
负责人呆呆地怔住了，生意人一般说话圆润，将来见面不至于弄得脸面难看，王经理在建材干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人。到底是混了多年的商人，王经理赔笑道：“秦老板，你这样讲价我可真是第一次见，说实话我们赚头真不多，三百山十万，总该让我们老板赚一点，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负责人急了，起围墙的生意真不好做，他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秦韩风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他为难地看王经理一眼，叹口气：“王经理真是个爽快人，我也得通情达理不是？三百三十万就三百三十万，不过你们得一个月做好。这来回也不方便，我农院里有有几间房间装修好了，让工人住进来，你看我也得赶紧开张。”
王经理松口气，笑着说了许多好话。，心里诽谤秦韩风有病，建三道比监狱还高坚固的围墙是防贼呢还是防农院里的人。
“王经理，你看我这有点事，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找小吴商量就好。”
“不打扰您了秦老板，我把数值摘好，明天就动工。”
秦韩风交代了一下农院装修事宜，让小吴留下来看管，离开农院的时候，树荫下乘凉的两个老头嘀咕。秦老板是把宝贝藏农院里了，建那么高的围墙就是防他们李村的人，商量着等过年儿子回来的时候就辞职。
秦韩风轻笑，开着那辆破面包车网绕过两个老头。农院里的体力活有工人，杂事都是小吴打点，这两个老爷子放了三个月带薪假，回来帮忙做饭还要念碎嘴。
回到家，豆豆还没放学，秦母打发秦韩风去接豆豆。幼儿园外停满了名牌轿车，他老旧的面包车就打眼了。
家长脖子上挂着家长证，像只鸭子翘首以盼。幼儿园放了音乐，家长拿着家长证走进幼儿园，摩肩擦踵，秦韩风被挤到一边，撞到软绵绵的身体，回头一看，是一位脸熟美妇。
“你是豆豆的爸爸吧？”美妇莞尔一笑，熟络地打招呼：“开学家长会我们见过，我是贝贝的妈妈，贝贝和你家豆豆是好朋友。”
豆豆进暑假班就和贝贝同个老师带，开学后又分到一个班，两个小孩成为了好朋友，豆豆晚上窝在秦韩风怀里和他说悄悄话时告诉了秦韩风班里有个掉了两颗门牙的小胖妹是他的好朋友。
“哦！是贝贝妈妈，刚才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贝贝妈妈得体微笑，像足了以为优雅的贵妇：“没关系，人多没办法，一起去接孩子。”
秦韩风对这个美丽妇人充满好感，两个人随着人流到小三班，孩子们正在看电视，见到爸爸妈妈，迅速把小椅子塞进桌子下面，背上书包像只小鸟一样飞到爸爸妈妈身边。
“爸爸~”豆豆抱着秦韩风大腿，笑着和贝贝说再见。
小胖妞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巴，黏在妈妈怀里要糖吃。贝贝妈妈歉意笑道：“不好意思，贝贝和叔叔说再见。”
“没事的，我们先走了。”秦韩风无意和他们多做周旋，带着豆豆出了教室。走到一般豆豆闹着要上厕所，秦韩风把豆豆带回教室，出来时刚好看到贝贝妈妈抱着豆豆坐在一辆上百万的宝马车上，前排开车是一个肥硕的男人，满脸不耐烦，贝贝妈妈像是没看到男人的脸色，讨好的对男人说着什么。男人只是厌恶地瞥了一眼贝贝，一言不发开车。
“爸爸，那个是贝贝的爸爸吗？”秦豆豆眨巴着眼睛。
“爸爸也不知道哦！豆豆，我们回家了。”
豆豆迈着小短腿爬上面包车后排，献宝似的将今天做的手工给秦韩风看，秦韩风亲了亲豆豆头顶，豆豆小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到家里楼下，秦韩风停车把豆豆抱下地，豆豆突然有些落寞地说：“爸爸，贝贝的爸爸是不是不喜欢贝贝呀！贝贝说爸爸还有一个家呢！”
秦韩风微愣，不知道该如何对儿子解释成人衍生的恶欲。
孩子是父母的宝贝，开心果，而有些孩子确实很可怜。
秦韩风叹了口气：“爸爸也不知道哦！豆豆打听别人的私事不礼貌哦！”
豆豆皱着小脸：“爸爸，私事是什么意思啊？”
“私事就是……”
晚上，秦韩风收到了贴吧回信。楼主是邻市人，坦言自己是和那个化学教授接触才发的这个帖子，秦韩风向楼主要了地址，第二天驱车到邻市。
