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端倪
“什么意思啊。”秦韩逸询问道，他不是在问癫狂的化学教授，而是对着秦韩风。跟着秦韩风到这里来，他要的是一个真相，冥冥中，他感到一种诡异的恶寒感爬上背脊，那不是因为化学教授行尸走肉的样子，而是他嘴里提到的世界末日。
秦韩风道：“他可能知道一个重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将来会改变整个世界，但是因为他癫狂的样子，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吸食过多丧尸药的瘾君子。我今天过来找他，是想知道他的丧尸药到底是怎么做的。”
秦韩逸目光一厉。
秦韩风耸耸肩：“你想多了，我对毒品不感兴趣，也不要认为我建农院是为了制毒。”秦韩风转头看向被玻璃隔开的化学教授，他重新拿起电话听筒：“朱教授，我是您之前的学生，你现在能冷静下来和我们好好聊聊吗？”
化学教授哈着粗气，沉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
“我没见过你们。”
“没想到朱教授您记性那么好，”秦韩风轻笑：“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很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丧尸药。”
教授呼吸声加重，浑浊的眼睛闪过清明，他喉咙里含着浓郁的痰，含糊的笑声闷在胸膛，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十分诡异。
“是我自己研制的，我用化学成分合成的比现有毒品还要猛烈的毒瘾，他可以把人类推向灭亡。怎么样？你对我的丧尸药很感兴趣？”
秦韩风冷冷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你活不了多久了。”
教授笑道：“制毒贩毒逃不了死刑。”
“不是，”秦韩风摇头：“应该说，活不过三个月了吧？”
化学教授笑容猛地一滞：“你是谁？”
秦韩风心脏狂跳，丧尸爆发真的和他有关，他们制造了丧尸？化学教授贩卖的第一批丧尸药是试验品吗？三个月后，将会有改良版丧尸药，不，丧尸病毒蔓延整个世界！这就是世界末日的真相？
秦韩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紧紧盯着化学教授：“你身后是不是还有人！说！”
化学教授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摸样，秦韩风再三追问一概不答。秦韩风气的发狂，害死人类几十亿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人类自己！
秦韩逸沉默看着两人对话，等到朱教授彻底不作声，他坦然问道：“三个月后，会出现电影里的丧尸是不是？”
朱教授没有说话。
“改变人体组织的病毒，顶级医生科学家都无法做出，你只是化学教授，你背后是一个反人类组织？丧尸爱好者？”
朱教授目光深沉。
“其实不是不想说，是知道根本无法改变吧？”秦韩逸继续说：“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呢？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所以选择不说，还是另有目的？”
朱教授冷冷看着秦韩逸,这个中年男人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
秦韩风喃喃道：“装疯卖傻。”
“丧尸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电影里都把丧尸描绘成恶魔，但是他很神奇，他明明和人类拥有一个钟形态，却以人类为食。”朱教授表情狂热：“当人类转化为丧尸就拥有了无比大的力气，他可能不老不死，他是人类的进化形态，适者生存，那些人类活该成为丧尸的口粮。”
秦韩风想起杀死自己的那只进化出智商的丧尸，情绪激动：“丧尸就是一种低等的动物，他不是人类的进化形态，他只是一种病毒！你就是为了当丧尸吗？你怎么能这样做！”
朱教授眼中露出一股刻骨的执念：“我有什么办法？我女儿死了，我必须让她‘活’着！我卖丧尸药都是为了给她找食物。”
秦韩风浑身一颤：“你女儿变成丧尸了？”
现在和平繁荣的表面下已经出现丧尸了吗？这个疯狂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丧尸，为了女儿不惜把全人类带下地狱！秦韩风两眼通红，狠狠看着朱教授：“你女儿在什么地方！”
这回朱教授再也不肯说话了。
秦韩风还要追问。
秦韩逸制止：“回去吧！”
秦韩风深深吐出口气，心知秦韩逸并不相信所谓的丧尸，末日之言。