上了高速路秦韩风感觉怪怪的，他从反光镜中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一直不远不近跟在面包车后。下了高速，那辆车混迹在来往车辆中，秦韩风可以确定了，这辆车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以前虽然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已经断了联系，应该来说没人会跟踪他，是谁在暗中盯着他？
秦韩风七拐八拐穿梭在陌生城市里，那辆黑车一直不紧不慢跟着。秦韩风索性将车停在警局，他倒要看看谁敢大胆到在警察局前生事。
大概等了四五分钟，秦韩风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秦韩逸，秦韩风疑惑地接了电话。
“下车！”电话里穿出低沉严肃的声音。
秦韩风往车窗外面一看，黑色轿车窗户摇下来，车子驾驶座上，秦韩逸阴沉着脸看向这边。
傻子也知道是秦韩逸在监视自己了。秦韩风毫不犹豫下车，走到秦韩逸身边，只见秦韩逸目光深邃看着他。
秦韩逸阴冷质问：“你在搞什么鬼？”
“你一直监视我？”
秦韩逸冷着脸：“你在做什么才是！秦韩风，现在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性格大变的原因了吗？出狱创业为什么选择建农场？监狱围墙一般才五米，你一个农场要建六米？还要三层围墙？难道我不该怀疑你？”
“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没有特别监视，我是你哥稍微去农院打听一下就知道你农院的状况，今天正好碰上你开车出城，就跟了上了。”
秦韩风目光微沉：“你和我爸妈说过吗？”
秦韩逸冷冷看着秦韩风，语重心长道：“小风，我是怕你走上歪路，监狱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你以前那个样子，我不相信你能一下子变好。”
秦韩风脸色稍霁：“二哥，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这么做绝不是坏事。”
秦韩逸追问：“不是坏事为什么不敢和我说？你不是缺钱吗？”
秦韩风迟疑了一会儿，秦韩逸是他二哥，感情虽不算亲厚，但为人绝对可靠，自己也需要大笔资金，秦韩逸又有一笔不小的身价。
“二哥，你想知道原因，就跟我进来吧！但是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可以把消息泄露出去。”
秦韩逸揶揄：“我很期待是什么把我那个混帐弟弟变成了这样。”
秦韩风叹口气，两人走进警察局，警察告诉他们那个制造丧尸药的化学教授因为自己吸食丧尸药染上毒瘾，被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
“那个制造丧尸药的化学教授？”秦韩逸问道，目光责问般放在秦韩风身上。制毒贩毒都是重罪，秦韩逸不得不重视。
秦韩风道：“我和他没有接触。”
秦韩逸想了一下，沉声道：“我知道，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他，你的秘密和那个人有关？”
“不确定，需要见过才知道。”
“那好，我就陪你一起去见那个化学教授！”
监狱戒毒所这些国家管制场所不能随意进出，秦韩风两人和化学教授并没有关系，秦韩逸约了以为本地的律师朋友，两人如愿见到了化学教授。
从被捕到现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化学教授从原本微胖的身躯，像是被活生生割掉了肉，瘦可见骨，两眼深深凹陷，毫无人气，活像一具形容枯槁的僵尸，只剩一丝活气吊命。
“是你们找我？”化学教授浑浊的眼睛在秦韩风两人之间打转，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裂开嘴，露出红肿的牙龈：“我不急，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我会活着看到世界末日来临，看着人间变成炼狱，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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