两人出去时，只听玻璃传来啪啪啪的响声，朱教授拍打玻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秦韩风走过去拿起话筒，话筒里传出两个音字，墨尔。
秦韩风抬头看朱教授，朱教授面色古怪离开接待室。秦韩风琢磨墨尔是什么意思，是是地名墨尔？他女儿的名字沫儿，还是一个外语发音？
“小风，快点出去。”秦韩逸催促。
秦韩风打住乱糟糟的思绪，两人快步离开接待室。外边被特地调开的警官等着他们，见他们出来询问了大概交谈内容，让两人尽快离开这里，秦韩风才知道戒毒所和监狱不一样，这里的电话筒其实并没有录音。
走出戒毒所，热浪扑面而来，蒸腾暑气似乎要将人间的光热一股脑挥发干净。
“上车！”秦韩逸急不可耐催促秦韩风。
秦韩风这才发现秦韩逸脑门滚下大颗大颗汗珠。一关车门，一向镇定自若的秦韩逸浑身发抖，他面色苍白的看着秦韩风，像是要通过肉体凡眼把秦韩风的内脏都看清了。
“我信！”半晌，秦韩逸吐出两个字。
秦韩风吐出口气：“墨尔会是什么意思？”
秦韩逸看着秦韩风：“你想阻止世界末日？”
秦韩风摇头：“二哥，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在我打算建农场的时候就没打算告诉别人世界末日就要到来，阻止世界末日该怎么做？告诉警察？在网上把事情公布于众？我只会被当成精神病人送到神经病院。”
秦韩逸点点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需要冷静一下。”他坐到车后座：“你开车。”
秦韩风望了眼自己那辆破旧面包车，认命给二哥当起司机，一路无话。
秦韩逸回到家后一连几天没有联系秦韩风。秦韩风在网上搜索了不少关于墨尔的消息，没有叫墨尔的地名，没有这个小区，山川也没有，叫沫儿这个名字的女生不少，但这都不足以成为秦韩风调查的支持点。
三天后，秦韩风收到一条转账信息。秦韩逸给他转了五百万！
没等他打过去询问情况，秦韩逸扣过来。
“你在哪儿。”秦韩逸十分焦急。
“我在农院。”
“我过来找你。”
“怎么了？”
“我知道墨尔的消息，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找你。”
秦韩风一顿：“好，我等你。”
两个小时后，秦韩逸风尘仆仆赶过来，他打量着农院。
“小风，你这个农院真的有先见之明。”秦韩逸神情狼狈，似乎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找个没人的地方。”
“到我办公室来。”
进了办公室，秦韩逸拿出一份打印的文件。
“什么？”
秦韩逸打开文件，里面是一张复印的黑白小岛照片。
“墨尔不是中文名，我回去后彻夜找了很多资料，在市区图书馆中岛墨尔是什么了。墨尔是外语发音moei，是太平洋中心一个没人居住的小岛。最近几年才有人发现登岛，里面没有野兽毒虫，逐渐被开发成度假岛。”
秦韩逸接着说：“两年前，传言moei发现古代遗迹，至少上千万年的文明遗迹。这个消息被相关部门封锁，或者说根本没人相信几千万年前的会有文明，那个时候可是连人类都没有。”秦韩逸眼睛发热：“八个月前，那里发生了一起死亡事件，一位正在暑假游玩的女孩意外死亡，至今没有找到尸体，奇怪的是，父亲报警后，没有继续查找女孩尸体下落。”
秦韩风说：“那个死去的女孩子是朱教授的女儿？”
秦韩逸惊恐说道：“小风，如果几千万年前真的有文明存在，他们是怎么消失的？还有朱教授的女儿怎么变成丧尸的？朱教授又是制造处丧尸药的？”
秦韩风背脊发凉：“前一个文明的灭亡和丧尸病毒有关，朱教授的女儿死后无意间触碰到了丧尸病毒变成了丧尸，被朱教授关在了某个地方，而朱教授肯定知道丧尸病毒所在地。”
“那里是度假区，病毒是通过什么渠道传染的？潜伏期是多长？”秦韩逸沉思。
“不是的，二哥，丧尸病毒在进入体内后才会把人变成丧尸，有极少一部分人对丧尸病毒免疫，不会变成丧尸。”
秦韩逸目光深沉地看着秦韩风，要问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这几天我把公司卖了，我们抓紧时间建农院。”不出所料世界末日会如实到来，或许在世界某个角落，丧尸已经在横行霸道，被ZF可以隐瞒下，他们这些小百姓还不知道而已。
秦韩风秦韩逸兄弟两人罗列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假如世界末日真的来临，这座农院，可以为家人撑起一方安宁。
“发电机、真空机、粮食、种子、生活用品都要买，我转让公司可以收入一大笔钱。粮食一次性购买太多会太扎眼，难免被别人盯上。”
秦韩风点头：“我已经罗列好东西，缺的就是钱。我担心的是，到时候真的只把爸妈大伯二伯他们接过来吗？”
斗米恩，升米仇，千古不变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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